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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手術費誰出

  “大嫂”手頭上還有積蓄的。而且別看她家的新房子“裝修”得非常寒酸,比起“小女婿架子工”連個新房子外牆都要精心的貼“靚瓷片”,“大嫂”家那新房子的“外牆”,看上去就是火磚外牆,為了省錢根本不作裝飾。


  再加上“大嫂”一直都勤奮的做著“普工”。尤其是老公不在了以後,她感覺一天沒有“收入”的話,就渾身不自在,沒有“安全感”。因此就算是打普工賺的錢不算太多,她仍然每月都從這“微薄工資”中擠錢出來,存著。


  再加上“老公早逝”獲得的10萬多賠償,“大嫂”手頭上一直保有著20萬左右的“存款”。


  有了這些“存款”,“大嫂”才壓根不在乎新房子住得“簡陋”些哩。無論如何,這新房子裝得再簡單,總歸是新房,比以前住在“老排屋”那兒,這條件真是改善不知道多少倍了!


  村裏還有許多村民住不上新房子哩。還有許多村民,蓋了“毛胚房”就直接入住。沒錢裝修就住個全新的“火磚房”可以了。


  “大嫂”覺得自己有個簡單裝修的新房子住,手頭又有能令她感覺“安心”的積蓄,那就非常不錯。如果“老公”不早逝,這就是最理想的家庭了。


  人們往往就是如此。


  越是有點積蓄的家庭,反而在新房的“裝修”方麵,能省則省。各種裝修材料和人工,以能省錢為原則。反而是沒積蓄的家夥,比如像“小女婿架子工”,他就負債累累,去搞什麽“高大上”的裝修。


  在他眼裏所謂的“高大上”,其實也僅僅是城裏有錢人挺普通的一種裝法。但在農村,這就顯得“奢侈”無比。


  尤其是在“負債”的情況下,其實更應該如此裝修。但“小女婿架子工”要的就是個“麵子”。寧可兩公婆一塊舉債,也要把新房子裝修得“壓”大嫂家的房子一頭。


  這樣的心態,儼然隻能證明“小女婿架子工”的不成.熟啊。


  但話說回來,一個心理正常之輩,也不可能經常跟長輩和親戚吹噓自己“每天能賺一千多塊工資”!

  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可想而知他有多虛榮!時刻就怕被別人看不起!

  觀察村裏人的言行,就會發現一個頗有趣現象:越是沒錢的,就越會在嘴裏吹噓自己多麽多麽有錢。越是有錢的,反而會“悶聲不吭”。


  畢竟有錢者,會擔憂一大票的窮親戚問他借錢。所以低調再低調。反而是沒錢的,不怕別人問借錢,反正借也拿不出來。總之自己不可能有實際“損失”,就放膽的“吹”吧。憑著“吹牛叉”,至少可以得到精神上的滿足。


  當然,如果真要人“信以為真”,以為這愛吹牛的家夥多麽有錢,問其借款。比如像“小女婿架子工”的親姑,就為了她兒子要娶老婆,還差個幾萬塊,向其開口借錢了。


  “小女婿架子工”也不會直接說自己“沒錢”。這回答太沒牌麵。


  他會拿自己的“新房子”作為“擋箭牌”。


  是!他是賺了好多好多錢,日薪過千啊,肯定年收入十幾萬,怎麽可能沒錢。但他不是又建新房子,又裝修房子嗎?為這房子,他都投入了幾十萬上百萬進去了……這種情況下,哪裏還有錢借給親戚呢?

  所以說,有經驗的人判斷一個村裏人是不是有錢?隻要看,這家夥是不是沒人借錢的時候,嘴裏的“財富身價”,可以達到數十萬上百萬。但親戚真要問他借錢了,一毛錢都不可能借得到。


  這種人百分之兩百,就是個窮.逼。自己都“負債累累”的那種。


  而且這種人在城裏村裏,還非常的普遍。起碼不在少數。沒人問借錢時,恨不得把自己吹噓成大富豪跑到農村來體驗“農家樂”的類型。真有人要借錢,又變成了一個正在“投資大項目”,占用太多流動資金的“大老板”似的……


  往往這樣滿足於“嘴裏”營造的“財富幻像”者,都是一些文化程度超低之輩。因為他們不會分析,往往以為自己吹什麽,聽眾就會相信什麽。


  但哪個人都不可能有那麽多的“蠢親戚”的吧?!


  接觸多了,又有幾個親戚不知道你是什麽性格?是什麽收入狀況?是什麽樣的家庭條件?

  像周教練,你說可能不清楚“小女婿架子工”的家庭情況嗎?他的女兒嫁給他這麽多年,就吃了這麽多年的“苦”。你說你年收入十幾萬?十幾“千”就有。


  每年兩、三萬的收入。連自己生的3個娃,其中兩個要讀“幼兒園”了,這村辦幼兒園每學期也就2千多的學費,也不能一下子繳清。往往是拖到學期快結束了,才交學費。老師都不曉得給他家小朋友“遞了”多少次“欠費單”了。


  “周家小女兒”其實也要麵子,想在女兒開學之初就一下繳清學雜費。無奈3個女兒中,大的兩個,都要上幼兒園了。家裏的收入又不夠鋪排,隻能一直先按時確保比較“讀得下書”的2女兒的“繳納學費”。


  至於不怎麽愛讀書的大女兒,就拖到有錢再繳學費吧。往往這一拖,就要拖到每個學期快結束才繳。小朋友都不知道收了學校多少的“欠費通知單”(等於一種相對溫和的“催繳”方式)。


  家裏小朋友的學費,記憶之中,唯有一種情況下,才會按時的繳納。


  那就是每年春節假期完了之後,小朋友開學的那期“幼兒園”的學雜費,“小女婿架子工”就可以按照足額繳納。並且是兩個讀“幼兒園”的女兒的學雜費,俱都按時繳納。


  這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剛過完了年啊。他家女兒多,帶著3個女兒到各處的親戚朋友那兒走一圈,雖然也要散掉一部分的“壓歲紅包”,但3個女兒收取的“壓歲紅包”更多更足。


  “收支相抵”以後,剩下的“壓歲錢”都足夠兩個讀“幼兒園”的女兒的學雜費了。


  這春節進項中,“大頭”部分,還是來自於“周家小女兒”的姐姐及姐夫。


  這兩位,那是每個“外甥女”都打賞200元,兩公婆分開給的,就相當於一個“外甥女”得400塊。單單“小女婿架子工”的3個女兒,就一共從“大姨”、“大姨公”那兒得到120元。


  而對方隻生了一個兒子,“周家小女兒”和“小女婿架子工”各打賞200塊給“大姐兒子”,那也隻去了400塊。單單這一項,就有800塊賺。


  更別提還有其它較親一些的親戚呢?

  總之,每個“春節”過後,“小女婿架子工”總能替女兒拿到足夠她倆上“幼兒園”的學雜費。


  唯一的某次春節的例外,那是“小女婿架子工”居然被幾個友仔拖去打了一通宵的“麻.將”,輸了大大幾千。自己手頭有的錢全光了,還把本來預留給女兒的讀“幼兒園”的學費也賠上。


  那一年“周家小女兒”氣憤壞了,“離家出走”了十餘天。


  “小女婿架子工”自知理虧,本來也因為“輸.錢”心痛不已。還得滿世界去找自己的老婆。


  好在最後還是把“周家小女兒”找回來了。


  試過那一次,“小女婿架子工”從此那是把春節女兒們得到的“壓歲錢”,當作是一根“高壓線”,不敢碰觸。


  像他家這種收入少、開支大的狀況,“小女婿架子工”裝修新房子的時候,還一味的想要“高大上”,結果當然是欠了巨額債務。


  但他仍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不斷的裝麵子,結果越裝越窮。連家裏的“日常開支”都要成大問題。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泥水匠老豆”要動大手術了。


  根據拍片的檢查結果,都雙腎“尿.路”被大大小小“結石群”給塞滿了。導致“腎積水”嚴重。如此情況下,不采取傳統的手術開刀取石,那是不行了。


  如此大顆,數量又多的結石,普通的“化石藥物”,不可能化得了。而且排也難排,畢竟“輸.尿.管”才有多狹窄啊?按照這些“結石”的個頭,再縮小兩倍都未必可以自行排出。


  用“微創手術”的話,沒辦法取出那麽多數量的石子。用“碎石”技術呢?單顆“結石”都得反複做多次碎石,碎了以後,還得自行用藥物“促.排”……“泥水匠老豆”雙腎都滿是“結石”了,根本不適用於“碎石”手段。


  總之,傳統的開刀手術,雖然愈合時間較長,創麵大,易感染,但卻是對付他這種情況的唯一合適選擇。


  這種情況下,就算動個外科開腹手術,也隻能選擇一個腎來“開刀取石”。如果為了好看,雙腎都開刀取石,結石是取得徹底,但患者是不可能承受得起如此大的“創傷”的。


  所以,醫生隻同意做一側“腎”的開刀手術。


  取走了一側的腎“結石群”,腎裏的積水抽空,就不會再積。畢竟人的身體有兩個腎的,其實隻要有一側不“堵塞”,就不至於會有“積水”出現。“泥水匠老豆”這是雙腎都被“結石”堵滿了,腎內液.體無法暢通,這才積了起來。


  如果“作手術疏通一側”堵塞,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按照醫院的經驗,“積水”不算大問題,插.管引水,那隻是個小小的手術。隻不過,不從根源上解決導致“積.液”原因,治標不冶本啊。這次“腎積水”抽掉了,很快又會出現積.水情況。


  經過醫院主治醫生的一番解釋,家屬也替“泥水匠老豆”辦理了“入院手續”,同意由醫院安排手術方案和時間。


  這一次“泥水匠老豆”住院做手術,還算順利,沒有什麽意外就完成了手術。還健健康康出了院。


  手術費用扣除了“新農合醫保”報銷的那部分,個人要出差不多9000塊這樣吧。如果那個“老會計”不給“泥水匠老豆”買這“醫保費”,全額就得兩萬多的費用。


  自己需要承擔的這9000塊,“大嫂”肯定是沒得出的。


  那還剩下兩個“兒子”啊,“二哥”稱父親隻是個小手術,而他在外頭正忙著一單工程,脫不了身,回都沒回。


  不回也算了,居然也沒錢寄回來給“泥水匠老豆”。


  至於“小女婿架子工”,平常時說得大方無比,老豆動手術要自己掏九千,他如今盡管在家,帶父親去醫院他也帶了,但涉及到“醫療費用”方麵,“小女婿架子工”也是“毫無表示”。


  按照“小女婿架子工”的意思:當年出售家裏的田的收入,除了3個兒子建新房子,“老豆”有各個給予支持,但那錢應該還沒用光的。


  剩下的這些積蓄,“泥水匠老豆”完全可以拿來先“墊付”此次的手術“自費的部分”,也就是九千塊。


  “泥水匠老豆”則告訴他,手裏還有大約5000塊存款,還差四千不夠啊。


  “小女婿架子工”懷疑應該不差這4千塊的。不僅不差,應該還遠不止有幾千塊的存款而已。“老豆”估計就是不想自己一個人出那麽多的錢,想兩個兒子也替他分擔分擔(“大嫂”那方麵,連“老豆”也不指望她了。畢竟平常時就連吃點雞鴨肉,都要跟你劃得很清界線似的)。


  然而,兩個兒子,居然一分都沒出。“二哥”是吝嗇,舍不得出錢。“小女婿架子工”倒是也舍得,但偏偏卻連幾千塊錢都拿不出了。


  “泥水匠老豆”陷入尷尬境地。


  還差4千塊錢啊。不結清賬,醫院也不給你辦理“出院手續”啊。


  這事兒一度僵持了半天。最後還是“泥水匠老豆”的大女兒和大女婿看不過眼了,替“老豆”出了4千的手術費。連同“老豆”原有的5千塊,這才湊夠了動手術的“自費的那部分錢”。


  以前,“小女婿架子工”還有嘴說人家“大姐夫”吝嗇。比如在“小女婿架子工”建新房子時,借了很多人的錢。“大姐夫”才借一萬塊給他,算是少的。結果借不到三、四個月,就以需要買輛“二手車”還差萬把塊為由,把借給“小女婿架子工”的一萬塊,討了回付出。


  從此“小女婿架子工”就覺得大姐夫不慷慨,不大方。


  結果呢?反而是他嘴時“吝嗇的大姐夫”,這次在“老豆”動手術花費9000塊的情況下,差不多替“老豆”認了一半的手術費。


  而“老豆”還剩下的這兩個兒子,卻一分錢都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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