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看好你老婆的牌
“你什麽意思？”我盯著他道：“什麽叫你可以肆無忌憚了”
“你既然不講信用，那我就用我的方式來懲罰你。”沈旭堯說：“你抽一次，我吻一次，算是給我戒煙的額外補償嘛，反正這樣也能嚐到煙味，也能順便帶點se，一舉兩得，還不錯。”
他的語氣很淡，淡得根本聽不出有什麽情緒，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好像真的很想要這樣的結果一般。
“放開，我懶得跟你說。”
話閉，我開始推他，但是推不動。
“沈旭堯，放開了，你到底要幹什麽？”
“沐惜文，你到底戒不戒煙？從什麽時候又開始？”沈旭堯的聲線沉了一些，直接問。
我盯著他如墨的眸子，裏麵清亮得很，似一潭深水，卻帶著根本不讓人開玩笑的意味。
“你以為我不想戒嗎？”我說：“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對身體有害？我又不是傻子，可是……可是這個真的不是說到就能做到的。”有時候心裏真的很煩悶，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能怎麽辦呢？我爸媽去了，除了楊佳那裏，我基本上連一個傾訴的人都沒有，和楊佳也是三天兩頭，甚至有時候她忙的時候，要三兩個星期才能見一次，我不可能什麽都能跟她說，所以一有什麽事情，我就隻能一個人往心裏咽，有時候真的就覺得煙就是一個好東西，至少能讓我煩悶的心情停下來，至少能讓我覺得好過一點。
沈旭堯盯著我靜了好一會兒，我倆就在洗手間外麵，靜靜地盯著對方看了好久，隨後，沈旭堯收緊手，將我拉進懷裏。
“做什麽事情都是需要用心的，隻要用心了，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沈旭堯一邊說著，一邊在我耳邊蹭了蹭，我覺得有些麻麻的，正要開口說，他便移開了，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
我感覺一種很沉重的力量，靠在我的身上。
“我陪著你，我們慢慢戒，好嗎？”
聲色很溫柔，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個跟我很恩愛的丈夫一樣，我聽得心跳都慢了半拍，等反應過來之後，心跳又開始直線上升。
腦袋微微有些發麻。
他說：我陪著你，我們慢慢戒，好嗎？
我最怕就是這樣好好地說話，因為我沒有辦法懟，也找不到理由拒絕。
我倒是寧願他直接要求我，這樣我還能反駁兩句。
於是心裏之前在醫院裏麵聽到徐敏的話之後那一種委屈，現在又湧上來了。
聲音竟有點哽咽：“可……可是，有時候真的記不住，我已經習慣那一種感覺了，真的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放下的。”
難過的時候，那就是一種寄托，別樣的一種寄托，也隻有那樣，心裏才會好過一些。
“我知道，我都知道。”沈旭堯說：“我都說了，我們慢慢戒，你知道我並不比你好，我的癮並不比你的小，我們就一起慢慢來，好不好？以前我太忙，沒那麽多時間監督你，從今天開始，我盡量減少工作量，我陪著你，我親自監督你，好不好？”
“切……”我聽了有些哭笑不得：“這又不是你陪著我，監督我，就能戒掉的，就算你陪著我，但還是緩解不了我的煙癮。”
“為什麽不可以？”沈旭堯埋頭，臉跟我逼近，鼻尖抵在我的鼻尖上。
“你要是實在記不起，實在忍受不了，我就幫你。”
“你怎麽幫？”
“啵”話閉，他突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就在我的唇上親了一口，道：“就像剛剛那樣。”
“媽媽，這個哥哥好色哦，竟然親姐姐。”
我還來不及說話，門口忽然響起一道小女孩的聲音。我的臉瞬間開始發燙，在這裏被人家小女孩看見，我真的覺得好丟臉，在很快的時間裏，一頭猛地紮進沈旭堯懷裏，用他的外套將自己擋住。
“小屁孩，胡說什麽，什麽色不色的。”女人對著沈旭堯抱歉性地笑笑，一邊帶著小女孩從我們的側麵過去，一邊對沈旭堯說：“對不起對不起，小孩子亂說的，不要介意啊。”
“媽媽，我沒有亂說，這是幼兒園老師教的，老師說，一定不能讓男孩子親自己。”小女孩依然喋喋不休地說，後來便是吚吚嗚嗚地聲音，可能是被她媽媽捂住了嘴。
“你個小屁孩，那老師沒有教你別人的事兒不要管嗎？”
“沒有。”
我連忙從沈旭堯懷裏掙開，率先往門口走了。
沈旭堯追上來：“跑這麽快幹什麽，等我一起啊。”
“丟不丟臉，你丟不丟臉你！”
剛剛還在想害怕被人看見，現在好了，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看見，這個臉簡直丟大了，我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這一刻我真的想直接回家了。
如此想著，腳下的步子越老越快，隻不過沒走幾步就被沈旭堯重新拉住了。
“放開，你幹什麽啊？還嫌不夠丟人啊？”
“這有什麽丟人的，我們是夫妻，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嗎，你看看人家國外。”
“住嘴。”我微怒：“你以為哪裏都是國外，你也知道這裏不是國外。”
“臉紅了？”沈旭堯突然轉變說話的風格，拉著我，一隻手放到我的臉上來，眼看著就要觸碰上我的臉，我偏頭躲開。
“這有什麽好臉紅的，沐惜文，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害羞了？”沈旭堯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臉上一直帶著看好戲的笑意，我的臉變得更加燙了，我感覺可能下一秒我的臉就會被烤焦了一樣。
“沈旭堯，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你多大的人了，還要鬧？”
“那你的意思像剛剛那個小女孩一樣小就能鬧了？”
“是，有本事你變得像人家這麽小啊，你變啊。”
沈旭堯再次將我們兩個人的距離拉近，臉靠上來：“我不能變到那個歲數。但是，我可以變一個這麽小的孩子出來。”
“你要幹什麽？”
他的話說得很是曖昧。
“我感覺小女孩還挺不錯的，活潑可愛，給我生一個。”
我被沈旭堯的話說得全身上下都是一僵，一時間都忘記了要去說什麽，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微微顫著嗓音說：“去……你以為生孩子這麽容易？說生就能生啊？”我們之間，已經好久都沒有那什麽了，況且又不像他說的那樣想生女兒就生女兒的，要是能這樣，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這麽多家庭有所遺憾了。
誰知沈旭堯卻道：“那就努力一下，想有總會有的。”
“我……”我抬眸，正好望著沈旭堯幽深的雙眸，見他目光沉亮，還有他臉上這麽期待的表情，想要再說點什麽，卻都說不出來了，咽回了肚子裏。
這時候身邊恰巧有人經過，我便沒有繼續說什麽了，但是心跳得很快，我仿佛一記控製不住了。
沈旭堯將我拉得靠近他一些，好讓別人走過。
末了，他直接牽著我的手：“走吧，我們回去了。”
“.……嗯。”
此後我跟著沈旭堯回到了包房，陸璟宸和沈墨琛同時眸色深深地往我這邊看過來，我有些驚訝地盯著他們。
隨後，陸璟宸失笑道：“旭堯還以為你丟了，回去尋你，咦……看不出來啊，沐惜文，你都多大了，還不識路？”
他是嘲笑的一起，說完還擺擺頭。
我懟他：“你管我，現在坐車這麽方便，我為什麽要把精力花費在記路方麵？”
“得。”陸璟宸說：“你怎麽說都有理，哥哥錯了，錯了行吧？”
正說著，沈墨琛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問：“陸璟宸，你他媽都幾歲了，還跟惜文這麽鬧，也不看看合不合適？”
陸璟宸回：“有什麽不合適的？”完了回頭對我眉眼一眺，道：“我家惜文妹妹要是不跟我吵鬧了，還真覺得生活沒有了樂趣，你說是不是啊，惜文妹妹。”
這一次，輪不到我開口了，沈旭堯直接道：“陸璟宸，你別叫得這麽惡心，讓我起雞皮疙瘩。”
末了，沈旭堯將我拉到了身前，換成了兩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將我往前推：“走，上去打兩把。”
“我不太會啊，打了還不是便宜陸璟宸了。”
陸璟宸嘿嘿直笑：“你看你看，還是惜文知道結局，旭堯，要不你現在直接幹脆一點把錢拿出來就好了，還用得著什麽打牌，一會兒還不是照樣得輸。”
沈旭堯瞪了他一眼，道：“誰贏誰輸還不一定，陸璟宸，你最好做好準備，今天不把你身上的錢榨幹，老子不姓沈。”
陸璟宸正想回，沈墨琛突然插話進來，哈哈笑了兩聲，說：“可以，你也可以選擇跟我姓，也是一樣的。”
沈旭堯：“去，看好你老婆的牌。”
“.……”
於是，我和舒曉坐在板凳上，沈旭堯和沈墨琛站在我們邊上，陸璟宸坐在我的對麵，這個陣勢，看上去我都覺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