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諾諾這是給在下驚喜還是驚嚇呢?
馮雨諾反應很是迅速,立即抬手擋住了灑向眼睛的藥粉,因為跑的開始有些累了,卻多多少少還是吸入了不少。
她眸色瞬間變得陰沉,一句“卑鄙”脫口而出,隨即調動全身所有的內息朝著前方跑出五米之外的人追去,竹條此刻也裹挾著五成的內力對著他的背部打去。
竹條隻打到一半,鬥雞眼又提了速朝著前麵跑去。
馮雨諾眯眼,沒想到對方逃跑的能力居然這麽強,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他的速度真的是越來越快了,似乎一直都沒有到他的極限。
而且,以她打下去的力度,就算是隻帶有兩成的內力,對於尋常人都會忍不住的呼痛,現在是五成的力度打下去,對方卻是悶聲都沒有一句,反而是有精力跑得更快了幾分。
馮雨諾已經感知到局勢發展的跟她計劃的不一樣了,正在脫離她的掌控。
照這樣下去,結果就是被鬥雞眼逃掉。
向他這樣的禍害處在社會上,就是一顆毒瘤。現在的他已非常人,危險程度隻會更大。
運起所有內息,以最大力量追去,試圖將對方捉拿。
沒過一會兒,大滴大滴的汗珠開始從額際滑落,她現在已經感覺這是她的極限了,但,絕對不能讓對方就這麽逃掉。
眸光一凜,再一次運氣繼續追著。
漸漸的,鬥雞眼的身影離她越來越遠,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向下滑落著,整個頭發都已浸濕,衣襟、背後全部都被打濕。
更是有汗滴落下來,掠過眉毛,一些穿透睫毛滴進眼中,一些還留在睫毛之上模糊著她的視線,讓她感覺更加難受。
周身隻有疲憊之感侵襲全身,她都抬不起手將臉上的汗擦一下,原本握在手中的竹條也不知道在何時滑落,掉到了何方。
她能感覺到自己完全超越了極限,身體累到極致,卻在信念之下,腿始終僵硬著朝前邁著。
每一步都那麽沉重,似乎下一秒就會摔倒,就此爬不起來。
周遭也聽不到其他,隻有厚重的喘息聲自胸腔傳出。
雜而亂,沒有絲毫節奏感,前麵的身影也是越來越模糊,似乎即將消失。
眼皮微閉,她開始調整自己雜亂的呼吸,讓它們變得些許帶有節奏感。
幾分鍾過去,她發現自己體內的內息不受自己的控製,竟然自丹田處逆流而上。
而這所有的氣往上湧的結果,就是向前邁著的腿不再那麽吃力,甚至腳也變得輕飄飄了起來。
這種輕飄飄不是因為體力不支馬上就要暈倒了,而是跟她第一次開始使用輕功的感覺一樣,整個人輕盈的都要飛起,似全身都充滿了氣,跟鵬怒而飛一樣。
她的眸子亮了亮,她又預感,再這樣堅持下去,她的內力就一定能衝破第二重。
深吸了一口氣,調息將更多的內息順著這股逆流一起上湧、遊曳,隨即又回到丹田,周而複始。
跑著跑著,馮雨諾的腳步越來越輕,胸腔此時也湧起了一股熱流,不知道是不是即將衝破第二重的原因。
瞬間,五官突然全部停止運動,全部的感觀都沒有了,聽不到聲音,看不見東西,就連身上的知覺都沒有了,像是進入了混沌的狀態。
隨後,猛地,全部的感觀又回來了,眼前的事物變得更加清晰,耳裏的聲音也聽得更加真切,所有的感觀比之前的都要更加靈敏。
她的身體也在這時一輕,腳下僅往常的一個蹬步,整個身子卻是一躍而起!
宏厚的內息從四肢百骸重回丹田之處,第二重成了。
而馮雨諾卻是依舊在空中飛著,因為是第一次用這樣的力度起飛,她尚且無法很好的把控。
而剛剛卻是用的她十成的力,整個身子卻是不受控製的在空中直線往前衝著。
剛剛感觀的突然罷工,馮雨諾此刻隻看到自己極速飛去的前方正是一個岩壁。
瞳孔縮了縮,掌心瞬間湧起一道紅色的內息對著岩壁擊去,同時調動體內的內息將身子前行的速度減慢。
腦中,已經浮現出待會兒山石崩裂,自己在碎石飛舞間被劃傷,後又在兩道衝擊力下於亂石子上滾過幾圈的宿命。
凝眸,隻能接受這樣的命運了,不然她就隻有剛突破第二重,就直接撞上岩壁身亡的命了。
一道鎏金色的對著馮雨諾擊出的火紅色內息飛去,瞬間兩道內息在空中化作了虛無。
馮雨諾的腰被一隻有力的臂膀一撈,輕輕鬆鬆之間,就化去了她向前衝去的力,將她的身子納入了他寬敞的懷抱中,慵懶富有磁性的華麗聲線帶著些無奈的開口“諾諾這是給在下驚喜還是驚嚇呢?”
感受到熟悉的懷抱和令人安心的身影,馮雨諾緊繃的弦瞬間鬆弛了下來,全身瞬間癱軟,一雙小手微帶著些力度抓握著男人胸口的衣襟。
“何遠蕭!”聲線帶著喜悅和安心的味道。
男人低淺的“嗯”聲回著,摟著自己的小貓兒從空中降下。
聽到對方的回應,馮雨諾太頭看著他那精致的下巴,全身都是暖暖的,麵上也湧起了一陣紅暈,伸舌,舔了舔自己有些幹的唇畔,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好想親他是怎麽回事?
馮雨諾蹙眉,咬著唇,靜止自己沒事有事的就想做出什麽禽獸般的事情。
兩人落地,馮雨諾卻是全身癱軟無力,整個人都攀在了何遠蕭的身上。
何遠蕭低眸,入眼的便是女孩兒雙頰酡紅,眼神迷離,緊咬著紅唇看著自己,整個身子貼著他極為不舒服的扭著。
男人琉璃般剔透的淺灰色碧眸眸色沉了沉,低低歎了聲,伸手在女孩身上幾個穴位上輕點。
彎腰將女孩抱在懷中,慵懶的聲線帶著幾絲低啞,暗暗的道“這一定是驚嚇。”
說完,就抱著女孩朝著家的方向運起輕功奔去。
馮雨諾隻覺得胸腔中那股子燥熱的感覺退散了一些,但身子還是綿軟無力。
整個人癱在熟悉的懷抱裏,緊咬的唇,忍不出的攜帶著幾聲低吟聲,有幾分艱難的喚了一聲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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