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0
女人說的話並沒有讓宋雪的心放下一絲一毫,相反,好像更緊張了。“你想……幹嘛?”她逼迫自己硬著頭皮與女人對視。
女人不緩不急的說:“很簡單,我這也是幫助你。”
宋雪的心像是停住了一般,她直覺後麵的話語她不想聽。
“你自己和他分開,至於用什麽辦法,我相信不用我教你。”女人臉上笑的陰險,宋雪正欲反駁,女人又說:“你無法拒絕,除非你想讓他一無所有,流落街頭。當然,你也可以和他一起。但是,你應該知道他有多看中小提琴事業,又有多想成為醫生。而現在,這一切都拽在你手中。”
女人的話如同千金巨石,壓得宋雪沉悶,眼睛裏已經盈滿熱淚,她從來沒有這麽恨一個人,哪怕過往諸多不幸。
“你可以不相信,但很快我就會用事實告訴你。”女人說完欲走,宋雪急忙叫住她:“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女人好笑:“你這話問得,我是宋淺的母親,你說我為什麽。”
“胡說。你才不是為了宋淺,在我印象裏,你一直慈母形象,但宋淺若是在慈母手中又怎麽會心靈扭曲,我早就聽說她那個固執己見是因為她的母親。”宋雪是從沈桐那聽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她覺得可以試試。
女人眸光瞬間冷了下來,她其實很討厭宋淺,剛有她的時候就想要將她拿掉,可惜被宋老發現,隻好謊稱身體不舒服。
後來她設計好與那個女人的孩子交換,好讓她也痛苦,誰知道陰差陽錯被一個鄉下女人占了便宜。
不過也好,若不是那樣,那個女人又怎麽會死掉。
“你自己想想吧,我很願意等下去。”女人說完拍了拍宋雪的肩膀,然後笑著離開。
隱隱的,宋雪覺得身後有人,但轉身看過去,空空蕩蕩的。
女人說的不是沒有根據,剛才文媽媽也說了,不讓秦息好過,宋爸爸嘴上拒絕,但宋淺畢竟是他的女兒,保不準他會動搖。
他不知道宋家如何,但蘇家絕對腦子對付,她聽沈桐說過蘇家的底細,蘇家並不好惹。
她腦子亂糟糟的,想不到一個辦法。她用力抓著自己的頭,想要被動想出一點,但竭盡全力也想不到。難道真的要如那個女人所言,她要去跟秦息說那些話。她做不到,她低下頭,忽然,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怎麽了,不舒服?”曲航四處找尋,聽說她被老人帶走,嚇得趕緊四處打聽,見她臉色不好,曲航焦急問。
宋雪定定的盯著曲航,或許他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咬咬牙,“我能問你個事情嗎?”她聲音很細,快要被吞入喉嚨。
曲航被她的模樣弄得一頭霧水,這是說了什麽,還是見到了什麽,他急忙說:“這是怎麽了,才一會不見就變得傻乎乎的。”
宋雪忍了忍,還是開了口,“你真的會對我好,付……好嗎?”她把那個字省略了,卻用質問的目光把問句升華。
曲航一愣,緊接著笑開了花這是被老人們說通了嗎,要是早知道如此,他就該帶她先去見老一輩,但也不算晚,如果她立馬答應,他反而覺得自己在逼迫她。
“你真的想好了?”曲航忍住興奮,很認真的問。
宋雪內心是極度不願意的,她想曲航或許有辦法,到時候自己可以和他解釋,他那麽好,肯定會理解他的,再說了,他也不缺女孩子喜歡,現在是,以後也一定是。
“但是我……”宋雪還沒有說“有條件”三個字,就被曲航打斷。“放心吧,我都可以的。”
看著他這表情,宋雪有些負罪感,且越來越濃烈。
“我……”
“別說話。”曲航小聲說,然後將食指抵在了她的唇邊,宋雪想要推開,卻又因為自身做了過分的事情變得無法拒絕。
不遠處的沈桐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發展,這也太快了吧,她都有些懷疑自己眼神不好了,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好奇心作祟,想要跑過來一探究竟,卻被一隻手拉住了,她不悅的回頭,看到了秦安。
“別打擾人家,沒看到他們有事情在說。”秦安一開始是不願意把宋雪帶過來的,工作隻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或者說,關鍵的一部分,那是因為宋爸爸的請求。
沈桐一臉納悶,這宋雪什麽時候變成這般善變的人了,她總覺得哪裏不對,但秦安死拽著她的手,她不得不跟著她往外走。
“你幹嘛拉我?”沈桐一臉不滿的看著秦安,那麽拉著出來也太沒有品味了,虧她還是個藝術生。
秦安默不作聲,隻是拉著她往前走,她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真的在幫助宋雪,但曲航的確是不錯的選擇,從各方麵來說,他都很優秀。宋雪沉默寡言,有時候也會有些小幽默,她和曲航倒也算是登對。不過他很奇怪,為什麽宋爸爸要執意讓宋雪和曲家聯姻,曲家和蘇家早就嘴上說著以後做親家,這回蘇家也沒有太多表示。
或許是因為蘇家現任的女主人還沒有想到曲家和蘇家的利益牽扯,不然不會便宜宋雪。最關鍵的,她一定沒有想過讓宋淺聯姻,畢竟宋淺是叛逆的,且對秦息非常執著,執著到可怕的地步。
“你在想什麽?”沈桐發現秦安麵色不大好,問。
秦安扯出一抹笑:“沒什麽,就是覺得蘇家女主人顛三倒四的,以前她以為曲家不待見曲航,根本沒有正眼瞧過人家,如今曲航在公司裏大權在握,自己也有自己的公司正在慢慢成長,她就想著要來插一腳。”秦安都是聽來的,這些說法裏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猜不出來,她補充道:“他們都這麽說,我亦是覺得她很善變。”
沈桐忽然想起宋淺的事情來,她聽國外和她一個學校的同學說,宋淺前不久又哭又鬧的,還割腕,這件事情她沒有和宋雪說,害怕她多想,又在家裏人麵前敏感。
“宋淺最近的事情你聽說了嗎?”沈桐試探性的問。
秦安搖搖頭:“我不感興趣,但我知道她還好。”她對宋淺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因為文修的原因。或許一個人在大方,在沒心沒肺,她還是會本能的把對自己有害無益的人歸為敵人,說來有些可恥,但潛意識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