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甘示弱
隻是蕭元渝沒有想到,她有一天能這麽氣定神閑的想著天耀的皇權。
她一直知道沈定承的野心,也害怕沈定承會和天耀打仗,可是現在她竟然完全不擔心。
卸下了一國公主的身份就像是卸下了重擔,她一點也不會擔心天耀的皇權如何,甚至一點兒也不擔心天耀不姓蕭。
“小惜,你要離唐府遠一點,聽明白了嗎。”景老夫人不放心的說道。
“知道了。”蕭元渝乖乖的答應道。
景老夫人看著蕭元渝如此乖巧,又想起她身邊孤零零的一個人,憐惜道:“你的院裏伺候的人少了些,回頭我從我院裏撥兩個人給你,我的人,你用的也放心。”
別的人她不敢用,老夫人的人她倒還算是放心。
轎子很快到了丞相府,蕭元渝下了轎向老夫人和百裏玉行了禮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她倒是沒看見什麽人,可是鄰近了卻發現她院子的門好像是開的,她回頭疑惑的問道:“你出門沒有鎖院子嗎?”
如今陸瑾瑜在院子裏,她怕不將院子鎖上陸瑾瑜會亂跑,若是不出事倒還好,可若是出了事那可就麻煩了。
小桃聽聞連忙回道:“不可能,奴婢出門都檢查了兩遍呢。”
隨後她一探頭,看到門確實是敞開著的,心中一驚:“莫不是瑾瑜這孩子學會了開鎖?”
就算會開鎖,陸瑾瑜也並沒有鑰匙。
蕭元渝加快了步伐走到院子裏,卻看見院子裏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蕭元渝有些著急,提起裙擺小跑到陸瑾瑜的寢臥,發現寢臥也是大門敞開,裏麵空空蕩蕩,沒有陸瑾瑜的身影。
她的院子就這麽點大,根本就沒有藏人的地點。
更何況,陸瑾瑜雖然調皮,卻不可能和她開這麽大的玩笑。
正在蕭元渝和小桃一籌莫展之際,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蕭元渝看向門外正幸災樂禍的看著這邊的容許。
容許見蕭元渝板著臉的麵容頓時想起了半個月前的事情,立刻收起了幸災樂禍的樣子,正色道:“四姑娘是在找陸瑾瑜吧。”
蕭元渝警惕的看著容許。
容許不可能突然出現,蕭元渝心中隱隱泛起一些不安。
難不成瑾瑜是開了鎖出去惹了什麽事情?
容許道:“陸瑾瑜現如今正在大夫人的房中,四姑娘隨奴婢去一趟吧。”
“瑾瑜怎麽會在大夫人房中?”蕭元渝問道。
“這就得四姑娘親自去瞧瞧了。”容許說道:“四姑娘還是動作快些,莫要讓大夫人等的著急了。”
隨後,容許便轉身離開,可是還未走兩步卻又轉過身來,像是十分好心的提醒道:“對了,得提醒一下四姑娘,做好將陸瑾瑜送走的準備啊。”
說完,容許微微一笑行了禮離開了蕭元渝的院子。
“小姐,容許這是什麽意思?”小桃問道。
蕭元渝兩隻手握在一起,眯著眼睛望向容許大搖大擺離開的背影,像是老虎盯著獵物,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層黑暗之中,散發著讓人難以接近的氣場。
她很不喜歡被人威脅的滋味。
若是拿她來做手腳她倒是可以陪她們玩玩,可若是拿她身邊的人,那可就不能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走吧,看看她們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蕭元渝收起了那快要吃人的表情說道。
走到大夫人院外的時候,兩兩三三的丫鬟們駐足望向屋中,各個都像看熱鬧一般竊竊私語。
蕭元渝走上前看向嘴碎的奴婢們,那眼睛如同冷血的蛇,奴婢們不寒而栗,立刻閉上了嘴巴,灰溜溜的走了。
“小姐,穩住。”小桃勸道。
蕭元渝吸了一口氣,將身上的戾氣散盡,眼睛恢複如初,透露出她常有的乖巧。
她踏步走了進去,見大夫人嚴肅的坐在正位上,旁邊的景寧像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一個奴婢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而旁邊是眼眶都紅了正委屈的望著她的陸瑾瑜。
陸瑾瑜被繩子綁住動彈不得,嘴巴卻噘的很高,又氣又委屈。
蕭元渝上前行了一禮:“母親,這是怎麽了?”
“陸瑾瑜是你從府外帶回來的人不錯吧。”百裏玉道。
每個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單從表情來看,她猜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麽大事。
“是。”蕭元渝說道。
景寧懶散道:“也不知從哪兒帶回來的野孩子,不懂規矩也就罷了,如今品行不端,玷汙了人蝶兒,四妹可難辭其咎。”
蕭元渝聽聞看向跪在地上的蝶兒,蝶兒似乎感受到了蕭元渝的視線,顫抖了一下身子,埋著頭哭的更加厲害。
陸瑾瑜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恐怕連玷汙二字都不懂是什麽意思。
能想出這個來誣陷一個孩子,究竟內心得有多麽肮髒。
“如此大的罪名,無論是四妹還是瑾瑜,都擔不起。”蕭元渝道。
景寧擰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陸瑾瑜到蝶兒的房間裏對這蝶兒動手動腳,你還想狡辯?”
蕭元渝看著景寧這維護正義的模樣有些想笑,知道的是她房中的丫鬟,不知道還以為是她呢。
“姐姐…姐姐…我…我沒有…”
陸瑾瑜本就說話結巴,最近好不容易說話不怎麽結巴了,此時受了驚嚇,又結巴了起來。
蕭元渝很討厭這種感覺,就像是精心培養的花朵在快開花的時候被人掐斷了一樣。
蕭元渝沉了心道:“陸瑾瑜不過才十二歲,大姐說他玷汙了蝶兒,四妹惶恐,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怎麽會懂?”
“這麽多人可都瞧見了。”景寧說道。
蕭元渝沒有搭理景寧,她看向蝶兒道:“蝶兒,我且問你,你說陸瑾瑜玷汙你,是在何時?”
“就…就是在午休的時間,我正在換衣服…”蝶兒說道。
雖然蝶兒說的斷斷續續,但蕭元渝也能聽得大概。
她沉下心,抓住蝶兒話中的漏洞道:“據我所知,你並不是大姐的貼身侍女,房間裏也不止你一個人住,陸瑾瑜如何在大庭廣眾之下玷汙你?”
百裏玉像是恨鐵不成鋼吧責怪道:“景惜,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怎麽能說出這樣汙穢的話?”
蕭元渝也不示弱:“母親似乎記錯了,這件事情是大姐先說的,玷汙二字也是大姐先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