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有些人哪怕對你笑一下都需要保持警惕。
這種關係就叫做仇人!
南煙有點不高興秦薄桓單獨撇下她來見夏相思,就隔著門裏門外他還不讓她進去。
他前腳剛進去關好門,隔壁病房便來了一群醫生查房,她聽到有個醫生提示主治醫生下一個病房是1602的夏小姐。
夏小姐?
她對這個稱呼多熟悉啊?
一大群一聲緊跟著進來,南煙仔細聽著看看夏相思的的什麽病,結果卻聽醫生一副語重心長的勸導。
“夏小姐,你這麽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不要年紀輕輕的就想著輕生,即使遇到了什麽困難以後也是可以慢慢解決的嘛,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們醫院的治療,等養好了身體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南煙才聽了個開頭,簡直就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你說她會輕生?”
瞪大了眼珠子,她嗓音不敢相信般,扭頭看向秦薄桓。
在她的認知力,沒有人比夏相思更惜命的!他費盡心機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一切,輕生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秦薄桓上前攬著她的腰,輕輕點了了點頭,事實確實如此。
即使親眼所見,南煙也絕不會相信,除非有什麽陰謀和算計!
“你們是患者的親屬吧?”醫生問道,南煙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他劈頭蓋臉的一聲訓斥,“這我可得說說你們了,作為親眷,你們應該好好勸導患者配合治療,平常要給予更多的關心和陪伴,這樣對患者的身心健康都是有很大幫助的……”
“那個……”
南煙摸了摸走自己的臉,懷疑這醫生吐沫翻飛的莫不是關心過頭了吧?
“怎麽了?我告訴你們,好在病人這次送來的及時沒有性命之憂,不然真就追悔莫及了!”
南煙聽的直火大!
“秦薄桓!”
她一句話都插不上,醫生憤慨激昂的教訓她呢!
“煙煙不生氣,我馬上就讓他們滾蛋!”秦薄桓伸手捂著她的耳朵,俯身輕笑了下,“我幫你捂著耳朵,這樣就聽不到了~”
南煙撅著嘴角哼了哼,第一次聽他罵髒話覺得聽新鮮。
“這位先生,作為病患家屬你們應該尊重醫生!”
一生氣的吹胡子瞪眼!
南煙氣的一嗓子吼過去,“尊重也是相互的!”
這是氣著她了!
“誰告訴你我是她家屬了?來病房裏探病的就一定就是家屬嗎?我承認了嗎?”
南煙掰開秦薄桓的手,腳步一寸一寸逼近醫生,留這長胡子像個老學究,身後跟著一群掛著實習生牌子的大白褂,他肯定是平常批評人批評慣了!
“你不是來探病的?”
醫生疑惑。
“嗬!”南煙猛地眯起眼睛冷冷看向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來探病的?笑話!”
“仇人談什麽病!我是來看他死沒死的!”
看他氣的胡子一上一下,南煙猛地伸手拽了一把!
他批評她,她拔他一個白胡子,兩清了!
“你這小丫頭!”
醫生疼的捂著下巴,氣的說不出話,幾乎要暈厥過去,旁邊有實習生趕緊扶住他,南煙招手讓門口站了很久的保鏢進來。
秦薄桓一出聲他們就如從從天而降一般,神奇的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你呀,就是太調皮了~”南煙得意的揚眉拍了拍手,秦薄桓就忍俊不禁的笑起來,瞧她的小模樣真真是調皮搗蛋壞了!
“我就拔了他一跟胡子!就一根!”
她比劃了下,就看剛才他那胡子不順眼了,她可不讚同秦薄桓說她太皮的話,至少醫生可以不用滾蛋了!
“我知道,我的煙煙最善良了,好不好?”
秦薄桓輕笑道,他知道她的用意,保鏢會知道怎麽處理的。
終於清淨了,就可以辦正事了!
南煙推推他,看了眼床上一直不吭聲裝虛弱的夏相思,然後有撅著嘴回瞪了一眼秦薄桓!
有後賬還沒算呢!
“怎麽了?”
秦薄桓被她眼神看的愣了下,隨後笑道。
小姑娘的眼神,有怨氣,怎麽像是他瞞著他做了設麽事一般?
南煙先不跟他計較,這人背著她來看別的女人就是不對!
“回去再給你算!”
哼哼唧唧口齒不清,瞥了她一眼,南煙抱著冷眼走向病床。
“讓蘇小姐失望了,我還好好的活著!”
夏相思想起身,但身體太虛起來不來,臉色更白了幾分。
一副病美人的模樣當這是惹人憐愛!
南煙可激不起半點同情和憐憫,反倒心中恨的厲害!
“你能不好嗎?”冷冷抿著唇瓣,她暗自咬了咬牙根克製情緒,嗓音清冷而緩慢的笑了下,“自殺的時間把握的那麽準,你現在當然能獲得好好的了!”
“關起來的滋味不好受吧?”居高臨下的看著夏相思,南煙眼神輕蔑帶著濃濃的嘲諷,視線似有若無的瞟了眼秦薄桓,她緩緩低下身子,嗓音散漫的笑,“不如讓我猜猜秦薄桓把你關在哪了?”
“我想應該是個廢棄的工廠或是角樓吧,那地方的環境可不是你養尊處優能受的了的,每天有人看守著想跑卻不敢跑得滋味不好受吧?”
當初她和秦墨衍就被關在那樣的地方,而且有秦薄桓的勢力在,她斷然不敢跑!
因為那人一旦生氣起來,她隻會失去的更多!
比如夏氏集團,比如現在費盡心思的得到的生活!
夏相思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坐在茶幾前的男人,他手裏把玩著保鏢剛送進來的一隻橘子,旁邊還放著一瓶酸奶和一小盒蛋糕。
一眼察覺出端倪,她勾唇,笑容蒼白,“蘇南煙,秦薄桓就在那裏,你為什麽不敢大聲說話?”
她在可以壓低聲音不讓男人聽見。
看來,他們之間也並不想表現的那般親密無間。
“看來你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牢不可破!”
手腕上撕裂的疼痛讓她臉色猛地扭曲起來,瞬間如同一條毒蛇般眼神陰森森的盯著她!
看似不經意,南煙冷笑著死死扣住她受傷的那隻手,大概是傷口被撕開了,白色的綁繃帶漸漸染浸了鮮紅的血色,掌心傳來濕滑的觸感……
“這感覺好不好?”她漫聲輕笑,眯著眼,神色冷然,“你對自己都下的了這麽狠的手,我再幫一幫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