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術士
按照老陸的意思,這兩樣東西確實都是老物件,但其實並不算真正的古董。
先說這鈴鐺,應當產於民國時期,鈴鐺本身的材質構造都並不稀奇,但鈴鐺周身雕刻的不知名符文卻很是古怪,是一種已經失傳已久的神學咒語。
在民國年代,大多數的人們,特別是老一輩人,根本沒有什麽現代科學意識,遇到很多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一般都會去求助當地的巫婆法師,相當的迷信,老陸便猜測,這個鈴鐺,就是當時某些巫婆法師所用的一種法器。
簡單來說,按古董檢品的標準,這玩意兒其實價值並不高,但是宗教神學的領域,這卻是一件很值得收藏研究的寶貝。
至於那個木盒,也有些名堂,首先從材質上來說,看起與鬆木類似,但實則是一種巫山雪鬆,據說這種鬆樹,隻有在巫山頂才會生長,產量非常稀少,而且其木本身,就自帶一種驅邪避災的傳說功效,也常為法師所用之物。
老陸的意思,這兩樣東西,如果落在識貨的神學研究者手中,那便是無價之寶,但落在其他行業的人手中,便並沒有太重的價值,所以,老陸也並不能給出什麽古董鑒定書,究竟是輕是重,還要看林清來怎麽運用。
“神學?都什麽年代了,還真扯上了牛鬼蛇神?”
林清沒放在心上的說了一句,但轉念一想,窗框上不是還躺了隻活生生的妖怪嗎,這貓妖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於是林清也不敢大意,拿著兩樣東西朝白煞詢問道:“貓爺,你見多識廣,幫我看看,這兩樣什麽東西?”
貓爺撇了一眼,道:“兩個小玩意兒,你不都知道了嗎?一件法器,一個裝東西的物件。”
林清癟了癟嘴:“貓爺,你別這麽敷衍我啊,我是問,這是什麽法器,還有這個木盒,裝的又是什麽,而且這東西連鑰匙扣都沒有,你知道怎麽打開嗎?”
“小家夥你真想知道?”
“嗯。”
“三袋小魚幹。”
“成交!”
白煞又多看了兩眼,這才詳細的說道:“小家夥你也知道吧,從古至今的真武者,本身就有很多的分支流派,所謂大道三千小道一萬,便是這麽個意思,這眾多修煉之道中,有一項極為特殊,那便是術士。”
“所謂術士,不練拳腳,而是探究卜卦,演算,觀天象,測凶吉,開壇做法等等,這種真武者,並不擅長爭鬥,但卻比尋常的真武者更為厲害凶險,幾乎沒有什麽事情,能逃過術士的演算,厲害的術士,甚至能洞察天機,改人命運!”
“你得罪了哪怕大修士,但頂多他也隻是取你性命,但若是得罪了大術士,那他,甚至可以折磨你的靈魂。當然,這些都是上古時期的大術士師才能辦到的了。”
“而且術士吧,還真不是普通真武者努力就能當上的,這樣的人,需要極為特殊的真武之氣,流傳到現在這個破時代,幾乎已經沒有真正的術士了,有的,也隻是那些濫竽充數的地攤貨色,什麽瞎眼算命師啊,什麽風水大師啊,跟以前的術士完全沒得比。”
“對了,你說的那個,叫玫瑰的小女娃娃,她有點意思,她的那種特殊的真武之氣,弦音真氣,就是成為術士的基本潛質,要是換做以前,那個小女娃娃,定會成為各大宗派爭搶的好門生。”
說著,白煞還若有所思的看了林清一眼。
若說那小女娃娃的弦音真氣特殊,但好歹白煞曾經也跟幾位大術士打過交道,弦音真氣也是見過的,但林清身上的那種真氣,確實連白煞,都未曾見過。
“玫瑰,能成為術士?”林清聽了一陣,忽而又皺眉問道:“不過貓爺,你跟我說這麽一大堆,也沒說這兩樣東西到底有什麽用啊?”
白煞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傻呀,我的意思就是,那倆個玩意兒,是術士專用的,其他的真武者,根本就不知道怎麽用!”
林清癟了癟嘴:“我明白了,意思就是,您其實也不知道怎麽用,但又不好意思承認,所以就給我解釋了這麽多,好讓我覺得你不知道是應該的。”
難得的,白煞尷尬的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林清看著手中的鈴鐺和木盒,越發覺得好奇,說道:“不過不得不說,貓爺,你卻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確實很想知道術士藏的東西都是什麽玩意兒,以前打不開這木盒,是沒辦法,但現在,我直接用雷針把它撬開不就行了嗎。”
“哼,天真,貓爺我勸你啊……”
白煞話還沒有說完,林清已經手掌攤開,手中的真武之氣幻化成一根電光纏繞的細細雷針,瞬間,雷針便衝向了木盒。
第一次,白煞顯得大驚失色,眼中一驚,伸出貓爪:“小家夥,住手!千萬別……”
“哢嚓”一聲,木盒打開了。
林清一臉猛然:“貓爺,我不就是開個木盒嗎?你緊張什麽,還什麽千萬別,別什麽?”說著,林清便拿出了木盒中的一枚小小的紅色丹丸。
白煞一臉詫異:“你、打開它了?”
林清有些不以為然:“不就是個木盒嗎?就算再硬,也硬不過鋼板吧?我用雷針將它打開,不是很正常的嗎?”
白煞有些後怕的說道:“那木盒是不硬,但那上麵有術士布下的陣法啊,而且貓爺我剛才注意看了,那陣法的威力還不低,強行打開木盒,是會引動陣法啟動的,那種陣法的威力,能炸平這家醫院!”
林清不羈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貓爺,你怎麽不早說?不對,我這、我這也沒事啊?你,騙我的吧?”
貓爺一下從窗框上跳開,落在了林清的病床上,看著那個木盒,說道:“貓爺我用得著騙你?你究竟是怎麽把它打開的?”
“我、就是我的真氣碰了它一下,它就自己開了啊。”
貓爺眉頭微微皺起:“沒做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