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她不見了
等她出去後,她才慢慢的坐起來,可以就算如此簡單的動作,都痛的她又要暈過去了。
看剛才那女子,不像是個高手。可是她現在連下床都困難,更別說在他們眼皮底下逃離了。
費力的坐起來後,她就伸手去拿那個大餅,聞了聞,懂岐黃的她,對毒藥也算有所認識,等她確定沒毒了,才打算吃它。
她感到背後有很強烈的目光,在看著她。緩緩的回頭,木籠子裏的肮髒男子,在披散的頭發背後,露著一對有神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流露著饑渴貪婪的目光。
東方望愣了愣,擁有這樣眼神的人,絕不會是普通人。她決定幫他一把。
她把自己的食物,撕開一半,扔了過去。
但力氣不夠,扔的有點遠,她以為他的手會購不到,正打算起身,幫他把東西挪挪過。
那男的一看到食物,就把手伸了出來,原本是夠不到的,還相差著半壁的距離。他一用力,手突然伸長了。東方望心裏又是驚訝。
不過和看到半獸人和精靈相比,這已經算是在能接受的範圍內了。
看來又遇到神人了,心裏想著,張嘴咬了口這個大餅,慢慢的咀嚼著。
王德懷抱著那個半死的奴隸回來後,就又讓老板要了個房間,還叫了個大夫。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要給一個半死的奴隸治療,但花錢的又不是他,也不關他的事情,也就照做了。
看東方望還沒有回來,他就去找莫言非和察爾哈汗了。莫言非和東方望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她做事一向都有分寸的,現在離開也沒多久,雖然奇怪,但也還不覺的什麽。
隻是王德懷,總覺的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心裏老是著慌,看兩人都不相信,又不能把心裏話說出來,隻能跟自己生悶氣。
第二天,第一縷曙光,帶著空氣的潮濕,照進了王德懷的眼睛裏。他的睫毛抖動了下,微微的撐開了些眼皮。
接著像是想起什麽來似的,一下子就衝了出去,往旁邊的門那邊衝,手一用力,門就開了,房間裏的床絲毫沒用動過的樣子,裏麵的東西擺設也和昨天一模一樣,連她的包袱,都放在床頭,沒有動。
他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於是乎,正在酣睡的莫言非和察爾哈汗都被吵醒了。
“我說,六爺,你這麽關心那個腹黑小子,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呢”,看到自己被人從溫柔鄉裏麵拉出來,他不滿的拘榆道。
原本這隻是句玩笑話,卻說出了王德懷的心思,不由的臉一紅,說話都結巴了。
沒穿衣服,露著結實的上身的莫言非,比較冷靜。
“六爺,按照你這麽說,她從昨天早上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了,如果有事情的話,她也會稍消息回來的,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聲無息的,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王德懷看到了莫言非年輕的男性身體,腦子裏莫名其妙的聯想到了東方望,想到他也是擁有這樣健壯的身體,不過應該消瘦些,看他的身材不像他那麽的壯實。
莫言非看王德懷愣愣的不說話,伸手在他麵前搖了搖,“六爺,你怎麽了”,三人現在正在莫言非的房間裏,察爾哈汗趴在桌子上,不停的打著哈欠,“今天我醒的可是比公雞還要早啊”。
“公雞要是像現在才起床,早就被宰了”,莫言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家夥就喜歡瞎掰。
“六爺,那我們趕快準備下,分頭去找小望吧”,他看王德懷有些恍惚,眼睛下麵還有大大的黑眼圈,估計是昨晚整夜都沒睡,看到安王這麽關心自己的兄弟,也是對他感到親切,也就試探的說了下分配。
察爾哈汗對這個城市比較熟悉,他說了城市的主要街道,和該注意的,三人分頭去找了。
這次察爾哈汗也是很配合,雖然他嘴巴不老實,但也知道,東方望對他們的重要性,所以也很積極的在尋找,隻是他找的地方,都是花街柳巷,和雜耍鬥狗的地方,順便在自己呼喊幾聲。
王德懷也是在認認真真的找,隻是要麽就是拉他推銷的小販,要麽就是當他買奴隸的奴隸販子,要麽就是當他金主的妓女,他都問了個遍,也被他們摸了個遍,但就是沒打聽出東方望的消息。
太陽下山後,才一身疲憊的回到旅店。
莫言非和察爾哈汗已經在了。
他看了看周圍,沒有東方望的身影,一下子就泄氣了,看來他們也沒有找到呢。
看到他進來了,莫言非趕緊把他拉到桌邊坐下,他們叫了一桌的菜,察爾哈汗吃的頭都沒時間抬一下。
對麵還坐著一個女的,正局促不安的偷眼看王德懷。
這讓他有點厭惡,他以為這是察爾哈汗不知道從哪裏帶回來的女的。
“你們吃吧,我不餓”,說著揮揮手,打算洗漱下,接著去找。
“恩人”,那女的看他要走,以為是被厭惡了,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王德懷一愣,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了。
“她是你昨天救回來的女奴,今天醒了,等了你一天,都沒吃東西,沒得到你的答應,不敢吃東西”,還是莫言非解釋了,打算讓那女的起來,但那女的還是堅持跪著。
這一桌的組合本來就怪異,這樣一來,更加吸引人了,其它客人,都好奇的看著他們。
王德懷也知道太引人注目了,趕緊讓她起來說話。
奴隸原本不能和主人同桌吃飯的,這也是剛才她局促不安的原因,以為冒犯到自己的主人了。
他一陣的頭疼,救他原本是好心,但這樣反而成累贅了,不過看她恢複的如此之快,也是感到驚訝。
“聽說主人在找人是嗎”,王德懷正想給你銀子遣走她的時候,女奴隸突然開口了。
他皺了皺眉頭,眼睛看向察爾哈汗,一向就這人嘴最多。
察爾哈汗抬起頭來,嘴上滿嘴油膩,“我可沒說,別看我”。
“不關這位大人的事情,是我聽到的”,她的聲音脆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