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救人

  隻是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來不及了,雷鈞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鍵步到那要跑回去的男人的身後,照著他後腦狠狠地敲了一下,男人暈倒在了地上,見不再有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兩個人這才回想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進了門。


  偌大的別墅裏麵,稍微發出一點點細微的聲音都會有回聲,兩個人都很小心怕被人發現。


  黎渙被關在地下室,兩個猜想著那人一定不會把黎渙放到一樓的房間裏麵,因為這樣做太過冒險,黎渙逃走也太方便了。


  “啊————”就在兩個人準備分頭去找的時候,樓梯口傳來了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


  兩人的臉上當即都布滿了冰霜,相互點了點頭,雷鈞又給蘇冕發了一條消息過去才往地下室走了過去。


  接收到雷鈞消息的蘇冕盯著發亮的手機屏幕,一直到屏幕暗了下去,蘇冕道:“進去吧!”


  隻是這淡淡的一句話,幾秒鍾之內三百多個人傾巢而出,湧進了那原本看起來還十分空蕩蕩的別墅。


  地下室裏麵,昏暗的環境裏麵黎渙已經好多天沒有吃東西了,餓的眼前有些發昏,看著自己手上剛剛被那個男人劃下的深深的一道傷口。


  “李罌粟,你看你再厲害又怎麽樣,現在還不是落到我的手裏了?”那男人近乎喪心病狂的聲音,黎渙覺得尤為的刺耳,卻也不懂。


  “你到底為什麽這麽恨我?”黎渙不懂,她從來沒有得罪過人,可是為什麽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和她有著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這事,你不如下地獄,去問問閻王爺,為什麽我這麽恨你吧!”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緊接著那男人舉起了手上的槍,對準了黎渙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黎渙知道他這是起了殺心,才會說這樣的話,緊閉著眼睛,準備接受隨之而來的疼痛的時候,地下室的門,被人打開了。


  “誰!”男人不悅,別墅裏麵都是他的人,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個時候進來?


  男人轉過頭卻看到了雷鈞和顧長源兩個人也都拿著槍對準了他。


  “你們是來救她的?”那男人笑了,不知道是瘋了還是傻了,看到顧長源的那一眼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訝,卻沒有停留太久。


  “把槍放下!”顧長源語氣冰冷,雷鈞絲毫不懷疑如果那男人現在做出來什麽事情,顧長源會讓他經曆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我如果不放呢?”那男人玩味的笑了笑,手槍又抵了抵黎渙的腦袋。


  顧長源看到坐在地上的黎渙,手腳都被繩子綁著,幾天沒有洗過的頭發有些有的已經成了一縷一縷的,蒼白的臉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後背上還有手臂上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鮮血不斷地從衣服裏麵滲透出來,可是坐在地上的小女人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你想要什麽?”顧長源忽然放下了槍,他害怕眼前喪心病狂的男人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如果黎渙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


  “要什麽?我什麽也不要,顧長源我要的是你痛苦後悔啊!你救不了她的,死心吧!。”他癲狂的笑著,說罷就要開槍。


  “我猜,要她命的人是蘇煌?”這時候門外又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原本準備在外麵等著的蘇煌,他出現的時候,那個男人的手頓住了。


  “林鷹,我沒想到你現在已經膽大到這樣的地步,手已經伸到我這裏來了。”蘇冕淡笑著,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


  蘇冕一步走上前,到了顧長源和雷鈞前麵的位置,對上了眼前被稱之為林鷹的男人。


  那男人呆住了:“我也沒想到,堂堂的暗琊左派首領這麽多年不回國,如今居然出現在國內了,為了什麽?這個女人嘛?”


  “有人花錢跟你買這個女人的命,那就會有人跟我花錢買這個女人的命。”蘇冕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好像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嗬嗬,蘇冕,你要救她?”林鷹冷笑著道。


  “暗琊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是規矩。”蘇煌看似答非所問,卻已經回答了林鷹的這句話,他就是來救人的。


  “蘇冕你不覺得你這話就是個笑話嗎,暗琊向來做的都是殺人的勾當,在你手上死的人也有成百上千了吧,你現在說要救人,是不是太牽強了?”男人對蘇冕的回答顯然不滿意,更是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李罌粟,卻不明白為什麽蘇冕沒有叫出她的名字,還一副好像不認識的樣子。


  “隻要有錢,暗琊什麽都做。”蘇冕隻是淡淡的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舉起了手裏的槍。


  林鷹慌了問道:“蘇冕,你要做什麽,我跟你說,李罌粟還在我手裏!”


  “在又如何,我剛才也說了,死在我手裏的人,成百上千,我不在乎多你們兩條命!”說完蘇冕扣動了扳機。


  那男人猩紅著眼睛,扯著黎渙的頭發,讓原本昏昏沉沉的黎渙瞬間清醒過來,指著對麵的兩個人在黎渙耳邊說道:“你看,這兩個人都要你死!”


  隻是這話音剛剛落下,蘇冕的開槍了,那槍法準的很,林鷹一回頭就撞上來向自己飛速而來的子彈。


  黎渙也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倒在了地上。


  “你們帶著李罌粟去看看吧,她傷的不輕,這裏交給我。”


  蘇冕對著身後的兩個人說道。


  雷鈞也機靈,拖著顧長源,抱著渾身是傷的黎渙離開了地下室,找到了一家離他們最近的醫院。


  黎渙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小護士都嚇了一跳,以為是家暴,一個好好的女人,長得那麽漂亮卻渾身都是傷,更有看熱鬧的好事者說是黎渙婚內出軌被老公打的。


  “她怎麽樣?”顧長源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樣的緊張一個人,害怕這個人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身上的都是外傷,隻有手臂上的傷口太深了,失血過多,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了,但是這身上肯定是要留下疤的。”那大夫帶著一次性口罩鼻梁上駕著金絲邊的眼睛,看起來也有四十了,是個老大夫。


  “她沒有危險?”顧長源忽然覺得心裏麵鬆了一口氣,卻不敢相信的再次確認道。


  “原本她手腕上是割到了動脈的,可是好在時間不長,已經處理好了,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大夫被顧長源的問題問的發愣,這個人到底是希望裏麵那個女人好好地,還是希望她死呢?


  雷鈞知道黎渙已經脫離危險了也鬆了一口氣,拉著顧長源進了病房,聞著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顧長源深深地皺了皺眉。


  床上的黎渙緊閉著雙眼,她太多天沒有好好休息了,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手臂上被紗布纏著,手肘內側還被打了一針滯留針,看在顧長源的眼裏,竟然覺得心底有那麽些許的疼痛。


  “你在這裏守著吧,我去看看蘇冕那邊怎麽樣了。”雷鈞知道現在不需要他留在這裏,開口說完這話就要走。


  “等等,我有話問你。”顧長源麵帶憂傷,卻叫住了雷鈞。


  “還有事?”雷鈞不解,皺著眉頭問道。


  “那個蘇冕是什麽人?”顧長源能看的出來蘇冕不是一般人,可是這個人他看不透,他剛剛的樣子分明也很擔心黎渙出事,可是卻不願意表現出來。


  “是我找來酒李罌粟的。”雷鈞掩飾住自己的慌亂,對顧長源信口胡謅道。


  顧長源看得出雷鈞不想說,也不勉強,隻是點了點頭就目送著雷鈞離開。


  離開病房後雷鈞去了別墅,卻看到蘇冕正在打電話,表情十分嚴肅。


  電話裏蘇冕低沉的聲音道:“顧恒,去給我好好查查,這次的事情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蘇煌為什麽會忽然要對罌粟下手。”


  顧恒是蘇冕手下最得意的親信,一般不方便讓別人去做的事情,蘇冕都會吩咐給顧恒來做。


  “好的,老大。”


  顧恒也從來沒有讓蘇冕失望過,至少在這以前,不管是什麽事情,隻要蘇冕交代了,哪怕是一件小事,顧恒也會做的滴水不漏,這也是蘇冕願意一直讓顧恒為自己做事的原因了。


  暗琊右派內——————


  “老大,怎麽辦,林鷹死了。”


  林鷹被蘇冕一槍擊斃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暗琊右派,此時正是蘇煌的手下正在通報消息。


  “沒事,林鷹對上蘇冕,本就沒有勝算,死了很正常。”蘇煌把手上國旗象棋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上。


  “那老大為什麽還要讓他去?”那手下不懂,自家老大分明早就知道結果,為什麽還要費勁讓林鷹去呢?


  “因為隻有蘇冕回國了我們才能知道更多左派的事情啊,我這個哥哥啊可是謹慎的很啊!”蘇煌冷笑著,兩手背在身後。


  沒有說出,林鷹是因為李罌粟的出現,在左派混不下去,處處受排擠才跑到右派來的,可是蘇煌這麽多疑的人,怎麽會相信林鷹是真的投誠,反而覺得林鷹根本就是蘇冕派來的奸細。


  “原來是這樣。”那手下衣服恍然大悟的模樣。


  見蘇冕掛了電話,雷鈞這才走上前去問道:“剛剛顧長源問你是誰,應該是懷疑了。”


  “他當然會懷疑了,顧長源又不是傻子。”蘇冕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什麽表情,對雷鈞回答道。


  “那我們應該怎麽解釋?”雷鈞愣了愣,又問道。


  “我是被人叫來救人的,救的是誰我也不認識,或者說我救的人根本不認識我,要怎麽解釋是罌粟的事情,我和顧長源不認識,我不需要和他解釋。”


  蘇冕說的句句在理,他隻是來幫忙的,自然不需要對顧長源解釋什麽,真的解釋了反倒讓顧長源覺得他心裏有鬼,雖然蘇冕不怕,可是黎渙還要報仇,他不能壞事。


  “就這樣?”雷鈞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問道。


  “不這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蘇冕轉過頭,雷鈞是他好兄弟,也確實是一個沒有什麽心眼的人。


  “我怎麽知道還有什麽好辦法,可是我覺得這事不是這麽簡單能解釋的清楚地。”雷鈞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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