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小屁孩
就著這個姿勢，我們大概站了有一兩分鍾的樣子沒有動，一時間我也沒有想著要動，這樣子靜靜地跟她待著，真的是一件能夠讓我忘記好多的事情。
但很快，我看到她微微抬起了頭，臉上微微有些泛紅。
她皮膚白皙，嗯.……有時候還有點敏感，我記得小時候我伸手輕輕觸碰她的臉，輕輕地捏她的臉，她的臉就能很快變紅。
有時候害羞，也是很快就紅了。
所以現在？
我正想著，還沒有想完，想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間將我推了一下，我沒有注意，便往後退了一點點。
她說：“沈旭堯，你這是幹什麽？”
“你！”
她的臉上從剛剛的泛紅變成了大紅了，不過情緒有點不一樣了，剛剛她隻是一言不發，現在反應過來了，就是唱紅臉的那一種感覺了，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不爽。
還有氣憤。
這女人，脾氣真的太烈了，我剛抓到她抽煙的事情，她公開大膽的承認就算了，還挑撥了，現在倒是直接吼上了。
我眉目一擰，輕輕往前伸手，就將她拉過來，雙手在她反駁之前已經率先環上了她的後腰。
這樣就能讓她動彈不得，不給她留一點點掙紮的機會。
“沐惜文。”拉近，我們兩個的臉靠得很近很近，我們的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幹……幹嘛？”
“既然你都可以不講信用地反悔。”我的聲音變得更沉了一些：“那我也可以肆無忌憚了。”
“你什麽意思？”沐惜文睜大雙眼看著我，問：“什麽叫你可以肆無忌憚了？”
“你既然不講信用，那我就用我的方式來懲罰你。”我說：“你抽一次，我就吻你一次，算是給我戒煙的額外補償嘛，反正這樣也能嚐到煙味，也能順便帶點se，一舉兩得還不錯。”
我竟然將自己能想到的最能令她感覺到壓力的話語都說了出來，我都已經這麽努力在戒煙了，這丫的竟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就出來悄悄的抽起來了，從我們約定以來，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逮著她了。
“放開。”緩了緩，沐惜文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掙脫我的控製。
我加了力道，她隻動了一下，便再也動不了了。
“沈旭堯，放開了，你到底要幹什麽？”
她又質問了一句。
她這個時候，一般情緒都快要到製高點了，沐惜文的脾氣，如果是情緒到了製高點，要麽就服從，要麽就直接要逆天，想幹什麽就要幹什麽。
現在，她不敢對我做後者。
所以我趁機直接威脅她：“沐惜文，你到底戒不戒煙，從什麽時候又開始？”
我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眸中都是嚴肅的，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味。
她聞聲跟我靜靜地對視了一眼，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好像一眨就會錯過什麽似的一樣。
一小會兒之後，她緩慢開口對著我說：“你以為我不想戒嗎？”她不答反問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對身子有害？我又不是傻子，可是……可是這個真的不是我說到就能做到的。”
她的語氣裏麵，裝滿了滿滿的無奈、無助。
一時間，仿佛再次讓我看見了當年在她家裏麵，我第一次看見她抽煙醉酒的那一種情景了，她感覺都已經沒有任何依靠了，有一種以難為難的那一種感覺，破罐子破摔。
我似乎還看到了她的雙目中忽然間就變得有點亮了，有水珠在打轉，但她很快就埋下頭去，再抬頭起來，裏麵已經又恢複成了平常的樣子。
我感覺心裏麵像是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她要是直接在我麵前哭出來了還好，這樣子隻會讓我更不好受。
她將一些東西深埋在心中都不願意對我說。
不在我麵前低頭，不表現她的無助。
我靜靜地盯著她好一會兒，隨後，我感覺到她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下意識地我就收緊了雙手，將她拉進了懷中。
讓她貼在我的胸膛上，整個人貼在我的身子上。
一隻手環著她的腰身，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去，令她不能動彈。
“做什麽事情都是需要用心的。”我聽到我自己的聲音響起：“隻要用心了，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的。”
我一邊說著，唇一邊在她的耳邊蹭了蹭，呼吸就噴在她身上，一瞬，下巴就順勢放到她的頭頂上去。
我挺喜歡這一種擁抱著她的方式，她的頭頂抵著我的下巴，這一種感覺讓我覺得就像是我的生命被她貫穿了一樣，很是踏實。
“我陪著你，我們慢慢戒，好嗎？”
然後，我聲線很是溫柔地對著她說了一句，就像是在哄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說：“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給你買糖吃”這一種感覺。
這一句話一出，我感覺到胸膛上麵微微有點點顫動，但是也就是一小下，以至於我都不知道是因為她不輕易間的動作，還是聽了我的話之後有點觸動。
就在我又準備說什麽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胸膛上麵有什麽東西梗了我一下，就在我反應過來是她的下巴在抽動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她哽咽著聲音，支支吾吾地聲音傳了過來：“可……可是，有時候真的記不住，我已經習慣那一種感覺了，真的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放下的。”
我知道她說的是抽煙的那一種感覺，確實，就像她說的那樣，已經形成了習慣了，就像吃飯習慣性就要去拿筷子一樣日常化，就連我也是這樣的，時不時就想著要去摸煙出來點上，尤其是在最難過的時候，那就是陪伴自己的最好的良藥，最好的朋友，能夠微醺自己，暫時放下一些不開心、煩惱的情緒，能夠讓自己放鬆下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說：“我都說了，我們慢慢戒，你知道我並不比你好，我的癮並不比你的小，我們就一起慢慢來，好不好？以前我太忙，沒那麽多時間監督你，從今天開始，我盡量減少工作量，我陪著你，我親自監督你，好不好？”
我這麽深情地、真誠地對她說我心裏麵最真實的想法，最想要做的事情。
我覺得應該是要換來的是她的同意，不說跟我一樣深情，但至少要答應下來啊。
嚴肅地回答那一種。
可我沒想到，她竟然有點帶笑的感覺，“切”了一聲，然後吸了吸鼻子，說：“這又不是你陪著我，監督我，就不能戒掉到底，就算你陪著我，但還是緩解不了我的煙癮。”
“為什麽不可以？”可能是見到她有破涕為笑的趨勢，聽完她的話，我並沒有生氣，而是本能地就埋下頭去，臉跟她的貼在一起，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麵。
很認真地對著她說：“你要是實在記不起，實在忍受不了，我就幫你。”
“你怎麽幫？”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她會怎麽樣接話了，所以幾乎是她問出來的時候，我就直接動作了。
“啵”地一聲響，我直接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低聲道：“就像剛剛那樣。”
隻是我猜中了開始，沒有猜中結尾。
因為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會突然有人要來上廁所。
“媽媽，這個哥哥好色哦，竟然親姐姐。”
突然間，一道甜甜的，小女生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沐惜文猛地就鑽進了我的懷裏，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我的胸膛裏麵，兩隻手還扯著我身上的襯衫遮住她的臉，雙手握成拳頭，我的襯衫被她拽成兩團。
“小屁孩，胡說什麽，什麽色不色的。”女人對著我這邊做了一個歉意的笑，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帶著小女生從我們的側麵進入了女廁所。
一邊進，一邊還不忘對我說一句：“對不起對不起，小孩子亂說的，不要介意啊。”
“媽媽，我沒有亂說，這是幼兒園的老師教的，老師說，一定不能讓男孩子親自己。”
我還來不及說什麽，小女生又開口了，碎碎叨叨地說著，她媽媽便用了更快的速度將她帶進去。
盡管這樣，我還是能夠聽到裏麵依然還有沒有斷的說話聲。
“你這個小屁孩，那老師沒有教你別人的事兒不要管嗎？”
“沒有。”
小女孩這一連串的話語倒是一點兒不含糊，說得很清楚很明白，而且還帶著爽朗的笑聲，聲音聽起來倒是清脆幹淨，但實則就是在故意搗蛋。
這樣的景，令我瞬間就覺得恍惚了，這麽調皮的小女生，簡直跟沐惜文小時候就是一模一樣的。
她小時候什麽事情不幹？專挑調皮挑事的事情來做，尤其是在告狀方麵，更是猖狂，我們幾個都還好，主要的是陸璟宸，小時候陸璟宸沒少被她告狀，所以小時候最討厭她的，就是陸璟宸。
沐惜文聽到這裏，幾乎是在她們的對話剛出來的瞬間，就趁著我走神的時候，從我懷中掙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