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換臉
林清沒有跟上去的想法,但是過了一會,刀疤熊卻是又上來,把他給請了下去,說是需要他的幫忙。
林清下去的時候,看到梁仲春已經是搭好了一個簡易的手術室,各種手術用具也擺放的很是規整。
“一會我會給你打麻藥,如果疼,就咬住這個布條。”
梁仲春囑咐了一句之後,就給素兒的胳膊上注射了一針麻藥,過了半個多小時,叫了一下素兒的名字,發現她依舊有反應,便走到了殘月的跟前。
他就像是在割豬皮一樣,把殘月的臉就那麽輕易的割了下來,把臉皮放在了一種透明的溶液裏麵保存著。
這才再次到了素兒的麵前,叫了她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又掐了她的人中,確定素兒已經昏睡,才開始手術。
雖然林清幾個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但這樣惡心的場麵,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好奇之餘,也覺得心驚肉跳。
就像是在看現場版的恐怖片,甭提多刺激了。
“老大,我看在這裏也沒什麽事,不然我就先上去,你有事叫我就好。”刀疤熊不想繼續看下去,因為覺得自己快要吐出來。
“去吧,如果看到孫昭,就讓他耐心的等著,誰知道手術什麽時候能夠完成。”
“知道了。”刀疤熊飛快的跑了上去,因為沒看路,直接就跟孫昭撞了個滿懷。
“這麽著急忙慌的去哪啊,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你剛才真的是錯過了一場好戲,我估計是三天之內吃不下去飯了。”
孫昭很是好奇,不過當他走下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梁仲春給素兒的臉進行縫合,那場麵也是挺瘮人的。
不過很快,梁仲春就完成了手術。
林清指著殘月的臉,有些不滿,“就算是他已經沒了命,也不能做工那麽粗糙吧,最起碼縫合的好看一點……”
“要不你來,站著說話不腰疼。”梁仲春懟了林清一句,隨後就開始洗手,整整換了三盆水才停了下來。
“要不然趁著素兒沒有醒過來,趕緊把殘月給埋了吧,要不然我怕她醒了又會阻止,現在殘月的身上已經開始有了臭味。”
孫昭的抱怨讓林清點了點頭,因為他覺得素兒這個人太執拗,不肯讓殘月入土為安是很有可能的。
就在他們要動手的時候,素兒竟然提前醒了過來,她的臉上被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不過眼睛還是能夠看到東西。
“林清,能讓我送殘月最後一程嗎?”
“當然可以,有你在,他走的也就能夠更加安心。”林清說著就讓玫瑰把素兒給扶了起來,畢竟現在她身上的麻藥勁還沒過去,手腳發軟是很正常的。
殘月的葬禮並沒有大操大辦,隻是趁著月明星稀的時候,幾個人抬著他的棺材到了郊外。
也算是給他找了個風水寶地,畢竟有山有水有樹林,隻是墓碑上一個字都沒有,因為林清沒想好到底應該在上麵寫什麽。
在離開的時候,素兒戀戀不舍,林清想著沒必要再管著她,總不可能把墳墓給扒了,把殘月挖出來。
回去的路上,林清看著月亮被烏雲遮住,重重的歎了口氣,“殘月死的真不值,最起碼也得拉著皇甫一塊共赴黃泉,現在皇甫估計已經脫離了危險。”
“老大,您就別說這個了,死者為大。”孫昭知道林清是後悔沒有給皇甫最後一擊的,可是他救了殘月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最起碼能夠讓素兒能夠跟殘月告別。
在幾人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林清看到門那裏有一團黑影,剛開始還以為是野狗,結果走到跟前,那團黑影突然站了起來。
仔細一看,竟然是羅曼。
林清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畢竟自己也算是出爾反爾,說過的話並沒有做到。
“我想跟你單獨說幾句話,行嗎?”
孫昭幾個人立刻就識相的進了院子,不過他們又悄悄的折回,趴在靠近門邊的牆頭上偷聽。
“說吧,想要埋怨我也可以,隻要不打我的臉,其他地方隨便你出氣。”
看他這樣,羅曼心裏那點氣都消了,雖說手刃仇人才算是報仇,但既然仇人已經死了,再糾結也就沒什麽意義。
“我來找你是想要問,皇甫如果要是下了狠心要對付你,該怎麽應對他。”
“這都是小事,你不生氣才是大事,羅曼,今天已經很晚了,能不能先回去,當然,如果你害怕,我可以送你,在路上逗你開心。”
兩個人走在漆黑的路上,時不時有幾聲嘶啞的鳥叫,讓羅曼突然有些害怕,她往林清的身邊靠了靠。
“怎麽,你竟然也會害怕?”林清本想著調侃一下,活躍氣氛,卻沒想到眼前突然就有一張恐怖的臉閃過。
他停了下來,看著羅曼說道:“可能沒辦法送你回家,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件急事沒有處理。”
“沒關係,你快點回去吧,已經離家很近了。”盡管失望,羅曼也不願意讓林清覺得自己是個膽小的人,所以便壯著膽子往前走。
過了好一會,林清才停下腳步,淡定的說道:“你有事就直接說,別裝神弄鬼的。”
“林清,都是你的錯,要不然我怎麽可能隻身一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可林清一動不動的站著,他絲毫不怕麵前的鬼麵女孩。
直到她的手指想要攻擊他的眼睛時,才伸出手,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雲清風淡的說道:“你打不過我,如果非要作死,我也樂意奉陪。”
“憑什麽你這種惡人能夠繼續活下去!”鬼麵女孩這麽一說,讓林清直接就笑出了聲。
“我是惡人,沒搞錯吧,你們那群人做的事可是比我過分千倍百倍,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逃出來的,不過既然到了我跟前,那就得為我所用。”
“你想做什麽?”鬼麵女孩想要甩開林清的手,但後者卻是紋絲不動,就像是石頭一般。
林清懶得跟她解釋,用手刀把女孩給打暈,扛在肩膀上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