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要走一起走
但是蕭元渝現在隻想抱緊沈定安的大腿。
如果這裏有了刺客,那她一個人單打獨鬥就是找死。
她可不想死。
沈定安掉頭到箭杆前麵,將箭杆拔起放在手心裏端詳了一會兒。
蕭元渝也回頭和沈定安一起看著,她說道:“不是我們的箭杆。”
他們的箭杆都有皇家的標識,而這根箭杆全身都是黑色,隻有一根紅色的翎羽,這樣的箭杆,她還是第一次見。
沈定安皺起眉頭遲遲沒有說話。
這是錦奴場的箭杆。
可是錦奴場的箭杆不經常使用,而且他已經很久沒有命令錦奴場的人動用錦奴場的一切兵器。
沈定安將箭杆放在囊帶裏,朝著蘇鈺的方向趕去。
蘇鈺這裏暫時還沒有什麽事情,他一直在原地等著沈定安回來。
“蘇鈺。”沈定安一邊喊著一邊拿出囊帶裏的箭杆扔到蘇鈺手中。
蘇鈺對這個箭杆最為熟悉,他猛地抬起頭看著沈定安,一臉震驚。
蕭元渝見蘇鈺這震驚的模樣很奇怪,她問道:“你認得這箭杆?”
若是不認得這箭杆,怎麽會這麽震驚。
沈定安麵露嫌棄。
蘇鈺就像個傻子,這個時候這麽震驚,就差在臉上寫出我認得這箭杆幾個字了。
蘇鈺這個時候抬起頭看著沈定安嫌棄的臉色才反應過來,連忙否決:“我不認得啊。”
蕭元渝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麽貓膩。
她猛地回頭看向沈定安,卻見沈定安麵無表情,神色冷淡。
方才沈定安帶著箭杆來找蘇鈺的時候就聽到已經沒有了腳步聲,可是就在剛剛,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蕭元渝雖然沒有沈定安這樣偵查的能力,可是此時也聽到了腳步聲,她環顧四周問道:“怎麽有這麽急促的腳步聲。”
沈定安沒有回答蕭元渝的問題,隻是輕輕說道:“出去吧,這裏有問題。”
方才的箭杆和此時急促的腳步聲都說明了這裏肯定有問題。
可是沈定安剛剛想拉緊韁繩向外圍走去,便被一群黑衣人攔了去路。
蘇鈺立刻擋在沈定安麵前:“你…你們是何人?”
領頭的黑衣人道:“殺你家主子的人。”
沈定安微微挑眉,他還真有一些意外。
他以為是來刺殺皇帝或是他們天耀的皇子皇孫,可是在天耀的地盤來刺殺他一個質子,這古今中外,他隻能想到一個人。
他的哥哥沈定承。
沈定安並沒有意料之外的驚訝,他微微啟唇:“想殺本王也得看你們的本事才成。”
蕭元渝在沈定安的懷中被沈定安緊緊護住,雖然這裏隻有沈定安和蘇鈺兩個人,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害怕。
身後的人給了她足夠的安全。
沈定安伸頭到蕭元渝耳邊小聲道:“拉緊韁繩。”
蕭元渝明白沈定安的意思,輕輕的從嗓子眼嗯了一聲。
沈定安將劍放在蕭元渝手中,與此同時拿出弓箭,上了三個箭杆,瞬間從馬上站起,三根箭杆同時朝黑衣人群方向射去。
動作流利,甚至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沈定安已經落了馬,同時蕭元渝拉緊韁繩駕調轉馬的方向朝深處跑去。
沈定安隻說了四個字,蕭元渝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兩個人配合的如此默契,讓黑衣人措手不及。
他們堵住了出口,更何況如今外圍不知什麽情況,而這圍場連同外麵,出了圍場便是京郊軍營,那裏才是他們可以去的地方。
後麵的箭杆射個不停,可是卻沒有一處射中他們。
正是這舉動,沈定安更加堅信這是沈定
承的暗衛。
沈定承的暗衛不擅長用箭,他們用這箭應當是想讓沈定安認為這場刺殺是錦奴場做的。
可是沈定承怎麽想也不會想到錦奴場後麵的主子會是他。
後麵的黑衣人緊追不舍,眾人雖跟不上蘇鈺和沈定安,可是領頭的一騎絕塵,他朝著沈定安喊道:“我方才抓到了一個男孩,不知道是不是安王殿下的人。”
與此同時,陸瑾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哥哥——姐姐——”
蕭元渝心中咯噔了一下,回頭著急的看向沈定安。
“你把瑾瑜帶來了?”沈定安問道。
蕭元渝點了點頭。
“你把他帶來幹嘛。”沈定安有一些著急,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道。
“我…”蕭元渝啞口無言,此時也不可能把原來的計劃說出來,隻能改口道:“快救救他。”
不用蕭元渝說他肯定也會救。
沈定安勒住馬韁,馬兒的前蹄在空中撲騰了一下才緩緩落地。
他掉了個方向,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揮了揮手,身後立刻有人帶著一個小男孩上前,而這個小男孩正是陸瑾瑜。
陸瑾瑜的臉上有一些淤青,應該是方才掙紮的時候被他們打傷的,沒有流血,應該沒有傷及要害。
蕭元渝就在沈定安的懷中,她清晰的感受到沈定安一瞬間散發的戾氣,讓人難以接近的的戾氣。
沈定安麵露凶色,語氣也充滿著殺意:“沈定承就是這樣教你們的?”
他最討厭的便是挑釁,這人將陸瑾瑜打成這樣到他麵前,便是在**裸的挑釁他。
既然要挑釁,便得接受挑釁的代價。
蕭元渝聽到沈定安的話猛地回頭,眼瞳裏充滿了震驚,連沈定安都不知道的從何而來的震驚。
沈定承?
難道沈定承還沒有放棄殺沈定安,他一定要將身邊唯一的弟弟殺盡才放心嗎。
蘇鈺在沈定安的旁邊,死死的盯著黑衣人,手放在劍上,全身上下戒備著。如果那些人動手,他隨時可以抽劍保護沈定安。
“蘇鈺,送景四小姐離開。”
沈定承還是太自信了,以為他大病剛愈,身體遠遠不如從前,就派了十個人來殺他,這十人就算是沈定承身邊最武功高強的暗衛,他也照樣能以一敵十。
而景惜在這裏,會分他的心神。
蕭元渝不可能現在丟下沈定安自己一個人單獨離開,更何況蘇鈺也走了,沈定安一個人怎麽可能敵得過十個人。
“沈定安,要走我們一起走。”
沈定安沒有說話,他強製性的將馬繩塞在蕭元渝手中,從蕭元渝頭上取下唯一的一支珠釵,而後幹脆利落的下了馬,猛地將珠釵插進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