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那是投名狀
終於攀爬上了地麵。
此時的地麵上也已經天色昏黃,即將開始入夜。
肖容易大大地出了口氣,然後開始一邊思考怎麽將這個洞口再次封堵,一邊考慮接下來怎麽處理柳半仙。
這個洞口有一米五的半徑,最穩妥的辦法當然是用水泥混凝土,將它完全封閉死,隻是目前的條件所限,肖容易明顯沒有這樣的能力。
那就隻剩下找些東西還在上麵,或者幹脆召喚出一座建築,將整個人工池也掩藏起來。
嗯,這個靠譜!
肖容易想到這就有了主意,他趕忙再次召喚了初心號。
“初心號,以這座人工池為中心,建造一座兵營,盡量的讓外表破舊一些,尤其注意建設時一定要將人工池給遮蓋起來,不能讓它顯露出來,這樣的要求可以做到嗎?”
初心號並沒有立即回複肖容易,經過了幾個呼吸的沉默,他的腦袋裏才傳出初心號的聲音。
“回複宿主,經過計算,以兵營將眼前的人工池進行遮蓋是可行的,但是為了遮蓋人工池,需要將兵營中的一些建築整體建造,並且還會進行一定的擴充,這需要稿費更多的晶能。”
即使是聽到了需要耗費更多的晶能,肖容易還是眼睛一亮,目光之中燃起了興奮的火焰。
“好,不需要在意晶能的增加,隻要能將這座人工池進行完美的遮蓋,多消耗點晶能我也在所不惜!現在馬上立刻就開始兵營的建造。”
言語之間,甚至能聽得出肖容易話音都有些顫抖。
他實在是太高興了。
初心號給出的回答算是解決了他的一大難題,剩下的,就隻有柳半仙了。
這個問題,明顯更加的難辦。
不過肖容易暫時顧不上繼續考慮這個問題,他稍稍遠離了人工池一些,親眼目睹著一大片的光團出現在它的上空。
一點點的,大量的機械手臂伸出來,將建築模塊開始了堆積。
“初心號,立即開始執行兵營的加速建造。”
經驗多,而且一天收獲晶能的幸福日子就在眼前,肖容易終於不再需要算計加速所需要的晶能了。
“收到宿主進行兵營加速建造的請求,開始抽調工程師,並開始晶能兌換。”
“晶能兌換已完成。”
之前被抽調的工程師看樣子是自行解散了,現在初心號正在重新進行抽調。
好在這個時間並不長。
肖容易僅僅等了片刻,就聽到了初心號的聲音。
“工程師抽調完成,開始進行兵營的加速建造,本次消耗晶能250點。”
肖容易嘴角微動。
曾經他謹小慎微,為了區區的幾百晶能都要算計,現在聽到兵營加速隻要250晶能,他已然沒有了一丁點心痛的感覺了。
很快,又是一番電影加速的快進鏡頭,一座龐大的兵營便出現在了眼前。
肖容易看著它十分的滿意。
雖然這座兵營是嶄新的,但是也正如自己所要求的的那樣,它又是破舊不堪的。
肖容易心滿意足地轉回身,走向了龍一和柳半仙所在的宿舍樓。
隻是還不等邁進那扇門,他就聽到了柳半仙低沉的聲音。
“萬萬沒想到,作為流族名義上的叛族者,現在的我卻名副其實的成為了叛族者。”
肖容易聽到這句話就是一愣,柳半仙提前醒來就已經夠怪異的了,怎麽聽他說出來的這些話,更添了幾分詭異?
他是在對什麽人說話,還是在跟門外的自己說話?
肖容易站定在門口,等了片刻,卻聽柳半仙深歎了口氣才道:
“你不進來,又在等什麽?”
肖容易當即恍然,柳半仙之前的話語,看來確實是對自己說的。
輕輕推開門,肖容易就看到了仰躺在床鋪之上的柳半仙。
與之前的精明幹練相比,此時的柳半仙明顯失了精氣神,一臉的無精打采。
他的樣貌已經恢複了,連之前被自己揍腫的臉也完全正常了。
在他的額頭正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道直上直下的印記。
這道印記在映入眼簾的一瞬間,就吸引住了肖容易的目光,他仔細地盯著看了兩眼,除了看清楚它是菱形的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收獲了。
“你額頭上的這印記是?”
肖容易來到床前,看了看還在呼呼大睡的龍一,便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柳半仙雙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低下頭開始低聲地訴說了起來。
肖容易這才知道,原來這道印記,是他們流族所有族人都特有的一種附帶能力,也可以叫做被動能力。
它便是叛族印記。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肖容易就明白了它的意義。
更確切的說,它就等於是一道枷鎖,束縛在所有流族之人的額頭正中。
但凡在流族人的額頭上出現了這個印記,就意味著這個流族人斬殺了未經審判的同族人。
不論被殺的流族人屬於哪個群體,是否有罪。
隻要他沒有經過流族審判庭的審判,或者審判之後罪不至死,那他就不屬於流族的死囚,流族之中也就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將他殺死。
如果有人這麽做了,就會在凶手的額頭自動凝聚出一道叛族印記。
流族人見到帶有叛族印記者,人人可以見而殺之,不僅無罪,還算是立了功。
肖容易聽得感同身受,憐憫地看著柳半仙額頭上的印記。
不過他也在這時候確認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之前的人形生物,果然是柳半仙的同族。
“你的那個同族,就是你說過的執行者吧?”
柳半仙木訥的點點頭。
“流族之中,也隻有執行者是依靠軀體進行戰鬥,還有他們的能力,就是對於各種束縛類的能力和技術,都有很強的抗性。”
肖容易對於執行者這個抗性是深有體會的,當即暗歎了一口氣。
若不是柳半仙後來的出手,自己和龍一才是真的危險了。
“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醒了,謝謝你,柳半仙,這一次我們也算是共生死了。”
柳半仙隻是抬起頭,看了看他。
肖容易從柳半仙的眼睛裏讀出了太多的東西,壓了壓心裏的躁動,當即問道:
“作為生死之交,能告訴我你的過去嗎?關於那個執行者,關於你的被驅逐?”
柳半仙表情麻木,語氣裏沒有了情感。
“關於那個執行者,你可以把他看成是我的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