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何時學會吹笛子了
唐時嫣看著唐時楓的背影歎了一口氣:“二哥,爹爹和母親都不管大哥,您何必上趕著挨大哥的罵。”
唐時越整理了一下方才被唐時楓弄亂的衣服沉聲道:“如若他不姓唐,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唐時越和唐時楓一直是麵不和心更不和,唐時越看不上唐時楓紙醉金迷,唐時楓瞧不上唐時越裝腔作勢。
“算了,回去吧。”唐時嫣笑著挽住唐時越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回拉:“離開這麽久也不好。”
唐時楓進入宴會之時景寧剛好跳完這曲舞,舞本就是景寧擅長的,這擅長了十幾年了沒點新意,自然比不過景惜給眾人帶來的驚喜,隻能說她救了百裏妍一次,不讓她白白丟人。
唐時楓是大搖大擺的進入宴會的,所有人都議論起來,議論這唐夫人壽辰,可是大公子卻來得這樣晚。
林微的麵子上有一些掛不住,可是她自己生的兒子也是了解的,她之所以這麽放縱,便是知道唐時楓在鬧也不會不顧著唐府的麵子鬧。
蕭元渝打量著這位被景寧拒婚的唐時楓,單看外形他倒沒有差到哪裏去,隻是他的為人實在是難以讓人接受。
其實拒婚的方式有千千萬萬,最不好的便是和唐府這樣有權有勢的人家鬧得不可開交,但是好像景府便選擇了這一種。
蕭元渝壓根沒把這件婚事看在眼裏,唐府現在既沒有同意也沒有答應這門婚事,多半是想拖著不了了之,反正拖著的是最不起眼的一個庶女。
不過這些蕭元渝都不想管,她如今隻想著知道沈定安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像是變了一個人,整日拉著一個臉,像是誰欠了他幾百兩銀子一樣。
還有便是北陌那原本屬於他的皇位,蕭元渝想幫沈定安再次奪回來。
畢竟她對沈定承知根知底,知道太多沈定承的軟肋和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唐時楓先是朝林微彎腰行禮,而後轉身看向身後的隨從,兩個隨從立刻將手中的的東西抬上麵前,東西還用紅布遮蓋住,神神秘秘的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母親息怒,兒子之所以來這麽晚便是給母親準備您的壽辰禮物。”
唐時楓拍了拍手,兩個隨從便將紅布輕輕一揭,露出一麵姣好的屏風,屏風以上好的檀木為框架,中心是一副賞心悅目的字畫。
“這個屏風是母親最喜愛的畫者顧朝所畫,兒子準備將近半年。”唐時楓說道。
唐時楓這話不假,顧朝本就有些怪脾氣,想找他作畫不容易,就算是作畫也有可能作一半消失,這樣一幅屏風他畫半年還真的有可能。
林微滿意的點點頭,方才的生氣也一消而散:“好,辛苦你了。”
唐時越撇過頭不看唐時楓在上麵用那一雙會說話的嘴巴如何討林微的歡心。
宴會很快結束,當蕭元渝等人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天耀皇的一道聖旨已經恭候多時了。
聖旨的意思大概是沈定安作為他國質子,便安排在丞相府居住,必須好好的招待著不能有半點損失。
這倒是蕭元渝熟悉的父皇,沈定安身份特殊,他是質子,同時也是比沈定承更具有皇室血脈的嫡皇子,與其安排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倒不如安排在遠處。
這不是什麽秘密,隻是沒有正式下聖旨而已,丞相府早已經收拾好一處環境優越的別院給沈定安居住。
景寧房內
百裏妍自宴會上便對景惜耿耿於懷,宴會結束後跟著景寧的轎子回到丞相府。
“姐姐,您昨日和我說景惜那丫頭有些不一樣了我還不信,如今看來她確實變化很大。”百裏妍現在想著在宴會上被景惜反咬一口就生氣的很,恨不得現在就去把景惜那張能言善辯的嘴撕爛。
景寧走上前拍著百裏妍的肩膀,歎了一口氣道:“是啊,她藏的太深,連母親都背瞞了去。”
百裏妍是個沒有腦子的,見連表姐和小姨都拿景惜沒有辦法,便心中自動將景惜看成了敵人。
“今日還有那唐時嫣,一個庶女而已,還真把自己當什麽嫡出大小姐了。”百裏妍跺了跺腳說道。
景寧走到桌子前,拿起茶杯為百裏妍倒了一杯茶遞到她手中開解道:“你也別生氣了,唐時嫣確實身份特殊,唐府就那一個小姐,我們也犯不著和她計較。”
景寧還算是有理智,知道唐時嫣在唐府的地位不低,即使唐時嫣今日說了百裏妍,可是也沒有必要得罪唐時嫣。
“說的也是。”
雖說百裏妍和景寧就差了幾個月,可是百裏妍從小就跟在景寧後麵,很聽景寧的話,她將茶杯放下撲進景寧的懷中委屈道:“今日多虧了表姐在,可是表姐,我可不能就這麽放過景惜那個小賤蹄子。”
“是不能放過她。”景寧的手一邊拍打著百裏妍一邊放空了心思,一直看向遠處發了呆。
關於那個算命說的話她是不信的,她的就是她的誰也奪不走,她原本就有皇後的命格,她是絕對不可能讓人阻擋她的路。
所以景惜,絕對不能留。
蕭元渝坐在窗邊無所事事,拖著小腦袋透著窗戶看向遠處。
今日是十六,月亮比昨日中秋還要圓一些,無關風月,甚是好看,
蕭元渝有一些意外沒有人來找她的麻煩,隻是她也知道今日她反咬百裏妍一口的事情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過去。
不是沒有來找她麻煩,而是有更厲害的在後麵等著她。
正在蕭元渝放空之際,外麵傳來了一陣笛聲,笛音低沉卻又悠揚,在冷冷清清的偏院當中閑得十分孤寂。
她的院子靠近沈定安的院子,或許是景致遠在修建沈定安的別院之時都忘了這邊還有個女兒住在這裏。
等等。
沈定安何時學會吹笛子了?
蕭元渝很快反應過來,她記得沈定安最不喜歡的便是琴棋書畫,他覺得那是小丫頭學的東西,便從來不碰這些。
她教過沈定安彈琴一次,發現沈定安是個連樂譜都看不懂,後來她也就放棄了這件事情。
沈定安自十五歲醒來以後也有三年,可是她也未曾聽說沈定安學了音律這些東西。
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