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阮暮雨,你怎麽這麽賤
“藍調酒吧,玫瑰廳,藍調酒吧,玫瑰廳!”
於飛柏嘴裏不停念叨著這兩個詞匯,臉上是冰冷的殺意,推開門就橫衝直撞,衝散了喧鬧的人群,眼睛發直的往最裏麵衝去。
“咣咣咣!”
大門突然被敲響,“開門!開門!”
裏麵似乎傳出了女人的嬌喘,門卻紋絲不動。
於飛柏冷酷的聲音裏破天荒的充斥著一股焦慮,身後傳來的吵鬧和身邊一男一女旁若無人的迷亂讓於飛柏沒來由的一陣焦灼。
“別礙眼!滾!”
他衝著身旁的兩人怒吼著,扯開了自己領口的扣子,助跑,踹門!
“放開她!”
看見阮暮雨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何天睿身上的時候,腦海中有什麽東西轟然炸響,於飛柏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三步並作兩步就上去吧阮暮雨從他身上掰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麽!”
於飛柏怒不可遏,對上的卻是阮暮雨迷亂的眼神,一瞬間他就明了了,阮暮雨這是吞了藥!心中那股子無名火頓時燒得更甚。
憑借著本能,阮暮雨的整個身子都掛在了於飛柏的身上,鼻腔裏充斥的氣息令她感到心安。
連味道都能模擬出來麽?你愛那個男人到了如此的境地麽?阮暮雨,你真是賤啊!
阮暮雨在心中嘲諷著,下一刻,無邊的欲火上湧,徹底吞噬了她的神誌。
“飛柏,唔……飛柏,我愛你……要我……唔……”
於飛柏的火氣在聽見自己名字的一瞬間消失無蹤,他看著懷裏的女人嫵媚中帶著些許痛苦和無助的麵孔,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心中一痛。
他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個女人這樣的表情。
不,不對,他甚至總共就要過她兩次!
於飛柏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住一樣一抽一抽的痛,這個女人到底是想到了什麽,才能在神誌都不清醒了的情況下露出這樣的表情?
自己是不是……
“喂,於飛柏。”
何天睿的叫聲直接打斷了於飛柏的思考,他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這讓於飛柏心裏突然一突。
何天睿麵色潮紅,卻極盡嘲諷和戲謔,他扯開衣服將自己泛紅的皮膚展現給於飛柏看,“你到底對暮雨做了什麽?到了她要給我下藥的程度?”
這個女人,給何天睿下藥?!
一瞬間,於飛柏對於阮暮雨所有的同情和觸動全部都散盡,剩下的隻有無邊的怒意和恨意。
於飛柏死死的盯著何天睿,又狠狠的看向懷裏媚眼如春的阮暮雨,隻覺得心中憋悶的快要爆炸!
這個女人,阮暮雨,她是他於飛柏的妻子!是追了他跟了他十年的女人!是他的女人!就算他一點也不喜歡她,他也絕對不允許她的背叛!
阮暮雨,你憑什麽!
是想跟三年前一樣麽?是因為阮氏被我打擊,你又不能在我這裏突破,所以準備要找下家了,要用同樣的手段綁住何天睿麽?
你到底是有多下賤啊!
於飛柏眼中冒火,抓住阮暮雨肢體的手極度用力,讓即使是在迷亂當中的阮暮雨都在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來。
“喂!”
何天睿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憤怒,上前了兩步,“你不要對她那麽用力!”
何天睿的話讓於飛柏沒來由的火冒三丈,像是賭氣一樣,他抓著阮暮雨往自己懷裏使勁一揉,絲毫不顧她的痛呼,嘲諷的看向何天睿。
“我對她如何,管你什麽事?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你又算什麽東西!”
於飛柏的語氣冰冷的要將空氣都凍住,她是他的,就算他不要,也輪不到別人來染指!
“好氣派啊,於總!”何天睿縮回了腳步,語氣裏卻充滿著隱忍的怒意,他揚了揚手裏雪白的文件,“暮雨她根本就不想跟你繼續過下去了,你還抓著她不放手,你什麽意思?”
不想跟我過下去了?
是我抓著她不放手?
於飛柏被氣笑了,天天哭著求他不要離婚的是誰?千方百計想要找到自己的又是誰?還不是她阮暮雨!
“噥,你自己看。”
何天睿將文件扔了過來,於飛柏接住,打開,下一刻目眥盡裂。
竟然是離婚協議書!
這個女人,她竟然帶著離婚協議書,來找何天睿,還要給他下藥?她是真的要跟自己離婚,還要借何天睿的手跟自己決裂啊!就像是三年前設計自己跟自己結婚一樣,真是好算計啊!
於飛柏眼神陰冷的看著不懈努力著往自己懷裏鑽的阮暮雨,隻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瘋狂的把手裏的協議撕成了碎片!
她不是想離婚麽?她不是想找下家麽?她不是想求自己放過阮家麽?哼!所有她所求的,他一定會認真努力的阻撓,所有她想要的,她永遠都要不到!
這婚,他不離了,他要她坐死在於家太太的位置上一輩子,要讓她眼睜睜的看著阮家覆滅,要讓她抱憾終身!
於飛柏眼神冰冷的看向何天睿,然後目光落在了他手上攥著的另外幾份文件上,“那是什麽?”
“這些啊,是我們何家的公司機密。”
何天睿小心翼翼的攥著那些文件,顯得有些緊張,嘴上卻嘲諷著,“怎麽著,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了的於飛柏,現在是想要窺探何家的機密咯?”
“誰稀罕。”
於飛柏冷哼一聲,抱著阮暮雨轉身就走。
“喂!於飛柏!你對暮雨好一點!”何天睿有些緊張的在身後呼喊,“她不是隻有你一個選擇,你不能這樣對她!”
於飛柏被氣笑了,連頭也沒回,隻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話,“阮暮雨是我的女人,下次再看見你靠近她,小心我讓整個何家陪葬!”
“嚶!”
於飛柏將阮暮雨從身上扒下來,粗暴的扔在了車後座上,砸得阮暮雨閉著眼痛呼了一聲。
上車,啟動,於飛柏開著車往別墅駛去。
路邊的景物飛速的略過,於飛柏的粗氣越喘越重,一雙滾燙的纖纖素手從後座伸出來環住了他的脖子。
“飛柏……我想要……”
女人的氣息吐在男人的脖子上,癢癢的,麻麻的。
於飛柏冷笑,將油門一腳踩到最底。
阮暮雨,你這麽賤,我成全你!
……
“砰!”
於飛柏抱著阮暮雨一腳踹開了大門,直奔二樓。
別墅裏很冷清,這裏隻有阮暮雨一個人住,沒有仆人也沒有保姆,偌大的空間裏隻有一點點人氣,這裏他三年來一共也就來過幾次,而現在,他站在臥室的床前,粗暴的撕扯開阮暮雨身上所有的屏障。
“噗!”
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憐惜,於飛柏泄憤一樣長驅直入!
“啊!”
迷亂中的阮暮雨尖叫起來,疼得流出了淚,不由自主的抱緊了麵前的男人。
疼痛刺激讓她的神誌有一瞬間的回複,阮暮雨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於飛柏冰冷而堅硬的臉色,就像是過去的十年裏自己每次看見他的時候那樣,如出一轍的冷漠。
“於飛柏,我也是人啊!”
阮暮雨想到自己被下的藥,想到被斷掉的信號和被鎖死的門,止不住的淚如雨下,瘋狂的呼喊著,“我的心也是肉長的啊!我也會痛啊!”
於飛柏一陣氣悶,這個為了錢不惜花費十年時間對自己示好,又不惜出賣身體勾引別的男人的女人,到了現在也好意思跟自己求饒?
他動作得更加勇猛,語氣卻冷的像是冰,“人?你這麽賤,還想讓我把你當人?”
阮暮雨渾身一震,連掙紮都已經忘記了,一瞬間心如死灰。
這個自己愛到了骨子裏,為了他寧可低賤到泥土裏也在所不惜的男人,原來竟是這樣看待自己的麽?原來,隻不過是一直一直的卑微的愛著他的自己,連人都算不上麽?
嗬!
也對,他都能把自己拱手送給別的男人了,又有什麽不能做的呢?
阮暮雨覺得,自己的熱血已經流幹了,全部滲進了冰冷的泥土裏,一滴不剩,自己的心啊,涼透了。
混亂的情緒一點一點的沉寂了下去,藥效頑強的發揮著餘韻,阮暮雨的神誌再次被無邊的欲火吞噬,她發出陣陣呻吟,開始迎合起身上的男人起來。
於飛柏看著身下婉轉嬌啼的女人,看著她那張從來沒有如此嫵媚的臉,怦然心動。然而下一刻,他開始覺得惡心。
自己竟然對這種女人產生了興趣!她就是這樣憑借著這副嬌媚的麵孔去勾引男人的吧?真是令人作嘔!
帶著怨恨,於飛柏愈發的暴虐,他瘋狂的撕咬著身下的女人的每一寸肌膚,女人越是配合,他就越是憤怒,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挺進著,心裏像是有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想要將她燃燒殆盡!
良久,於飛柏深呼一口氣,從阮暮雨的身子裏抽離了出來。
女人已經暈了過去,渾身上下的皮膚沒有一塊好的,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於飛柏幹脆利落的穿著衣服,著看著床上的阮暮雨,她的臉上帶著淚痕,沒有了清醒的時候的張牙舞爪,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無助。
這樣子看起來,還真是讓人感覺有些心疼。
於飛柏皺著眉頭,對自己竟然產生這樣的想法感到反胃,那邊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阮父打來的。
“喂?是飛柏嗎?小雨找到了沒有?我,我怕她……”
“嘟嘟嘟。”
於飛柏直接掛了電話。
今天就是阮父打電話過來,說找不到阮暮雨,怕她想不開。而自己,竟然會驚慌!
於飛柏想起自己掛了電話之後瘋了一樣的滿世界找那個女人的場景,想起自己為了趕到藍調酒吧飆車到差點出車禍的場景,隻覺得諷刺。
阮暮雨,阮經天,你們父女倆還想要把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多久?
你們要是想死,我就給你們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