第195章 你有沒有覺得很委屈啊
她完全沒料到秦二爺不按套路出牌。
不知道是她說錯了設麽,還是他察覺到了什麽,總之,沒了那張王牌無異於丟失了她手裏最有利的條件!
秦墨衍走出醫院,助理餘江已經把最新調查的資料發送到她手機上了。
酒吧路口的監控畫麵,經過特殊處理,畫麵清晰可辨。
“二爺,這個司機就是我們在夏城抓住刺傷您的那個人,您看他一直在路邊等著,蘇小姐一出來他就上去幫忙了,他們兩個怎麽看都像是商量好的似的……”
“開車!”
秦墨衍按下返回鍵,將手機和卡牌隨手丟進西裝口袋。
“二爺您不查了?”
餘江問向後座閉目養神的男人。
二爺說讓他從醫院查起,他可沒敢敷衍了事,那護士一口咬定送二爺去急救的是蘇家大小姐,他多留了個心眼,弄了照片給她指認,她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哪一張是蘇嫿。
這不才懷疑上,又調了別處的監控。
秦墨衍睜了下眼,唇角勾起淡漠的弧度,“到此為止!”
既然事情已經清晰明了,就不必浪費時間去查了!
隻是沒想到,還真是那個蘇南煙!
他之所以收回這張卡牌,是因為這張不是他的,昨天晚上天黑所以沒看清楚。
蘇南煙拿錯了!
…………
南煙是在一個午後,陽光特別好的時候收到了圖越的信。
同時到達的還有一封轉送過來的信件,署名來自溫暖。
不知道是圖越有心掐著時間,還是他對溫暖太過了解。
南煙窩在午後暖洋洋的光線裏,收到信封是她還笑了笑,現在恐怕沒有誰會選擇這樣古老的寄信方式了吧?
圖越去了一座不知名的城市,那裏正像溫暖信裏描述的那樣,自由廣袤,花草遍地……
有照片為證,他看起來氣色還不錯,脫去西裝華服,穿一身休閑運動衣的樣子像個陽光大男孩,站在風裏放一隻很大的風箏,旁邊留了一人的位置……
她猜,那時候他正想著溫暖就在他身邊。
“大碧石……你為什麽哭啊?”眼前人影遮住光線,南煙你這手裏的紙封,恍然抬了下眼,景西伸手接住她下巴滴下來的水珠放到跟前給她看,“你看,你是哭了?”
眼睛也紅紅的,大碧石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可要真讓她說哪裏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看著不開心了。
“你看錯了!”
南煙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笑了下收好信件,推開她起身走進廚房。
“蘇小姐,需要什麽您吩咐,我給您送過去!”
梅嬸見她進來,邊擦手便笑道。
“我自己拿就好!”
南煙打開常溫冰箱,從裏麵拿了一小盒蛋糕和兩支酸奶。
午飯胃口不太好,現在還沒到飯點就餓了。
把酸奶遞給景西一支,兩個人就趴在桌子上分食一塊小蛋糕,安安靜靜的,景西總是那眼神偷偷瞄她。
看上去欲言又止的。
南煙沒搭理她,吃了東西就準備收拾東西出門了。
她知道景西像說什麽,可有些時候她確實提不起精神來,不是她能控製的事。
剛出門,還沒上車裴相就提早來接人了。
正好不用帶著她跑一趟了,南煙自己上車,讓司機送她去傳世。
那人打了電話來,說晚上有人請吃飯,要帶她一起去。
她不想讓他來回開車太累,就說要去接他下班,反正下午沒戲份要拍,時間也閑。
司機將車子停在地底車庫裏,南煙乘那人的專用電梯直接去最頂層的總裁辦。
現在是下班時間了,整棟樓層亮著燈卻空無一人。
南煙放心的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推門進去。
白熾燈明亮的光線下,那人俯身桌前,拿著一隻簽字筆低頭在書寫著什麽,專注認真的模樣看上去勾魂攝魄,魅力十足!
“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小姑娘怕打擾他工作可以放輕了腳步,秦薄桓抬眸笑了下,躡手躡腳走進來的模樣挺可愛!
南煙無聲點了點頭,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著等他忙完。
“時間還早,不著急!”
半分鍾,秦薄桓放下鋼筆收好文件,起身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的扶手上,低頭吻了下她的發頂笑道。
離約定的時間尚早,晚點出發讓他們等著!
“為什麽二爺突然要請我們吃飯?”
南煙想不明白,秦墨衍那天在醫院還對她視而不見,怎麽會請吃飯還讓秦薄桓帶上她?
“……有事相求。”
秦薄桓解惑的同時,輕聲笑了下。
墨衍隻是出麵找個由頭,正真邀請的另有其人。
他說的南煙更糊塗,隻是那人不容她多想,牽著她起身去了茶水間。
“想喝點什麽?”
秦薄桓打開櫃子,問她。
南煙看了一眼,隨手指了一個,看的出來,櫃子裏原本放的應該都是一些高檔茗茶,咖啡之類的,現在塞滿了格式茶點還有牛奶,花花綠綠的盒子堆積在裏麵,把茶葉咖啡擠得隻有可憐的一點點位置了。
“我來弄吧?”
南煙小聲道,女孩子愛喝的奶茶,他恐怕是不會泡的。
“你坐著!”秦薄桓笑,雙手放在她腋下輕輕一提,讓她在吧台上坐著,親了親她的臉蛋,笑道,“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熱水還在燒,南煙看他手指輕鬆的撕開袋口,把所有的材料混合在一起,叫吧均勻,隻等最後衝泡開水的步驟。
“秦薄桓,你有沒有覺得很委屈啊,跟我在一起?”
南煙緊低著頭,絞著手裏的一顆糖果,嗓音低小而軟的問他。
有點驀然感歎的意味,她聲音喃喃的,很小很小,自言自語一般。
聞言,秦薄桓勾唇笑了下,“你這個小腦瓜最近都在想這個問題麽?所以每天想的都不開心了?”他伸手點了點她的腦袋,南煙跟著他的動作不倒翁似的無力晃了晃,秦薄桓看的想笑,抱她入懷,出聲安撫,“不委屈,你這裏有我,一點也不委屈!”
南煙猛地從他懷裏抬頭,睜著大大的眸子,眼神迷惘,“為什麽呀?”
秦薄桓愣了下,隨即笑她,“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原因了麽?”視線看向她的心口,他意有所指。
“南煙,我一點都不委屈,隻是怕委屈了你!”
他嗓音低沉而輕,南煙怔怔的望著他,卻覺得有什麽東西輕輕緩緩地飄落,卻很重的壓在了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