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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不過十年監禁

  沒一會兒,那袁川就被押上了大殿,言諾坐在正中間,許陵樂在一旁,看起來還是氣鼓鼓的樣子,讓言諾心裏直覺得好笑,這女人也真是能裝的高手。


  奈何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許陵樂現下雖是同他演戲,做做樣子,可是心裏對袁川的這等行徑卻是當真反感的,如今見著這一身華服的袁川,心裏這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侍讀,瞧這身上的料子穿的,怕是夠了一般的百姓合家一年的口糧了。


  “袁川,你可知罪?”這袁川長得倒是不賴,頗有那麽丁點的文化氣質,這翰林院侍讀也不算屈了他,隻不知內裏是不是個沒墨水的。


  這袁川立立整整的站在那兒,聽到許陵樂問了這句話,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說道:“臣袁川給攝政王,母後太後請安,攝政王吉祥,母後太後安好。”


  “哼。”許陵樂一聲冷哼,“吉祥?安好?怕是袁大人你方才自稱錯了,不是臣,而是罪臣吧。”


  袁川聽著許陵樂不善的口氣,心裏卻是一顫。他料定了這霸了宅子與美人兒的事兒定是沒有人會深究了,一來他妹妹是安恭太後,侄子又是皇帝,袁家享的可是無上的榮光,豈是一般的臣子能夠企及的?二來,也沒有人有那個膽子和那個閑心,現下瞧瞧許陵樂和言諾,還不是雷聲大雨點小?雖然是找人將他押了來的,可不知道這一路有多客氣,他雖是個混的,卻不是個笨的,她也知道許陵樂現今是和他們一家拴在一起的,袁家得了絆子,對他們可都沒有什麽好處。


  “臣不知母後太後此言何意?”袁川反問道。


  這下子可把許陵樂炸的翻了毛,這是什麽態度,什麽語氣?莫不說他現下是個罪臣,即是平時也沒有臣子如此無禮的,現在看著倒像是他是個主子。“瞧袁大人這意思,還得哀家同您請個安了?”


  還不等袁川回話,隻聽殿外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的進了來,行了禮後說道:“稟攝政王、母後太後,工部尚書袁山袁大人求見。”


  “來的倒是夠快的。”許陵樂心裏想著,卻是一陣兒冷笑,還就怕袁山你不來呢。


  “宣。”言諾開口道。


  這下子袁川更是有了定心丸了,哥哥都來了,他還想看看許陵樂這個小美人兒是怎麽再蹦躂的,這可隻想想都覺得是美事兒。


  “臣袁山給攝政王,母後太後請安,攝政王吉祥,母後太後安好。”


  “袁大人起來吧,賜座。”言諾懶洋洋的說道。


  “臣不敢。”袁山倒是知道規矩的,忙推辭著。


  言諾擺擺手,“不礙得,不是朝堂之上,隻是說說這袁川罷了。坐吧。”言諾這一句話便是給這事兒定了性了,是不能拿到明麵兒說的。


  聞言袁山心裏多少也踏實了一些,本來來的時候還想著派人去給妹妹送個信兒,讓她這事兒多幫襯著些,可是複又想到他妹妹那魯莽性子,卻是不敢了。他想著,若是言諾有心整治袁川的話,便不會這個時辰召他進宮了,該是拿到朝堂上去說,這樣便是不重也該重了。可是言諾偏偏沒有,說明這事兒還有轉機。


  “袁川,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嗎?”許陵樂繼續問道。


  袁川心裏倒是更樂了,眉毛一挑,一臉的輕浮樣子,那意思好像是跟許陵樂說,瞧見沒有,我哥哥來了,你能奈我袁家何啊?你能奈我袁川何啊?


  許陵樂深吸的一口氣,倒也是穩住了情緒,袁山看著許陵樂不善的表情,暗自罵了袁川一句,不長進的東西。


  “臣不知所犯何罪,如何認罪?”那趾高氣揚的模樣,直想讓許陵樂甩他一巴掌。\

  許陵樂邊想著便做出了行動,不過摔在袁川臉上的不是虛靈的手,而是自她手裏甩出的折子。“你的意思是,這些折子都是胡說八道?這些上奏的禦史們都是吃飽了撐的?還是百姓們獨獨要汙蔑了你?”


  袁川一愣,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不怕死的人聯名參奏他,頓時還想要辯白幾句,“隻憑這幾個折子,就這樣斷了微臣的罪過,豈不是太過草率了?”


  一旁的袁山聽的一陣兒煩躁,自家的弟弟什麽模樣他能不知道?若是再這麽說下去,就算是攝政王有心保他,隻怕是母後太後都不會依了。


  於是袁山站起身來,一腳將跪在地上的袁川踹倒了,“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自己犯了錯了,還在這兒狡辯什麽!”


  “大哥!你…”袁川沒想到袁山回來這麽一下子,有些猝不及防,起身後惱怒的剛要說道,卻被袁山一個狠戾的眼神兒直憋了回去。


  “攝政王,母後太後,都說長兄如父,都是微臣治家不嚴,才讓袁家出個這麽一個敗壞門風的子孫,求攝政王和母後太後看在皇上和安恭太後的麵子上,饒他不死,村民們的一切損失,自然由這小子一切承擔,微臣願意帶他一起去向村民們認錯,求攝政王、母後太後成全。”


  若說袁山是個老油條可真是一點兒都不為過,這話說的真是藝術,既全了言諾和許陵樂的麵子,又搬出了自己的靠山,還替袁川求了情,一箭三雕,一舉三得,許陵樂都差點要為他叫好了。


  袁山給袁川使了一個眼色,袁川立刻明白過來,這會兒倒是完全沒了方才那股子傲慢勁兒,哭著說道:“罪臣再也不敢了,求攝政王和母後太後看在罪臣那妹妹和侄兒麵子上,全罪臣一條性命。”


  許陵樂不願意瞧他那不真切的樣子,揮揮手,問到一旁站著的兩位刑部的大人,“你們且說,袁川這般罪行,該如何是好?”


  這可是難為了這二人了,說重了不是,說輕了也不是,言諾隻道:“照實說。”


  隻三個字,就讓人不禁一哆嗦。既然攝政王都下了令了,就沒有不遵從的道理了,二位大人一咬牙,“回攝政王,依元西律例,凡作奸犯科,強搶民女,強霸土地,致使生靈塗炭,百姓家破人亡的,斬。若貴族犯法,罪加一等。”


  袁川一聽見“斬”字的時候已經忍不住顫抖了,這“罪加一等”四個字無疑是火上澆油,他若是能想著是這麽重的罪,方才也不會那麽個態度了。


  袁山則是瞪了那兩位大人一眼,還是其中一個反應快,馬上說道:“不過法理不外乎人情,若是可以返還且補償百姓損失的,可相對從輕處置。”


  這一句話才讓袁山和袁川兩兄弟的臉色緩和下來,可是許陵樂卻還是一臉冷意。


  言諾看了一眼許陵樂,然後才說道:“既然方才袁大人說願意補償村民的損失,又願意帶著他弟弟去與村民道歉,也算是個積極地態度,這斬立決便不必了吧?母後太後,您覺得呢?”


  言諾這回問的可是恭敬,可是給足了許陵樂的麵子。許陵樂隻冷哼了一聲,半晌才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袁山瞧見許陵樂點了頭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這說明袁川的這一條小命兒,算是保住了。


  “不過…”許陵樂這兩個字就讓袁山和袁川剛剛放下了心又瞬間被提了上來,“不過袁川,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侍讀便敢強搶民女,強霸土地,私自建府邸,既是死罪以免,可活罪終是難逃。這麽多禦史聯名上奏,這麽多百姓瞧著皇家的一舉一動,哀家若是輕饒了你,豈不是讓百姓寒心,讓禦史無狀?”


  許陵樂也沒管他們是怎麽想的,隻是自己兀自說道:“你這本是殺頭的大罪,哀家和攝政王念你認錯態度積極,便不與你深究。攝政王,哀家的意思,這袁川做下如此罪行,就與大理寺監禁十年、財產依數充公,如何?”


  這袁川一聽到監禁十年,哪能輕易同意了?剛要叫喊,卻聽到袁山高喊道:“謝母後太後,謝攝政王不殺之恩。”


  許陵樂點頭,“袁大人倒是個知禮的,隻這弟弟不爭氣罷了。”然後許陵樂擺擺手,“帶下去吧,交去大理寺好生看管,莫要再惹是生非。”


  袁川還想說什麽,然後看到了袁山的眼神,終究是什麽也沒說,垂頭喪氣的出了大殿,與他先前進來的樣子卻是判若兩人的。


  “你們二位大人也回去吧,袁大人,且留步。”那二位趕緊腳底抹油的跑了,畢竟誰也不願意趟這渾水。


  “袁山,哀家這般判你可滿意?”許陵樂淡淡的問道。


  袁山隻將藏在袖子下的拳頭緊了緊,麵兒上卻沒有任何的不願,隻說道:“母後太後對袁川的大恩,沒齒難忘。”


  許陵樂冷笑一聲,“但願大人記得才好。”說著轉過身去向著言諾,“這事兒也算是解決完了,攝政王,哀家回宮了。”


  待許陵樂走了,言諾這才笑笑,“你也不必著急,這監禁總好過殺頭。本王本想著攔下來的,可是卻提前被人告了狀。不過讓他在裏麵多待些日子再回來總是好的,讓袁川收收脾氣。”


  袁山一聽多待些日子再回來,便是默許了自己在這裏麵動手腳的,想著方才許陵樂那般判的,想必已經是給足了麵子了,袁山這才緩和了表情。


  他這神情的變化都被言諾看在眼裏,隻是眼光一寒,隨即便恢複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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