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3
他知道母親和宋雪之間永遠不會好,也許是因為宋淺的先到,又或許,這根本就是一個選擇題。
宋雪內心慌亂了,秦息還在等著她,她可不想讓他那麽等著,他身上還有傷,又很多天沒有休息好,她憂慮起來。
曲航說:“小雪還有話跟我說,這些食物我也吃不完,她就不要去了吧。”曲航並不想讓宋雪為難,並不是因為秦息,而是害怕宋雪露出馬腳。文媽媽看似平凡,實則並不好應對,他知曉一些她的事情,萬一宋雪太過緊張,難免不會被她察覺,現在還不是捅穿這件事的時候。
宋雪頓時雲開見月,立馬道:“我覺得浪費糧食不大好,我就不去了。”她的聲音不大,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文修很是奇怪,宋雪剛才明顯很遲疑認定和曲航的關係,現在卻又附和,他一直沉默也是害怕宋雪隻是因為宋家的養育之恩不願意多說其他,委屈自己,他也試著和宋爸爸溝通,但不知道為什麽,以往對宋雪的事情宋爸爸並不會那麽堅定,唯有對這件婚事卻很看中。
“孩子們大了,讓他們自己單獨處處吧。”曲樊濤趕緊跟上步調,生怕老爺子說什麽,急忙補充道:“我們正好準備一下我們討論的那件事,老爺子意下如何?”
爺爺一聽,高興起來,不過他還是有些懷疑,“真的全部給我?”要知道曲樊濤說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那可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翡翠,應該是清朝哪位公主或者貴人的東西,做工極為精致,他就見過一回,歡喜得不得了,奈何被別人買了去。想不到這玩意翻來覆去幾大遭,會在曲樊濤的藏品裏。
“老爺子若是不信,今晚就可以過去拿回去。”曲樊濤趕緊給他一顆定心丸。
老爺子眉開眼笑,又一臉嚴肅,認真的說:“你可不要想著賄賂我,我可不喜歡。”
這話一出,難免尷尬。
宋博立馬說:“爸,你說的什麽話,搞得我在賣女兒一樣?”
曲樊濤掃了一眼宋雪,又看看宋博,他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無疑是給自己台階,自己若是不下去,反而不大好,順其自然是最好。“老爺子,孩子們有孩子們的交情,大人有大人的交情不是,即便孩子們沒有這姻緣,說不定我們也能夠變成藏友呢。我聽說你有許多藏書,我家裏也有那麽幾本能入眼的,下次一起交流交流。”
爺爺對曲樊濤的印象好了很多,他聽聞他處事穩重,但十分圓滑事故,起先內心十分抗拒,見過幾次之後,他發現曲樊濤屬於那種睿智又事故的人,這種人讓人討厭不起來,但談到深交,他想也不大可能。“改日清閑,我就帶著我哪些老朋友去府上討杯茶喝。”
“我很樂意和宋老的朋友們一起說道說道。”曲樊濤並不打算一味壓低自己,這樣反而讓人反感,哪怕曲航是求人的那一個,曲家也不能處處被人壓著,有進有退才是曲家做人做事的風格。
“走吧,再不走可就沒位置了,人家生意可好了。”文媽媽開了口,她並沒有去過,她隻是看到了文修在手機上打的字。在這裏,他依然是小孩子,不能插口大人說話,自己當然不能無動於衷。
“走走走!”爺爺說著便走了出去。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你們好好談談,不急的。”
宋雪連忙點頭。
爺爺滿意的走了。
一下子安靜了的病房,呼吸的聲音都顯得有些突兀。
“你自己吃,我還有事情,我走了。”宋雪跑到門口看了看,確定他們自己走遠。
“你剛才怎麽說的?”曲航不緩不急的走了過來。
宋雪一愣,她突然想起自己說的話,“那不是胡說八道的嘛,我隻是給你送點吃的,我有急事。”
“坐下,一起吃。”曲航走到門口,伸出手想要將門給關了。
宋雪急忙推開他的手,“你幹嘛,我真有急事,我要走了。”說著她就要拉門。
曲航聲音不大不小:“你是急著去見他。”他知道的,那個人一定就在附近,她才這麽慌張。
宋雪有些不耐煩:“你不是知道了,那你還這樣,我沒時間了,我要走了。”說完她用力拉門。
曲航死死的靠在門上,目光如炬,宋雪被他看的不自在,又急,內心竄起一股火來。
“你讓開!”她提高了聲音的分貝,說出話來,自己都被嚇到了,她看了眼曲航,他並沒有生氣,隻是靠在門上,一動不動,像雕塑一樣。
“你到底想幹嘛?”宋雪知道曲航不高興秦息讓他受了傷,但是秦息自己也受了傷,這種事情能說得清嘛。“我替他向你道歉還不行嗎,你讓讓。”
曲航有些生氣,這根本不是道歉的問題,而是他根本不想讓她再和他接觸。
“你要想好了,你若是出去了,以後有什麽事情,尤其是某一個人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
曲航說完讓開了,然後走到了床邊,解開那一大袋子的東西,他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內心複雜,她明明也是知道他的喜好的,盡管這是因為當他保姆的原因,但就算這樣他也是很開心,從小到大,又有幾個人知曉他的喜好,甚至很少有人問過她。
說起來,她真是個讓人討厭的人,第一次見麵就用那種眼神看他,也是因為那個眼神,他內心產生了勝負欲,所以一切就開始了。
也許就是那一眼,他就困惑了,他也說不清那種事情。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那麽做,而且這對你不公平。”宋雪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公平?”曲航覺得好笑,這種事情哪裏有什麽公平或者不公平,若是凡事都有公平可言,世界應該也會有不小的震動。
宋雪不想再浪費時間,“我走了,謝謝你。”說完她拉了門,走了出去。
也許此刻他應該起身拉住她,但是他卻沒有,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也許是她的堅定,也許是他的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