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忍氣吞聲
苦參看到枯蟬的時候,不得不停下腳步,他滿腹委屈,想要說出來,但他明白那隻會讓枯蟬看不起自己。
“你這是要去哪?既然答應跟小五結婚,就得做到。”
枯蟬輕聲說了這麽一句之後,便坐在了主賓座位上,靜靜的看著婚禮進行下去。
他們舉行的是西式婚禮,所以在牧師詢問新郎願不願意的時候,苦參猶豫了很久。
小五在心裏冷笑,不喜歡她就要毀掉她,可真的是惡心的男人,而後便聽到苦參說了一句願意。
小五靜靜的看著牧師轉向自己,嘴角揚起嘲弄的笑容。
“晨風,你要不要娶我?”
在牧師說話之前,小五看向旁邊依舊冰塊臉的侍衛,親切的叫了他的名字。
這讓後者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隨即眼眉帶笑,“公主,能夠娶您是我的榮幸。”
晨風伸出手,把小五拉進自己的懷裏,另一隻手也沒閑著,重重的給了苦參一拳,讓他後退了三步,才堪堪停下,並且吐了一口鮮血。
“你們……”苦參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小五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也沒必要整這麽一出來侮辱自己,可是事實就擺在他的麵前,讓他沒辦法替小五辯解什麽。
何況,看他們兩個親密的模樣,應該是不需要辯解。
“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又為什麽靠近我,小五,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無恥的家夥,自己做了什麽齷齪的事情,還有臉指責我!就算把你千刀萬剮,都不能解我的恨,苦參,是我看錯了你,才會得到這樣的下場。”
雖然小五並沒有明確的說出是什麽事情,但那痛苦的表情已經是讓她的老爹痛不欲生。
他疼愛了快要二十年的女兒,居然被苦參這個混球給欺負了,而他竟是什麽都不知道,真的是太失敗。
雖然他看起來弱不禁風,但並不代表他的實力很弱。
怒氣值衝天而起,小五的老爹突然扯掉自己的上衣,八塊腹肌展示在了眾人的麵前,他一步步的走近了苦參。
看著趴在地上大喘氣的家夥,他沒有絲毫的心軟,拎起他的衣領就用力的揮舞著拳頭。
等到停下來的時候,苦參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他狠狠地瞪視著小五的老爹,卻無力回擊。
“看什麽看,自己做了錯事,受到懲罰是應該的。”小五的老爹理所應當的說著,不過在看向小五時,發現她依舊沒有一絲開心。
他現在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當著外人的麵,肯定是不好問隱私,所以隻能把問題放進了肚子裏麵。
“晨風,我們走吧,這個婚禮根本就是個錯誤。”
小五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苦參那張令她作嘔的臉,總會讓她更加的厭惡自己。
可她牽著晨風的手想要離開時,枯蟬終於是坐不住了,他的老臉是徹底丟光了,但是絕對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就毀掉聯姻。
小五的老爹給的嫁妝可是價值連城,他不想吐出來,現在靈隱寺不比以前,油水都不夠塞牙縫的。
他走到小五的麵前,滿臉的笑容,“小五,雖然不知道你跟苦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你們已經是夫妻,婚禮這種事是不能開玩笑的……”
“玩笑?在苦參的心裏,我根本就是可有可無,被玩弄的是我,他沒死已經是我大度。”
看著歇斯底裏的小五,枯蟬隻能是把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苦參,後者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現在還不能被枯蟬拋棄,否則會有危險。
經過林清打傷他這件事,讓他想通了一件事,如果沒有枯蟬的護佑,他不可能囂張到現在。
現在功力雖然漲了一些,但想要對付林清這種高手依舊困難,最起碼也得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成功。
忍氣吞聲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苦參,現在怎麽就成了縮頭烏龜,你不是挺橫的嗎?”
眼看著好戲就要結束,林清不得不說了一句讓苦參激動的話,不然的話,可就太沒有意思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苦參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話,不過隨即就被枯蟬狠狠地瞪了一眼,隻能再次低下頭。
“枯蟬,我給我女兒準備的嫁妝,三日之內給我一個不少的送回來,否則我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幹兒子做的蠢事。”
“已經沒了,如果你想要撕破臉皮,那就看看你能不能等到三天後。”枯蟬對苦參十分的失望,但現在重要的並不是這個臭小子,而是他的錢財。
小五的老爹沒想到枯蟬竟然如此的厚臉皮,想要開口罵,卻被小五用眼神製止了。
他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其實受了委屈,有可能難以啟齒,所以這件事不能張揚。
錢財對他來說都是身外之物,隻有自己的女兒才最重要,所以他給了小五一個堅定的眼神之後,轉身看向枯蟬。
“也幸虧我女兒及時醒悟,不跟你做親家是我的幸運,枯蟬,你好自為之,奉勸你一句,不要做太多惡,否則你的佛祖可不會輕饒了你。”
小五對著林清點了點頭,便跟自己的老爹還有晨風一起離開。
而苦參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身的髒汙讓他看起來很是狼狽。
他不敢說一個字,生怕枯蟬會直接了結了他的命。
而林清則是不嫌事大,繼續說道:“我聽說枯蟬大師做了喪心病狂的事情,沒想到他的幹兒子也是青出而藍而勝於藍,過之而無不及。”
而父子兩人似乎對林清的表現不以為然,他們知道這是激將法,所以想要徑直離去。
“枯蟬,你信不信我抓住你的小辮子,讓你的臉貼在地上好好的摩擦。”
“如果你有那個實力,就不會隻是在說,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好好的練功,也許不久的將來,你就沒辦法再這樣悠閑自在。”
枯蟬的話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但他成功的戳到了林清的痛處,腦海中似乎有東西一閃而過,讓他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