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色
偏偏製造尷尬的超哥又突然打開了房門,扔給苟煙波幾小紙包,轉身進屋去了。
雲墨沒太看清超哥給的是什麽,正準備開口問,隻見苟煙波“唰”的老臉一紅,胡亂的把東西塞進褲兜裏。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掩飾尷尬,苟煙波“阿嚏、阿嚏”連打了兩個噴嚏。
雲墨看他單衣薄衫的站在夜風裏突然開口:“你們房間是標間嗎?”
苟煙波微微一愣:“是、是、是——”
這事吧,苟煙波要說沒想過,那就顯得太虛偽了。
但想歸想,真要真行動起來,臉皮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碩大的落地窗外燈火通明,錯落有致的苗寨燈火璀璨,在寧靜的夜色張揚又熱烈。
他們靠的極近,雲墨往後躲閃,苟煙波拽著她的膝彎把她拉向自己。
“雲墨——”
他嗓音在暗夜裏又低又磁,帶著溫柔又危險的蠱惑。
雲墨覺得自己嗓子幹涸,她頭暈目眩慢慢收緊了環在苟煙波肩頭的手。
窗外的燈光不停的晃動,讓人睜不開眼,連風都變得溫柔起來,怕驚醒了屋裏的人。
雲墨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她飛上雲端,變成了逆流而上的風,在潔白的雲朵裏的穿梭,既潮又濕。
——
床頭的鍾擺滴滴答答的響了一夜,黎明十分,雲墨睡著了。
苟煙波囫圇的去洗了個澡,衝水的時候,苟煙波“嘶”了一聲,旋即又笑了起來,對鏡子一看,果然,兩邊肩膀各有一排細細的牙印。
他卻一點也不困,還打電話請前台拿來幹淨的床單被套,他怕驚擾對麵的雲墨,就自己輕手輕腳的換上,然後掃了一眼床頭的物品清單,將床單細心的疊整齊,放進了自己的行李箱。
早餐的時候,雲墨和湯米都沒有下來吃飯,希姐非常淡定的問了一句:“她倆今天能走嗎?”這話實在是太那什麽。
鄭洪濤和苟煙波都不自在起來,還是苟煙波先開口:“咳,我看這裏風景挺好,咱們再玩兩天再走吧。”
苟煙波帶了豆漿和稀飯回房間的時候,雲墨還睡著,她的臉埋在枕頭裏,發絲就那樣柔軟的貼在臉頰上。
苟煙波就搬了凳子,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良久——
雲墨眼睛閉著,突然開口:“你不休息嗎?”
苟煙波嚇了一跳:“什麽時候醒的?嚇我一跳!”
雲墨:“你搬凳子的時候!”
苟煙波:“我吵著你啦?醒了也不叫我?”
雲墨:“不想動。”
苟煙波用手碰了碰雲墨的額頭:“不舒服?喝點粥?”
雲墨:“沒,不想吃。”頓了頓,又接著說:“陪我躺會兒吧?”雲墨這句話正好給苟煙波解了圍。
苟煙波昨晚太興奮,這會兒吃了早餐困意就直往頭上犯,但到底躺哪張床卻又有點猶豫,見雲墨這樣說了就起身拉上了窗簾。
直接躺在雲墨旁邊,從背後摟著她,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覺睡到了中午,鄭洪濤來了電話,說他老把回來了,要請他們吃飯,一行人匆匆退了房,簡單吃過午餐,就又往盼縣縣城趕。
他們直接去了鄭洪濤老爸的度假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