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廢什麽話
都已經這樣了，她還不忘讓我離開。
“你廢什麽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麽走？”
“我死都跟你沒關係。”
“由不得你！”
我脾氣上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放到沙發上去。
“沈旭堯，沒你到底有完沒完，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嗎？”
“別說話。”我說：“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閉嘴。”我一邊說，一邊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罩在她身上，直接忽略了她動手想要丟開我的衣服的動作，雙手一緊，很快將她打橫抱起來。
她卻遊蕩著雙腿，掙紮道：“沈旭堯……你，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接連幾個放我下來，在我腦袋裏麵盤旋，我害怕一會兒鬧起來，我會又失控，於是直接在她後背上拍了一下，她直接暈了過去。
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徹底閉了嘴。
……
醫生跟我說，她肩骨骨折了，需要複位。
果然，我竟然用了這麽大的力，她躺在床上，現在臉色都還是蒼白的，雙唇緊緊抿著。
“複位了，會有後遺症嗎？”之前我聽誰說過，骨折會留下後遺症。
“不會的沈總。”醫生說：“粉碎性骨折才會留下後遺症，這個不會，隻要養好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噢。”這樣我就放心了，然後對著醫生說：“嗯，這樣就好，這樣吧，什麽藥最好你就用什麽藥，她有點閑不住，在醫院更甚，盡量讓她的傷痊愈得早一些，還有……我看她現在臉色蒼白得很，需不需要給她補補血？”
“是的沈總，沈太太確實有點貧血，可以補一補。”他說：“我會開最好刺激又小的藥，你放心，沈太太會沒事的。”
“好，那謝謝了。”
“不謝。”
說完，醫生就說他出去給沐惜文開藥了，我說好，搬一個凳子，就坐在床邊，握著她沒有吊點滴的那一隻手，靜靜地看著她。
醫院的燈光本就泛白，打在她的臉上，看上去更是一點兒血色都沒有。我當時怎麽就這麽狠心，對她下了這麽狠的手。
我覺得我肯定是瘋了，她是最不喜歡醫院的人，現在可能要在醫院住上好幾天了，不知道醒來之後會怎麽樣。
希望不要再鬧騰，不然我真的拿她沒有辦法。
正想著，小陳的電話忽然打過來了。
“喂，沈總。”
“嗯。”
“傅先生我已經幫你約了，時間定在明天下午兩點，你看看怎麽樣？”
“嗯……”我長長地拉了一聲，看著病床上躺著的沐惜文，想著一時半會兒，她應該也醒不過來，於是直接道：“這樣吧，你把他的電話給我，我現在就過去見見他。”
“好的沈總。”
電話號碼很快以短信的形式傳進了我的手機裏，我和傅清和約在了醫院外麵的一間咖啡廳裏，時間是半個小時以後。
掛上電話，又陪了沐惜文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我穿上外套出去赴約。
傅清和已經在靠窗的某個卡座上麵坐下，我一眼就看見他，徑直走過去。
“沈總，冒昧給你點了黑咖啡，不知道你的口味，要是不行的話，你可以重新點。”
“不用。”我落座之後，說：“不要這樣客套，我來不是喝東西的，我們開門見山地說吧。”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翹起二郎腿來，臉上泛著微微的笑意，道：“好啊，沈總想說什麽？”
“就說說，你這次回來，意圖到底在哪裏。”
他聽了之後赫赫地笑了兩聲，說：“沈總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意圖？我本就是B市的人，回到B市來是理所當然的時候，哪裏有什麽意圖？”
“你這話跟沐惜文說說還可以，跟我就沒必要這樣了。”我說：“沒意圖，既然沒意圖你整天想著跟沐惜文見麵，想方設法跟她說一些關於沈氏的事情，甚至我去廣州你都知道，你查我的蹤跡查得這麽厲害，你想幹嘛？”
“嘖嘖嘖……”傅清和嘖了好幾聲，我盯著他不說話，等著他說。
“沈總，我跟惜文之間，就算沒有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但好歹曾經還是在一起過，難道就不能在一起敘敘舊了。再說了，若是沈總真的坐得正行得直，那你為什麽害怕人家說些什麽？當初惜文是因為什麽跟我分手的我們大家都清楚，我隻不過是害怕惜文一直受欺騙上當罷了，並不是什麽刻意要去查你的行蹤。”
“上當受欺騙，你哪一隻眼睛看見我欺騙她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沈總，至少這麽些年，你一直都在淡化沐氏之前的產業，難道這不是你想要讓沐氏徹底消失的手段嗎？”
“就算是這樣，那麽你有什麽立場站出來管？”我說：“傅清和，你別忘記了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你跟沐惜文之間，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了，你要是識相一點，就別管。”
“我不能看著惜文被傷害坐視不管。”
“傅清和。”我沉聲問：“所以你現在是什麽意思，你想要挑釁我嗎？”
竟然跟我說不能看著沐惜文被傷害坐視不管，弄得好像我有多麽殘忍一樣。
“挑釁說不上。”傅清和說：“沈總，至少我現在看見的，是你一直都在欺負惜文，如果沈總真的對她這麽殘忍，如果你真的讓沐氏的產業從此在B市消失，就算我不說，惜文總是會知道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要繼續保護她了，那麽換我來。”
“你說什麽？”
“我說，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保護她了，那麽換我來。”
“你來？”我嗬嗬地笑了兩聲，像是聽見了什麽巨大的玩笑一樣，我沈旭堯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看著，說想要保護她：“你拿什麽保護？就以你現在在張氏的地位？嗬嗬嗬，傅清和，你別以為你攀上了什麽權貴你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了，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就算是你老丈人在這裏，也是要讓我三分的，你現在就敢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你好大的膽子，嗯？”
“對，你說得很對，沈總確實厲害，也神通廣大，我知道你很有能力，就跟當年逼我跟惜文分手一樣，我甚至都懷疑，當年那一場火災，是不是你幹的？”
火災。
他提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猛地就驚住了，那一場火災，基本上在我心裏就是一個謎，因為除了我能記得之外，另外一個知道的人，就是顧正偉。
其他的人，就連之前在沐氏工作的老員工，我問他們當時沐氏的情況時，他們都記不得那一場火災，外界好像也不知道，就連消息最快最精的媒體也不知道。
這到底是怎麽樣一回事？
“火災？”我說：“你知道那一場火災？”
“嗬嗬嗬，沈總，你這是在逗我嗎？還是明明就是你幹的事情，裝成不知道的樣子？傳聞沈總向來都是一個直爽的人，你現在這樣裝著不累嗎？”
“我再問你一遍！”我咬牙問：“那一場火災，你知道？”
“知道，我為什麽不知道。”傅清和說：“當年就是因為那一場火災，讓沐氏雪上加霜，大批的貨全部燒光，讓原本資金鏈斷裂的沐氏完全掉入了穀底.……”
“那你知道那一場火災，事發的原因嗎？”
“沈總，你這樣裝真的就沒有任何意思了，你幹脆說你不知道那一場火災還要好一點.……”
“回答我！”我對著他大聲吼了一聲，因為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知道那一場火災的人，顧正偉那邊，因為關係到公司裏麵一些貪汙的事情，我當時沒有多問。
“你……”
傅清和有些驚訝，我又催促了一遍，問：“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真的知道，麻煩你跟我說一下，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如果知道火災的原因，這可能會對我找到那一個令我感到恐懼的那個人有幫助，我想要知道他是誰，到底為什麽會那樣對沐氏，為什麽想要沐家的人家破人亡，甚至到最後連僅剩下的沐惜文都不放過。
而且結合最近的感覺，還有那一封信，我感覺他現在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我感覺危險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可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間，就悄然來到我和沐惜文的身邊，現在能多知道一點關於那一場火災的事情，就能多一點保障。
“聽說是白磷自燃。”傅清和說：“可是那樣的廠房裏麵，為什麽會有白磷，做衣服根本就用不了那樣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有白磷那樣的東西，再說了，當時雖然是炎夏，可是廠房裏麵的溫度，怎麽都不可能達到四十多度啊，看似是一場意外，可真的一點兒都不意外。”
“白磷自燃？”
我問了一句。
傅清和點頭：“對，白磷自燃，裏麵本來全部都是容易著火的材料，衣物，火很快就燒起來了。我到現場去的時候，已經燒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