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秦淮有女名玉墨
沒錯,這個鬼頭鬼腦的人正是趙明。
關閉房門後,趙明拉開了二樓的窗戶,從房間裏鑽了出去,雙手扣住窗沿,用力向教堂頂爬去。
教堂頂上,趙明一邊看圖紙,一邊在房頂上布置。
忙碌了好半晌後,才直起身,嘿嘿一笑地拍了拍手後,原路返回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一切都如同從未發生過一般。
教堂內桌子旁,約翰米勒一邊和著麵,一邊衝女學生們開玩笑說:“這些麵粉可是我從地獄裏偷過來的!”
陳喬治透過圓形的小眼鏡,眉開眼笑道:“我們很久沒做麵包了!”
約翰米勒驚訝道:“很久沒做麵包了?”,然後笑了笑:“那麽你們有口福了,因為今晚就有麵包吃了!”
女學生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
教堂下麵的地窖中,秦淮河女人正藏身於此。
透過地板縫隙可以清楚地看見裏麵的場景。
一個女人十分有雅興地抱起琵琶,自彈自唱,
另外一邊,四人一桌麻將打的不亦樂乎。
孟書娟看著地窖中的秦淮河女人,內心不由地感歎道:“這些女人一進來就把地窖占了,原來那裏還是又髒又亂的,她們竟然隻用了一會功夫,就把秦淮河拖到那裏了,連香水胭脂的味道,好像也被她們帶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一陣濃鬱的香味。
接著就聽見約翰米勒的聲音叫道:“孩子們,麵包烤好了,趕緊過來吃吧!”
孟書娟將觀察地窖的縫隙重新堵上,然後返回了教堂內。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地窖內傳來一女聲:“麵包香味都出來了,老娘我要上來了!”
聲音未落,就聽地窖內傳來一陣嘈雜聲音,隨即地板鬆動,被秦淮河女人從下麵推了開來。
十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從地窖內鑽了出來。
看見蹲在地窖入口處麵帶微笑的約翰米勒,又是一陣驚喜的歡呼。
孟書娟轉頭盯著陳喬治,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對陳喬治沒能阻止這幫女人進入教堂而感到不滿,陳喬治自然也能看的出來,於是無奈的說道:“我也沒得辦法,她們不講理!”
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穿著暴露的秦淮河女人在眾人麵前晃悠。
女學生們露出了厭惡表情,而約翰米勒卻顯得異常興奮,他用著蹩腳的中文向女人們問候:“你好!”
孟書娟頗為厭惡,因為這些女人頭一回湊到跟前時,就是這副衣衫不整的放蕩樣子,一點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麽優雅。
就在這個時候,從地窖內又走出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長相嫵媚,舉止卻沒有一點之前女人那般輕浮,勾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猶豫,舉手投足間頗顯優雅。
女學生的目光都投向此女,女人們也不再吵鬧,同時把目光望向最後一個上來的同伴。
文徹斯特教堂的廚房內,一時間陷入了安靜之中。
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秦淮河女人壞壞一笑:“好戲開始了!”
這個女人探出半截身子在地窖口,卻沒有直接走了上來。
而是把纖纖玉手伸向了蹲在一旁的約翰米勒。
約翰米勒眼睛放光,自然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於是,十分紳士裏伸出手,牽著女人的纖纖玉手,將女人從地窖口扶了出來。
女人走出地窖口,約翰米勒卻不舍得放開女人的玉手。
仍舊半蹲在地,仰視著麵前這個讓他著迷的女人。
女人沒有說話,眼神挑逗地盯著約翰米勒,全是你想做什麽的意思?
約翰米勒些許癡迷,牽起女人纖纖玉手,輕輕吻了上去。
“哇!”
周圍一幫秦淮河女人,頓時驚叫連連。
約翰米勒終於發現女人手中端著的酒碗,於是笑著罵道:“喬治,你個小屎球,還說這裏沒有紅酒。”
說完後告別女人,俯身鑽進了地窖之中去找紅酒去了。
片刻後,從地窖中抱了好幾瓶紅酒走了出來。
陳喬治見狀,頓時不樂意了,斥責女人們道:“誰讓你們喝酒了,弄得洋人也跟著拿。這是神父的酒,救濟孤兒院的。”
這時一個打扮暴露的女人用著手指在喬治的臉頰上一滑,然後笑著對大夥道:“我們都是孤兒,都等著救濟,是吧?”
“嗬嗬”
“是啊!”
女人們笑著推搡了一下喬治的身體,如果喬治不還是孩子的話,那種力度更像是挑逗。
約翰米勒疑惑地問喬治:“她們說什麽?”
喬治委屈道:“她們說她們都是孤兒。”
約翰米勒壞壞地笑道:“孤兒嗎,那我全都收養了!”
那個氣質優雅的女人改用英文問道:“全部收養?”,說話的同時用視線看向約翰米勒的下半身道:“那你可吃不消!”
另一個女人頗為自豪地說道:“不要以為就你們會說洋文!”
約翰米勒眼中精光道道,從桌子另一邊走了過來,來到優雅女人麵前,問道:“你會說英語?”
優雅女人沒有直接回答約翰米勒的問題,而是喝了一口碗中紅酒後,把帶有口紅印的白碗遞給了約翰米勒。
約翰米勒雙手接過酒碗,轉動碗體,嘴唇對準女人留下的口紅印,仰頭把白碗裏的紅酒一口喝幹。
約翰米勒的行為立刻引起了女人們的嬉鬧
“呦,這洋人還真是個情種!”
另一個女人附和:“當然了,你沒聽人家講過啊,洋人留胡子,隨便脫褲子!”
說完之後就動手去把同伴的旗袍,搞得眾人又是一陣嬉笑。
“到底是秦淮河的頭牌,玉墨,用勁笑,讓大鼻子上火!”
“對哎,玉墨姐,讓大鼻子圍著我們轉才好。”
玉墨點了一支煙,從嘴裏拿出,卻被約翰米勒輕輕奪了過來,然後放入了自己嘴中,用力吸了一口後,含情脈脈地看著玉墨道:“我叫約翰,你呢?”
“玉墨!”
“玉墨!”約翰點了點頭:“我喜歡這個名字,那麽,你和你的女伴是做什麽的?”
玉墨笑了笑道:“幼兒園的老師。”
“是嗎?幼兒園老師?”
孟書娟在一旁把他們的對話全都聽在了耳中,當玉墨說自己是幼兒園老師的時候,忍不住地低聲道:“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