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主動
“沈旭堯，你不要發瘋，我和他隻是剛好碰上了。”她解釋。
我的理智已經被我拋在腦後了。
“噢？”我說：“剛好碰上，是不是我再晚一點，你們就剛好到床上去了，啊！”
最後一個字，我幾乎是怒吼出來的，聲音很大，有點震耳欲聾的架勢，她本能地就閉上了眼。
我死死抓住她的手。
隨後，我便看見她的睫毛處，有些潤濕。
我搖搖頭，又來了，她這一招又來了，我一看見，剛剛的氣焰又下去了一些。
“沐惜文，你……”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三年來，她很少掉眼淚，如果說有，那麽我隻記得之前，我跟她剛結婚的時候，我們的第一次，她哭了，除此之外，我基本上都沒有看見過。
“你放開我。
她的語氣很強硬，很掘強，一邊說，一邊掙紮著想要我放開她。
她一開口就讓我放開她，她就這麽想要我放開她嗎？
“行，行行行……”我一邊喃喃著，一邊放開她，我說話的時候，身子都是有些搖晃的，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著我要冷靜冷靜，可我的動作始終是大於理智的，在更快的時間裏，我猛地擒住她的雙臂，使力，將她重新塞回了車裏，從地上撿起剛剛飛出去的避孕藥藥盒，火冒三丈地走到副駕駛邊上，毛毛躁躁地丟在她身上，繞回駕駛座上，油門踩死，開車離開。
車子的動作很大，她往後撞了一下，我本來想要慢一些的，但是她反應很快地就抓住了車上的扶手，身子穩住了。
我便沒有停下來，我隻希望能夠讓速度將我的理智拉回一些，可我發現這樣不僅不會讓我的心靜下來，還讓我更加地……興奮，腦部的細胞更是活躍，一下子又想到了剛剛在那個地方，她、傅清和、我。
她擔心地問傅清和有沒有事的時候，眼中的那一種擔憂，那我我在她眼中，從來沒有看見過對我擔憂的樣子。
她驚慌失措地大叫：“沈旭堯，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幹什麽？快點停車，快點停下來啊！！”
她剛吼完，我就超了前麵的一輛車，我們的車頭差一點就跟別人的車尾撞上。
她張著嘴，已經愣住了。
我感覺我們就在生死一線上。
她戰戰兢兢地說：“沈旭堯，你他媽瘋了，你瘋了……”
她還在這樣說，我把速度放到了最大。
是，我是瘋了，我他媽要不是瘋了，怎麽會非她不要？非她不娶？
前麵的障礙物被我的車撞到，東倒西歪的，車輪壓上去，車子也有點微微發抖。
上了高架之後，我直接將車開到了沈氏樓下，確切地說，是原來的沐氏樓下，結了婚之後，我將辦公室都搬到了沐氏來。
車子剛停下，她迫不及待地就推開門下車去，伏在一顆大樹下麵開始嘔吐，我稍稍等了一下，隨後直接拽著她進了公司。
大廳裏麵早就沒有人了，隻有我們兩個人，沐惜文的聲音很清晰地在大廳裏麵回旋著。
她說：“沈旭堯，你簡直瘋了，你今天到底是哪一根經沒有搭對，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她似乎已經明白過來這裏是哪裏了，畢竟我搬過來之後，這邊我並沒有做什麽比較大的改變，她再怎麽樣不識路，自家的公司還是了解也熟悉的。
我不答，徑直帶著她上了最高樓，我現在居住的辦公室，就是之前她爸爸的辦公室。
剛進門，我就把她往前拽了一下，可能是她沒什麽防備，猛地就摔倒在地，我看得心裏微微震了震，本想要伸手去拉她起來，可是我卻看見了掉在地上的那一盒避孕藥，胸中的火苗再次燃燒著，我慢慢地靠近她。
她下意識往後縮著。
“沈旭堯……你.……你要幹什麽.……”
我沒有回答她，從地上將那一盒藥撿起來，放在手中看了好幾眼。
我之前從來沒有了解過這樣的東西，且我那個時候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避孕藥”是三個字上麵徘徊著，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劑量的問題。
我心想著，她不是很喜歡吃嗎？很不想給我生孩子，很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那好，那就一次性，我讓她吃個夠。
我直接倒了一杯水過去，抓著她的身子。
“沈旭堯……你要做什麽，啊？你要做什麽？！”
“你不是喜歡吃避孕藥嗎？既然你這麽喜歡，那我就成全你。”
在我狠心和理智不受控製之下，藥和水，沐惜文全部咽了下去。
幾乎是藥下去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清醒了一些，腿微微發軟，往後倒退了兩步，杯子被我順手放在桌子上。
沐惜文還有點緩不過來，縮在辦公室的牆角，她弱小的身子，隻占了很小的一塊地方，雙手環住膝蓋，縮成一團。
像她小時候犯了錯被她爸媽訓了之後縮在她房間裏一樣，我知道現在她肯定是在委屈。
可是我呢？就沒人在乎我心裏的想法嗎？
原地站定看了她好一會兒，我才慢慢地轉身，坐回沙發裏，本能地就去摸兜裏的煙，抽出一支，點燃。
煙霧繚繞。
狠狠含了一口，我淡聲問她：“所以，這三年來，你一直都在吃這個？”
“我……”
她自知理虧，並沒有往下說，但是她這樣的語氣，我已經將整件事情猜了個大概。
跟我之前想的一樣，她一直都在服用，可我他媽的，竟然到今天才發現。
我說：“我一直供你吃、穿、住、行，到頭來就換了這樣一個結局，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是嗎？”
“你就是一直這樣吊著我，表麵上跟我有了協議，私底下，自己悄悄的，還是想要將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撇清是嗎？”
“沐惜文，還是說，你這樣的想法，隻是在給自己留後路，你想著，如果沒有孩子，如果我們之間，有一天真的散了，那你和他還可以重新在一起？”
“哦。或者說，你的意思是，從我這裏拿回沐氏了，你再去跟他在一起？”我問：“你好繼續跟他續前緣，這樣，是嗎？！”
話說到這裏，她忽然間就睜大了眼，好像被說中了心事了一樣。
“果然。”我說：“果然是這樣，沐惜文，我他媽養你三年，竟然還不如……養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養一條狗，最起碼，它還知道對我忠誠，可是她呢？
想到這裏，我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將口中的煙頭狠狠砸在地上，腳用力踩在上麵搖晃著，冷聲道：“既然這樣，沐氏我沒必要再保了，你今天就給我滾去沈家，自求多福。”
我這句話，憤怒的分子占了很多，但不過，也是想要嚇嚇她，一般情況下，如果我真的發火了，她是會害怕的。
其實要說放手？我都已經投入了這麽多了，我的感情，我的……太多，太多，我怎麽可能放手？
說著我作勢就要走，她果然就慌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上前拉住我。
“別……不是這樣的，旭堯，你相信我，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不需要。”我硬著脾氣，說：“我不需要，也不想聽。”
“你別這樣啊。”她說：“你相信我，我真的不這樣了，我以後，我，我不吃了行嗎？我不吃了，再也不吃了。”
“你愛吃就吃，我不在乎。”我說：“就算你把全世界的避孕藥都吃完了，都他媽的跟我沒關係。”
我一邊說著，一邊動了動腳，隨時準備離開的樣子。
“你別這樣，旭堯，。”
“放手。”
“我不放，你聽我解釋。”
“我再說一遍，放手！”
“我不。”她也強，死死拽住我，不讓我走：“沈旭堯，即便這件事是我錯了，那你至少也應該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啊。”
“證明？”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說，於是興趣上來了，冷著眼埋頭看著她，問：“你想要怎麽證明？證明什麽？證明你不會再吃藥的決心，還是證明你跟他的關係？”
誰知她的膽子竟然會這麽大，幾乎是我的話剛說完的瞬間，她忽然間就拉著我的衣領，踮起腳來，柔軟的唇落在我的唇上。
我愣住了，身子都僵硬了一下，感覺心跳也慢了半拍。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我。
輕輕觸碰到的瞬間，我感覺到她的動作也是僵硬的，可能這是她鬧熱，突然間就這樣了，我正要把她拉開。
她卻突然間抓緊我，不讓我離開，舌頭伸出來，學著之前我吻她時的樣子……
就這麽一個動作，將我全身的血液都促進的快了好多，心跳猛地加快，全身上下的激動細胞全部被調動起來。
她被驚到了，想要逃。
可我哪裏會允許，她已經把我的興致全部都激起來了，我當然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