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百年前的富豪是啥水平
購買一塊農村沒辦有產權證的土地,隻能到村裏蓋個公章備案,協議過戶。
而且這地一開始就不是“宅基地”,真正要蓋房子,麵臨著它日挨拆的風險。就算不被拆,但至少會罰款……總之後續的麻煩事兒,少不了。
就那兩分地,居然賣出了16萬,相當於一分地(也就是66平方左右),就賣8萬塊。這在農村算是賣出了“天價”(參照那個年代的價格)。
但那呂一凡並非城裏人,雖然不是這近圩鎮的村裏人,但他家離這村裏並不是太遠,因此知根知底。
呂一凡認識有一個譚姓老朋友,他8年前在這挨近圩鎮的農村買有地,當時一萬塊能買到100多平方。區區1萬塊錢而已啊,這樣一個“放牛血”般的血虧價格,當時老譚還嫌貴,隻購買了130平方,給了1萬3千塊錢。
出售一方,當時可是拿出了260平方,4分多的土地來賣。結果老譚隻要了其中一份。
另外剩下那一塊地,是老譚的侄兒買下了。
然而,僅僅是8年之後,這圩鎮上的地價就漲到了16萬才能買到132平的地步了。
8年間地價漲了10多倍。除了這兒是挨近“帝都”的圩鎮,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原本以為那一片區域的田地不能占用蓋房的,現在蓋的人逐漸多起來了,處罰最嚴重的,也僅僅是最初建房那幾戶人家,各家罰款一萬多塊。
罰了錢,也就相安無事了。
在那些田地中建房的村民越來越多,而受罰的人畢竟是少數。而且就算“不幸”挨了罰,也並非難以承受。
大夥的心都活泛起來了,這麽便宜的地不買,到一裏之外的圩鎮上購地,就貴了幾十倍都有。於是紛紛購地。短短幾年間,就把這一片區域的地價,拉抬了十餘倍之高。
呂一凡雖然手裏握有出售鎮上“一線天地樓”得到的90萬,但這錢可不能使勁兒的花——在圩鎮附近購地,當然也是越便宜越好。
如今8萬塊才能買到66個平方,這已經是“市場價”。他也隻能接受。
買地之後,地皮雖然挺窄的,但隻要二樓以上“飄”出來十多平方,湊夠了80平,原計劃蓋兩層的,多蓋一層樓,建上3層,總的麵積就足夠用了。
呂一凡手裏有錢,購置了土地之後,計劃好怎麽弄了,立即著手去建房。
前後隻不過花費兩個半月,連同打地基在內,就把三層小樓的主體建好。
普通戶型,和常見的外觀造型。人工和材料還算便宜,當時建一個平方“主體”的造價,大約花了400塊出頭。
按照投影麵積,算80平每層的建築麵積,一層樓造價3萬2千,三層就是9萬6千。打地基花了2.5萬。這一共3層的主體造價為12萬多些。
然後,又拿出10萬塊錢,簡單的裝修了一通。
算不得奢華,但也幹淨整潔,住著舒舒服服。
搬入了新家沒有幾年,妻子舊疾複發……這一回病情來得非常凶猛。幾乎沒給呂一凡一家人太多的反應時間,惡化的病情就奪去了呂一凡妻子的性命。
呂一凡和妻子隻育有一個獨生女。妻子過世後,當父親的沒有再娶,辛苦把女兒拉扯大了。
到了適婚年齡了。女兒擇婿比較挑剔,談過的對象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但一直拖到32歲才出嫁。她選擇下嫁的對象,年紀比她小了足足有七、八歲。那少年郎也是貪圖她有幾分姿色。不嫌她“老”。
結果呢?娶回去之後數載之間,沒有子嗣。
又拖了好多年,終於還是鬧到了離婚那一步。
女兒離婚後,當然回老家跟父親一塊過。但女兒在大企業當“白領”工作十幾二十年,養成了每年都要到國外去旅行兩、三趟的小資生活情.調。
女兒也叫父親跟她一塊到國外旅行,可惜呂一凡哪裏舍得!每次國外遊就花上一、兩萬塊錢,燒錢啊。堅決不去。
那一年,女兒在“新馬泰”跟團遊時,飛機空難——她也出現在那一次的罹難人員名單之中。
從此往後,呂一凡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了。他仍然樂觀的生活著。
在呂一凡結交的所有朋友中,就數“過強”跟他的交情最“鐵”!
“過強”經過好幾次人為設置的“考驗”,驗證過了呂一凡的品行絕對值得依賴之後,才真正實行了他的“秘密圈地”計劃。
這計劃非常之龐大。就是以“過強”買下的“後海四合院”作為基本地盤,朝著四周圍,不斷去收購土地。
不論四近有多少戶人家,隻要他們願意把祖傳的“泥瓦屋”出售,價格方麵談攏了,“過強”就真金白銀收購。
當然,出錢的是“過強”,但這家夥一向謹小慎微慣了,不親自出麵,由“呂一凡”作為他的“代理人”。先把所有的小宗土地或泥屋,逐一過戶到“呂一凡”名下。
等到“後海四合院”周邊的地塊及泥屋都基本上買下了(買不下的,也是屋主無意出售),最後一合計,居然大大小小的“不動產”麵積總共達到了30畝之數。
這個30畝的數據,達到了“過強”早早就跟呂一凡簽下的“贈予契約”中約定的土地麵積。
如此一來,他倆提前簽定的那份協議,就幾乎沒有什麽漏洞了。
不要奇怪“過強”從哪兒賺到那麽多錢,居然能在短短幾年時間內,拿下了包括“後海四合院”在內的近35畝地!
“過強”是賺了不少錢,但他的錢,也沒有多到“駭人聽聞”的程度。
“帝都”當時的地皮價格,尤其是泥瓦房的價格,確實很便宜。
“過強”在“帝都”大肆收購舊屋,都是在“建國”以前完成的交易。
雖然沒有像大文豪“魯樹人”那樣,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就購置了“帝都”的四合院。但細細算起“過強”在帝都瘋狂“圈地”的年代,其實也沒比“魯樹人”購買四合院,晚上多少時間。
大文豪“魯樹人”,曾在“帝都”購買過兩次“四合院”。
第一次購買的“四合院”挺大的,花費了3300元。為了籌這筆購房款,大文豪甚至得把他在沿海一帶的老祖屋賣掉了,籌款,這才湊夠了購房款。
當時的普通人士,一個月工資也就10幾塊錢。比如,“開國偉人”當時就在“帝都大學”的圖書館當過管理員,一個月也就領10幾塊錢的月薪。
而“魯樹人”後來在高校專職當教授,算是高薪一族,月薪達到300多塊。因此,他有能耐購買大戶型的“四合院”。
他購置的第一座“四合院”位於八道灣,麵積確實挺大。夠他兄弟三人,連同老婆孩子的三個家庭,一塊兒居住。還有傭人及老母親也一塊住。
這樣一個大家族的人口,合計也有十幾二十口之多,那“八道灣四合院”,也能輕鬆的容納下他們。
後來“魯樹人”很不滿意二弟媳“管家”,大手大腳花錢。魯樹人每個月的薪水,和他二弟每月收入,都交由二弟媳來開支。
每月足有好幾百塊錢,在當時算是巨款。居然還“入不敷出”,要舉債來過日子。
比如,生點小病,也要請外國的醫生上門來看病。不夠錢,就打電話聲稱得了“急病”,家裏等錢急用,叫魯樹人跟他的“同事”借。魯樹人以為真有急病,就借了錢,雇了輛人力車,向長官請了假趕回家。卻親眼目睹二弟媳預先付清了錢,叫了輛小汽車,把外國的醫生恭恭敬敬送走。而所謂的家裏人急病,其實隻是二弟媳的大兒子得了點發熱小感冒而已。
魯樹人當時就感歎:自己用人力車拉回來的錢,怎麽敵得過她用小汽車運走呢?
魯樹人因為不願再讓二弟媳來負責一家人的“開支”,由此生隙,最終跟二弟媳反目成仇。二弟媳就在她老公,也就是魯樹人的二弟那兒,造謠言,指控魯樹人偷看她洗.澡。
因此一事,魯樹人跟他二弟失合,乃至決裂,最終鬧到了要搬出了“八道灣四合院”。
老母親覺得大兒子有理,就站到了他的一邊。也搬去跟大兒“魯樹人”一塊租房住。
但老母親住不慣租來的房子啊。魯樹人是個孝子,就跟朋友借了800塊錢,又購買了一座小些的“四合院”。還另外籌款,重新把“四合院”新家裝修一新,這才好入住。
“過強”也是活過了魯樹人那個時代的。
“過強”發跡時間不早不晚,在“帝都”購置“後海四合院”,也隻比魯樹人的第二次購置“四合院”,晚上幾個年頭而已。
“過強”以呂一凡的名義,陸續花了幾年時間,購置了30畝地,那又更晚上幾個年頭。
總之,一共在“帝都”買下了35畝左右的地產,算一筆總賬,其實也隻花費“過強”不到兩萬塊錢。
這兩萬塊錢,在那個時代,當然算是一筆超級巨款。
2萬塊,是那個年代,普通工薪階級打一輩子工,也積蓄不到的巨款。
比如上麵提到的“開國偉人”,如果他一直就領“圖書館”那12塊錢的月薪,一年不吃不喝存個144塊。10年可以存1440塊……2萬塊就需要存100多年啊。
當然,物價及人的收入,不可能幾十年都一成不變。
這隻不過說明,2萬,在當時確實是巨款,相當於現在的幾百萬不止。
而“開國偉人”也確實不可能一輩子窩在一個校辦的“圖書館”當管理員。他後來參加革命確實沒積蓄有什麽錢財,但他後來成長起來後,擁有的“籌款”能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及。
比如後來有一次,“開國偉人”所在的黨,決定要送一批同誌到歐.洲去學習人家的先進經驗。但路費啊學費啊,都需要錢。沒錢咋辦?開國偉人就向相熟的章士釗借了2萬多。
這借來的2萬多塊錢用在了公事,但“開國偉人”後來卻是用自己的稿費,逐月償還給了章士釗——這在當時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因此,有能耐者,在那個時代能籌到2萬塊巨款,並不算如何不可思議之舉。隻不過,對於絕大多數的普通人而言,那個時代的2萬塊錢,屬於打死也不可能籌到的一筆“天文數字”。
盡管“過強”經營婚姻屢屢失敗,但他賺錢的能耐,確實挺不賴。他當時就賺了幾萬塊錢。
“過強”當然沒有“開國偉人”的博大情懷,籌到巨款也一心“為國為民”。
“過強”有了錢,隻會為自己打算。在短短數年之間,過強不僅購置了35畝地,還不斷砸錢,收購了各種各樣的值錢物品。
“過強”是在那個兵荒馬亂的“亂.世”,僥幸活過來的人。因此,他除了擁有不在少數的“固定資產”之外,還有著和平年代的人們頗難理解的“憂患意識”。
他努力的掙下了諾大的家產,卻又暗暗建造了兩個“地下室”,並將自己的秘密財富都藏之於其中。這樣的操.作,旁人知道的話,肯定非常奇怪他半世辛辛苦苦積攢財富,所為何來?
難道單純就為了內心的滿足感?成就感?
但“過強”就真的那麽做了。
而且,他的那座“後海四合院”在後世也確實有過被“充公”的不幸的遭遇。如果不是他事先有建造兩個“地下室”來收藏全部身家,估計這些他弄來的家產,也會在混亂.的年代,改隨它姓。
但這又能說明“過強”高瞻遠矚嗎?
他累積的財產,最終雖然“保住”了,但偏偏跟他有著血源關係的子女,沒一人享受到他的“福蔭”。
最終這一座“後海四合院”,35畝的土地,還有兩個“地下室”內許多暫時無法估測價值的資產,居然都因為命運的陰差陽錯,造福了梁騰一人。
“過強”如果泉下有知,不曉得他會大笑?還是大哭?
不過,梁騰和吳瑕現在都不怎麽關心逝者的“喜怒哀樂”了,按照他倆接受的“無神論”思想,估計也不相信“逝者有靈”的說法。
梁騰和吳瑕甚至沒空理會“地下室”之中,究竟還有多少價值難以估量的財富。
他倆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經放到了琢磨那“一式兩份”古怪的“贈予契約”上來了。
兩位主人公開始認真的研究起來:究竟應該通過何種方式,才能鑽到這份“贈予契約”的空子,把“契約”中涉及的30畝地,統統轉移到梁騰的名下來。
事情,並沒有一般人理解的那麽輕而易舉。
畢竟,“受贈人”一檔雖然空著,但那“呂一凡”估計早已“作古”了,他死之時,梁騰卻仍未出生。不可能直接說是“呂一凡”把30畝地“贈予”梁騰的啊。
然而,想要破解此局,也並不是一點法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