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防狼全套
於是,麵對著兩雙完全不相信的疑惑眼睛,陸雲煙仍舊隻能蹦出幾個詞來:
落木·木塔·魔靈!
然後將他們倆扔在陸府大門口,快快地往裏逃了。
這已經成了她不想麵對的時候,最擅長的拿手鐧了。
“雲煙啊,你們回來了。”陸晉卻正站在院子裏。
“……是,爺爺……”陸雲煙頓時受了驚嚇,趕緊收斂了自己的飛速度逃竄行為。
“來得正好,有件東西,你得查收一下。”
什麽?
很疑惑。
不應該有人認識我,給我送東西啊?
陸雲煙隻剩下懵圈。
陸晉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來。
“剛剛有人送來的,說是給陸三爺的。我納悶了半天……是不是你啊?”陸晉滿臉堆上了笑意。
“陸三爺?——那肯定是雲煙嘍!”陸旭峰笑著從背後伸手過來,拿走了盒子,“爺爺你不知道,現在我家陸三爺的名號在阪城可是響當當的。”
“做工精美無雙,世間少有。單是這盒子,也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陸旭峰研究了半天,看向了陸雲煙,滿眼的疑問。
誰送的?
陸雲煙撇撇嘴。
誰知道!
打開!
“真打了?”陸旭峰開口盯了一句。
他本來生性淡泊,加上從小生病,所以並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主。可是對於雲煙的每件事,他都很好奇。
不由自主。
尤其是雲煙重生,進入陸家之後。
“廢話。”陸雲煙淡淡。
盒子打開了。
裏麵躺著一枚納戒,普普通通的。
還有一支……木管。
卻似乎是白玉材質。
說它是木管,隻因為長得像空心木頭,木紋也非常清晰。上麵還有幾個空眼。
但材質很光滑溫潤,散發著極品玉石才會有的柔美光澤。
難道是樹化石嗎?
陸雲煙已經在靈魂空間中飛速地搜索了一遍,能對上號的也隻有木管和樹化石這兩樣東西。
拿出來,對著開始西落的陽光看,木管晶瑩剔透,一道道木紋越發的清晰美麗,就連樹木細小的紋理也展現了出來,就好像人的肌膚一樣。
整個木管散發著淡淡的柔和的珍珠般的光亮。
不覺很是喜歡。
交給陸旭峰去查看研究,陸雲煙拿出了納戒中的東西。
是幾隻大箱子。
裏麵滿滿的全是金幣。
“什麽人送的?簡直不拿金幣當錢啊!”陸晉不覺喃喃自語兩句。
陸雲煙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呢。
滿臉疑問,啃著指甲。
“會不會是六殿下,他不是說要出一半的工程費用嗎?”陸旭陽說。
“不會,他剛還……”陸旭峰截然否定。
他隻是感覺,但還沒有明確的反駁理由。
“好啊,既然有人主動送來了修建款,我們就收下——大哥,歸你了。”
陸雲煙接過陸旭峰遞過來的木管,猶豫一下,轉身離開。
她已經隱隱猜到是誰了。
就在剛才,麵對極美的木管,她很想吹響一下,聽聽音色的時候,他的身影浮現了出來。
隻能是落木!
吹響它,就是召喚他!
高傲的他,不肯低頭,卻也不肯解除契約。
引水入城,又是一半為了他,他自然不肯讓陸雲煙自掏腰包。
於是,順水推舟,送錢又送物過來。
你毀我葉笛,我就再送你木管!
看你有本事再毀掉!
此時,陸雲煙的氣已經消了。
畢竟,落木也是為了她,才出的頭,殺的人。
雖然太過激了,又不聽號令,自作主張。
陸旭峰也隱隱猜到了一些,心中不免有點酸酸的味道,此刻卻隻能看著陸雲煙的背影出出神而已。
一夜無事。
陸雲煙隻是加緊修習靈力。
一麵仔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白天在大酒店裏監視他們的人有些古怪,萬一是衝著她來的,可得小心。
不過,很奇怪,她的靈力似乎再也不見精進的跡象了。
就算是她消耗了七八個夜明珠,也是如此。
陸雲煙搜遍了靈魂空間的角角落落,也沒能在電子書庫裏找到答案。
不免有些泄氣。
又白瞎了幾顆珠子!
當她精疲力竭地將毫無光澤的死珠扔進納戒中,一頭撲倒在床上的時候,還是很快鬱悶至極地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辰時,三個人收拾停當,跟著陸晉,準時出現在了城南門外。
“哇,廢柴六,你這是什麽裝束?”玄砯崖一看見,就兩眼放光地跑了過來。
鑒於上一次進山的經驗教訓,陸雲煙換掉全身的綾羅綢緞,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布藝少年,江湖隱俠風格。
灰色的短衣長褲,既吸汗又耐髒,還耐磨損。
她可是記著上次自己衣服碎成絲絲縷縷,難以蔽體的窘迫樣呢。
她在腰裏還綁了一根寬寬的灰色布帶子,危急時刻,可以當繩子,也可以不讓她春光外泄。
頭上,手上,全都包裹了同色的布,防曬又防劃傷。雖然現在她的自我恢複能力變態的好,但,這是習慣,也是儀式。
似乎也是為了紀念重生的儀式!
完全一個不分男女的裝扮。
“防狼全套!”
看看陸雲煙仍舊保持了沉默寡言的風格,就是不說話,她身邊也是一身灰色長衫的陸旭峰就淡淡地替她解釋。
上一次,陸雲煙回來,那副幾乎衣不蔽體的慘樣兒,他也是看在眼裏的。
“這裝扮,能防狼?”玄砯崖有些興奮了。
“色狼——你這樣的!”陸雲煙看著他,還是直愣愣,不知道拐彎。
“你……哎——我哪兒色了!”玄砯崖抱屈,卻並沒有惱。
愛情的強大力量似乎讓他極快地適應了陸雲煙那耿直到撞死牛不回頭的風格。
他圍著陸雲煙轉來轉去:“還是覺著你哪兒不對勁兒!”
然後,趁不注意,一把拉下了陸雲煙的包頭布。
然後癡了:“哎,這,這算什麽?”
陸雲煙的頭發,也像男子們一樣在頭頂束了起來,隻是~~
不像在場所有男子那樣正兒八經,整整齊齊地束成一個發髻。
她也太過隨便了。
明顯連個梳子都沒用。
隨隨便便將頭發胡亂地抓了起來,然後拿一根帶子隨便綁住了事。甚至還有幾綹頭發不聽號令地隨便耷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