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亂噴
眾人聽著蘇瓜婦的話,一個個有些猶豫了,許清雨當初賺了十兩金子的事情可是他們親眼瞧見的,可是許清雨早就用那一百兩銀子買地了,她後麵賺的那些銀子,真的是來路不明。
蘇瓜婦知道不往裏麵加把料,村民們是不相信她說的,隨後大聲叫道:“你們有誰親眼瞧見她給人治病了?你們一個個說她治好了馬車裏的老太太,你們是親眼瞧見那老太太死了又活了嗎?”
蘇瓜婦的話讓一部分人對許清雨產生了懷疑,他們根本沒有瞧見許清雨怎麽治病的,說不定那群人是許清雨找的托。
“那位老夫人一定是楊員外請來的人故意演了那麽一出戲!”蘇瓜婦歇斯底裏地喊著,生怕旁人不相信她的話,聲音越發有力,“要我說,她會給人瞧病這件事情一定也是騙我們的!”
“沒錯,她會醫這事兒肯定是騙人的!”
人群中有人讚同了蘇瓜婦說的話,隨後越來越多的人也站在了蘇瓜婦這邊了。
趙郎中背著醫箱從外頭回來,正好聽到蘇瓜婦說許清雨騙人,抬腳走上前,沒好氣道:“瞎說什麽呢,你知道她不會?”
蘇瓜婦臉色一頓,冷哼了聲,沒好氣道:“你知道個屁,許二妞就是不會給人治病,她就是給人上一床才賺了那麽多銀子。”
許清雨這會兒想說話,人就被趙郎中攔住了,趙郎中真是愈想愈氣,沒好氣道:“你算個什麽玩意兒,我趙德生就把話放這了,許清雨會醫術,你們愛信不信。”
趙郎中的話讓村民們愣住了,因為趙郎中是個老實人,從不說謊。
“屁,你兩明明有一腿!”蘇瓜婦說不過趙郎中,開始胡言亂語,反正也沒人能夠證明她說的是假的。
趙郎中的臉本來就黑,氣一來黑裏帶紅,眼珠子就要脫框而出像是要把蘇瓜婦吃掉似的。
“瞧瞧,惱羞成怒了吧!”蘇瓜婦指著趙郎中的臉,笑著說道。
村裏人轟然笑了起來。
“你、你真是……”趙郎中氣得說不出來。
村裏年過四十的孟秀才瞧著村民都湊到一起,又聽到趙郎中的聲音,便湊了過去。
當孟秀才走到趙郎中身邊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
站在孟秀才身邊的是個年輕婦人,即便穿著樸素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她身上的貴氣,瞧著就不像普通人。
孟秀才走到一旁,認真地看向許清雨,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卻是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像的人?
和當初的夫人長得一模一樣。
孟秀才眉頭微蹙著,他沒記錯的話,趙郎中說她叫許清雨,老爺姓容,兩個人姓都不一樣,許是她隻是和夫人長得有點像?
他離開侯府那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就在孟秀才沉思的時候,無意間好像瞧見了許清雨衝著他這邊笑,恍惚中,孟秀才好像是看到了曾經的夫人。
那年,桃花樹下。
夫人衝著他回眸一笑,那笑容可真是傾國傾城。
孟秀才見周圍的人太多,壓下想對方求證的衝動,走到趙郎中跟前,問道:“趙兄,出什麽事了?”
趙郎中瞧見孟秀才來了,臉色好看了些,開口說道:“孟兄,你是不知道,鐵牛娘非說清雨這孩子跟楊員外牽扯不清,還往清雨身上潑髒水。”
孟秀才聽後心早就偏向了許清雨,偏頭看向蘇瓜婦,問道:“鐵牛娘,你一次收多少?”
“十文,”蘇瓜婦一個不留意,耿直地回答了孟秀才的話,隨後反應過來,嚇得臉蒼白,結結巴巴說道,“你說什麽呢,收什麽收,老娘我一天繡個帕子賣十文錢咋了!”
饒是蘇瓜婦再怎麽矢口否認,村裏人都聽到了她剛剛的回答,大家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蘇瓜婦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指著許清雨說道:“她一晚上可是價值千金,我就說吧,她怎麽就這麽有錢,蓋房子還有丫鬟仆人伺候著,原來是兩腿一張躺床上賺男人錢去了!”
許清雨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一個小子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哭著喊到:“孫嬸嬸,鐵牛摔斷腿了,你快去瞧瞧!”
蘇瓜婦一聽,這會兒哪有空跟許清雨掰扯了,丟下菜籃子瘋一樣地朝著那小子跑來的方向跑去,急匆匆地問道:“我兒呢,我兒呢!”
那報信的小子被蘇瓜婦猙獰的臉嚇得小腿發抖,指著不遠處說道:“在、在那邊呢!”
大楊村的村民還是很樂於助人的,有個漢子路過正好將鐵牛從溝裏撈上來,直接背回來。
蘇瓜婦忙撲到鐵牛身邊,瞧著鐵牛冷汗直冒,眼淚嘩啦啦的落下來,想打鐵牛卻又下不了手,氣得直跺腳。
“你這倒黴孩子去哪裏了,咋就成這樣了?”蘇瓜婦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個孩子,不解氣還是擰了孩子胳膊肘一下。
“嗷嗷嗷,疼啊,娘,我疼,你別擰了。”鐵牛疼得嗷嗷直叫,十三歲的小夥子了還是哭了出來,“你擰我幹嘛,我就是不小心摔到了!”
那漢子將鐵牛放到路邊的石頭上,還沒站穩身子,就被蘇瓜婦當做垃圾一樣推到一旁,差點摔了個狗吃屎,得虧了趙郎中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謝謝趙郎中。”那漢子開口道謝。
“沒事兒。”趙郎中心不在焉地說道。
聽到趙郎中的聲音,蘇寡一婦這才從鐵牛左腿上收回視線,扭頭看向趙郎中,想了想,低三下四求道:“趙郎中,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
蘇瓜婦眼圈紅了起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怕趙郎中生她的氣不幫孩子瞧病,說道:“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的救救我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我……”
眾人就這樣平靜地看著蘇瓜婦,蘇瓜婦雖然有不少毛病,但是這些事情跟孩子沒關係。
趙郎中心疼孩子,蹲下一身子幫孩子檢查,摸了兩下就清楚這孩子的腿什麽樣了,眉心微微擰起,有些擔心地說道:“怕是骨折了。”
“啥?骨折?”蘇瓜婦的聲音陡然提高,尖銳道,“這咋可能,我孩子老厲害了,從房頂上跳下來都沒事兒,栽溝裏不過是個小事兒,咋會骨折,你咋看的,你會不會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