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暫收，鬥嘴，再至
“你沒受傷吧？”客廳的門被打開，薑子衿聽到動靜，飄出房間，定睛一看，發現開門的是方威，不由緊張地問了句，見他搖頭，才放下心，問道：“找到那左道者了？”
“沒有。”方威搖頭，歎氣道：“是我有些想當然了，他壓根沒在店裏修煉。”
薑子衿抿了抿唇，問道：“那接下怎麽辦？”
“等。”方威輕輕吐出一字，接著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除非他不要店了，否則一定會再到店裏去。我們隻要等著，他遲早會出現。”
說到這兒，他似想到什麽，轉過話道：“接下來可能還要你出手，在夢裏問一下你母親賣給她瓷錦鯉的人長什麽樣。不然，我怕等到了也不知道。”
“這個沒問題，她還在夢裏，我問一下。”薑子衿笑笑，說完就閉上眼。
不一會兒，她睜開雙眼，抬手調動靈氣，在跟前勾畫起來。
三兩下，一張眉眼略顯陰翳的中年男人臉孔就出現在方威眼前。
方威將之記下，然後瞧了眼窗外夜色，道：“快天亮了，趁著還有點時間，我幫你母親調理一下身體就離開吧。不然，等她醒過來就麻煩了。”
“好。”聞言，薑子衿自無不可。
見她答應，方威也不猶豫，直接推開房門。看薑子衿母親安詳地睡著，他坐到床邊，伸指搭上脈搏，調動靈氣湧入其體內，開始為之梳理氣血。
氣血梳理完，他又拿出一張治療型的細雨符，幫其恢複元氣。
片刻後，薑子衿母親枯槁的白發多出幾分光澤，氣色明顯有所好轉。
方威這才停下，看了眼臉露喜色的薑子衿，淡淡道：“長時間流失精氣造成的損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複的，需要慢慢地調養，今天就到這兒吧。”
“嗯。”薑子衿點頭，看著他，目露感激道：“謝謝。”
“怎麽謝？”方威眨眨眼，瞧她感激模樣，忽然生出一絲惡趣味：“以身相許？”
“……”薑子衿一怔，旋即不知想到什麽，勾唇笑道：“好啊。不過，就我們倆現在的關係，許不許的，有什麽區別嗎？”
方威愣住，仔細想了想，貌似真沒區別。
薑子衿目前和他同吃同住，而且作為護道真靈，生死都在他手裏，注定分不開。除了因為人靈有別暫時無法一起創造生命以外，聯係比男女朋友甚至夫妻都要緊密。
她是否以身相許，差別真不大。
這也是他出手幫薑子衿母親的原因之一，妥妥的自己人，幫忙無違和。隻不過，這種自然的事，不點明，很多時候會被下意識地忽略。
此刻，方威意識到這點，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有道理。”
“既然我們關係都到了許不許都沒區別的地步，那以後一些事情也該落實了。”
“一些事該落實了？”薑子衿一愣，不知聯想到什麽，臉上泛起紅暈，支支吾吾道：“我告訴你，你別亂來。人靈有別，我們之間，那種事是不可能的。”
“你自己都說了，我現在離陰極返陽的地步還有很遠的距離，而且……”
“……”看她這捉急模樣，方威一陣無語，直接把她收進先天瞳：“想哪兒去了？就是想讓你以後負責早餐晚餐做一些家務而已。”
“這都能想歪？必須麵壁思過。”
負責早餐晚餐，做一些家務？
薑子衿啞然，無言以對，隨即不由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但轉瞬，想到方威明顯早有準備的調侃，她又忍不住反駁：“什麽叫我想歪，明明是你沒說清楚好吧！”
“哦，我沒說清楚？”方威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用意念回道：“我怎麽說的？”
“你隻說以後一些事情也該落實，又沒說做早餐晚餐和家務。”
“是啊，我是說一些事情該落實了。”收拾好東西，方威看了眼依舊在床上安睡的薑子衿母親，順接一句，轉身離開，同時轉折道：“但‘一些事’很多，你想到什麽了？”
“我，我什麽也沒想……”薑子衿雙頰微紅，強自狡辯。
聽出這話明顯底氣不足，方威暗覺好笑，揶揄道：“是是是，什麽都沒想？”
“什麽都沒想，會說‘你別亂來’？什麽都沒想，會說‘人靈有別，我們之間那種事不可能的’？什麽都沒想，會說‘我離陰極返陽的地步還有很遠的距離’？”
“你，你你混蛋！”麵對這連發的戲謔之言，薑子衿又羞又怒，卻沒法反駁，隻得不顧形象地口出粗言，接著哼道：“沒一點風度，活該一輩子單身。”
方威摸摸鼻子，不在意道：“單身就單身吧，不在乎。”
薑子衿無言以對，話題終結……
天色微亮時，方威悄無聲息地回到紅葉賓館的房間。
盡管忙活了一夜，但由於修煉有成，他並未感到疲憊。不過，由於條件限製，這時候也沒事可做，他便戴上耳機，躺在床上，登錄玄異網，通過搜索開始瀏覽左道者的信息。
有臨陣磨槍的意思，更多的卻是打發時間。
就在天際明徹，光線透過窗簾把整個房間照亮時，一直不見動靜的耳機裏忽然傳出一陣開門的吱嘎聲，接著是搬整東西的響動。
方威下滑虛擬界麵的動作一頓，繼而眉梢微揚。
青山飾品店，開門了！
確定這點，他關掉玄異網，開始洗漱，然後下樓走進一家早餐店。吃飽喝足以後，才背著包，戴著耳機，不緊不慢地朝目的地走去。
到了青山飾品店門前，方威側目一瞧，發現一如耳機當中聽到的。
店裏麵有人，正坐在櫃台內側用電腦看劇。
但看清對方模樣，他不由皺眉。這人不是把瓷錦鯉給薑子衿母親的人，可看對方這心安理得的樣子，必然是這店鋪裏的人無疑。
薑子衿母親弄錯了？不太可能。
模樣的細節或許會有出入，但出入再大，也不可能把一個青年認成中年。那麽，剩下的可能隻有一個，這店鋪雖小，成員卻不止一個人。
邊想著，方威走進店裏，在櫃台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