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叫少奶奶
白木羽,你我既然已經締結婚約,那我就絕不會讓你從我這裏離去,我不會讓你像媽媽離開爸爸那樣離開我。席風南暗暗咬著牙關,完美無瑕的麵容上朦朧著一層淡淡的陰鬱。
不讓白木羽離開,這跟喜歡或不喜歡,愛或不愛,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跟原本幸福快樂的童年裏,突然閃現出來的傷痕有關。
媽媽毫不猶豫地離他而去,這傷痕猶如胎記,始終伴隨著席風南,以至於這將近三十年的時光裏,陽光照耀不了他,春風溫柔不了他,他就像是黑夜裏的滿月,明亮,卻薄涼。
“請你出去,我要穿衣服!”焦躁的白木羽根本沒有注意到席風南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的變化。
“這是我的家,請你十分鍾之內從這裏離開!”席風南清冷的語氣中,讓人感受不到半分的溫柔。
話音一落,席風南就宛如外麵的秋風一樣飄進了衣帽間。
十幾分鍾後,身著一襲黑色長款風衣的席風南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路過的臥室的時候,席風南的腳步倏然一頓,臥室裏已經沒有了顧小莫的身影,可空氣中還飄蕩著一股淡淡的,暖暖的味道,那是白木羽來過的氣息。
席風南漆黑的眸子隨意一掃,星光熠熠的眸光便看到了床上枕頭下麵有個粉色的東西閃著漣漣的光澤。
席風南沉著一秒鍾,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顆鑲著粉色寶石的耳釘,這個耳釘席風南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因為這是他送給白木羽的訂婚禮物。
席風南沒想到,白木羽會一直帶著這對耳釘,想來,應該是昨天晚上在那場足以毀天滅地的歡愛中,不小心掉了這顆耳釘。
席風南將粉嫩的耳釘放在手心,凝視了好幾秒,然後將耳釘緊握在手心,姿態風雅地走了出去。
一直到晚上八點,銀紗一般的月光照拂萬物時,席風南才忙完工作上的事情。
“少爺,白小姐她……”
“叫少奶奶!”席風南嗬氣如蘭般幽涼地糾正著穆子安。
“是,剛才得到消息,少奶奶她去了一家叫十裏春風的酒吧,是少爺親自過去,還是我派人把少奶奶接過來?”
席風南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輕輕龕動了幾下,毅然決然地說著:“我自己過去。”
該死!該死!席風南狹長的鳳眸驟然一緊,深邃如海的眸光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昨天被人陷害,然後被以協助賣.淫的罪名抓了起來,這件事情他還沒有調查清楚,她居然又去了酒吧,白木羽啊白木羽,難道你真的就這麽浪.蕩,這麽寂寞麽?
半個小時後,十裏春風酒吧門口,席風南怒吸一口晚秋的冷氣,風華無雙地走了進去。
剛走到去二樓的樓梯口,就有人如陣風般卷到了席風南身邊。
“南風,你怎麽會來這裏?”薑一辰用手搭住了席風南的肩膀。
“你怎麽會來這裏?”席風南沒有回答薑一辰的問題,反而反問了一句。
“我來這裏,除了執行任務還能幹什麽啊!”薑一辰哀怨地歎息著,他真不知道他那個有錢有到不要不要的老爹,為什麽非要把他安排在警察局上班,如果不上滿兩年,就不許他繼承薑家的產業,有個如此不著調的老爹,薑一辰也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懵逼。
“那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即使是麵對自己最好的兄弟,席風南也總是一身的薄涼氣息。
“好,回頭見!”薑一辰用厚實的手掌,輕輕地拍了一下席風南的肩膀。
“少爺,少奶奶在二樓大廳的吧台坐著。”穆子安將唇湊到席風南耳邊低聲淺語。
席風南微微眯了眯眼睛,竟自朝二樓走去。
二樓的音樂很吵,人也很多,但是席風南還是一眼就在人群之中捕捉到了白木羽的身影。
此時的白木羽,穿衣粉色的無袖背心,白色的短的快要走光的短褲,烏黑而又齊腰的青絲淩亂地散落著,這一刻的白木羽,看起來是那樣的純,純的猶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可是那澄澈的純中透著直誅人心的魅,魅的猶如世間最烈的酒,最毒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