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奉若上賓
撂下這斬釘截鐵的回絕之話,姬靈萱既不與之多,也不再看其反應,立即架起遁光,徑直朝遠處飛去。
一旁的寧彩霞見此,也連忙起身而去,快速將其追上,然後略顯不解地問道:“師姐,那易凡也是一番好意,你何必的如此絕情。”
見師妹十分罕見地為易凡求情,姬靈萱微微一歎,語重心長地回道:“我與這傻子相處已久,最是了解其秉性,若不把話絕,以其死纏爛打的性格,必然會一起跟來,到時候少不了要惹出麻煩。”
“惹麻煩?不至於吧,這子傻是傻點,但為人正派,辦事賣力,當個跑腿的也算不錯。”寧彩霞回憶起先前的種種經曆,對那易凡的印象還算挺好,當即忍不住調笑道:“師姐莫不是對他芳心暗許,所以才會不好意思與其接觸的吧。”
“你胡什麽呢。”姬靈萱聽到這戲弄之言,不由得臉蛋一紅,急忙辯解道:“我連比武招親都不同意,又怎會對誰產生感情?隻是這傻子一廂情願地對我好,所以才覺得麻煩罷了。”
她如此著,倒也算得上是實情,畢竟三世魂中占主導地位的任飛是男兒身,對嫁人這種事情還是非常抵觸的。
好在那寧彩霞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問,見其有些慌了神色,她隨即笑道:“好了好了,還是趕路辦正事要緊,另外師姐你剛剛打鬥傷了筋骨,也需用我的本命靈寶治療一下才校”
著,她便喚出七彩治愈大結界,將姬靈萱整個身體罩住,一邊快速飛行,一邊為其接骨療傷。
那須彌山位於東都最北部,較之其它五個聖地,路途最為遙遠,兩女日夜不停地趕路之下,也花費了兩周時間,方才看到這座宏偉神聖的巨大山峰。
而越接近這個佛門聖地,下方的寺廟和僧人就越多,甚至一些土生土長的凡人,都是虔誠的佛教信徒。
來到巨山腳下,便有一道道聖潔耀眼的佛光從而降,照在她們身上,仿若心身都泡在清泉之中,將一路的辛勞困苦一掃而空。
沿著須彌山的道向上走去,遠遠可以望見一座龐大的寺院坐落在山頂位置,其威武大氣,廟宇成群,寶塔如林,並放射熠熠金輝,照耀百裏。
而寺院入口處,卻沒有像其它聖地那般衛兵林立,戒備森嚴,反而大開寺門,就連凡人也能自由進出。
即便是進入寺內,也唯有寥寥幾名掃地僧人默默揮動掃帚,絲毫不阻擋前來朝拜的行人。
這般海納百川,佛法自然的祥和景象,令姬靈萱頓生好感,不禁出聲念誦道:“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萬此都寂,但餘鍾磬音。”
一首詩念畢,她心情大好,可怎料剛剛踏入寺門,就聽廟宇深處飄來一聲洪亮佛音,聲傳數裏,直達兩女耳鄭
“阿彌陀佛,好詩好詩,沒想到才神女不僅道法通玄,文采更是超凡出眾啊。”
聲音過後,便有三名身披袈裟,修為深厚的修佛者憑空出現在寺門口處,為首的兩人麵含金光,不怒自威,稍加探知,就能發現他們竟是化神境界的絕頂高手。
而立於後方的一人,正是那曾經參加姬家祭典的元命大師,隻見他笑容滿麵,主動上前打招呼道:“姬姑娘願意應邀前來,真是令貧僧心懷感激,故此特請誦經院的法空神師和戒律院的金剛神師共同相迎,以示我須彌山的誠意。”
聽其這麽一,姬靈萱頓感受寵若驚,連忙拱手拜道:“女子何德何能,怎敢勞煩兩位神師親自相迎,真是折煞在下了。”
“阿彌陀佛,姬姑娘不必過謙。”那法空神師聞言,當即雙手合十,微笑回禮道:“佛門講究眾生平等,所以你也無需拘謹,況且剛剛那首禪意悠遠的詩,也是令老衲我大開眼界啊。”
“神師見笑了,女子文學淺薄,哪能做出這等妙句,隻不過是借用故鄉前輩的詩句罷了。”
姬靈萱的這般回答,卻是令身旁的寧彩霞驚出一身冷汗,方才師姐吟詩之時,她就覺得有些耳熟,如今又聽到故鄉二字,立馬就聯想到了曾經的家鄉——地球。
“這分明就是唐代詩人常建的《題破山寺後禪院》,師姐又是從何得知的?難道她也是一名來自地球的穿越者?”
她心中越想越驚,卻又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詢問,隻得暫時壓下疑惑,等待合適機會再一探究竟。
而那法空神師聽此回答,卻沒有顯出任何意外之色,隻是頗有深意地笑道:“姬姑娘的故鄉,倒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隨意客套了幾句,他便將兩女讓進寺中,並與金剛神師一起親自帶路,緩步朝中央的大雄寶殿走去。
一路上,諸多須彌山的僧侶見了兩女,紛紛合手相拜,似是早就知道姬靈萱會來一般,給予了極為尊崇的禮遇。
不多時,幾人便來到了正殿之中,隻見一名滿臉白須的老僧盤坐於寶殿主位,其身材高大,慈眉善目,後頸處有一圈圈佛光閃耀,一看就知道是德高望重的神僧。
“姬姑娘,這位便是我須彌山的住持,釋道神師。”那元命大師走在前麵,率先介紹道。
聽到對方的名號,姬靈萱和寧彩霞趕緊躬身參拜,唯恐有絲毫怠慢。因為此僧不僅僅是一名化神祖師,更是這個佛門聖地的最高統治者,能見到這等仙靈界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榮幸之事。
然而這位權利與地位皆為頂尖的釋道神師卻絲毫沒有大佬的架子,反而降尊紆貴,邁著蒼老又蹣跚的步伐,親自來到兩女麵前,和藹可親地笑道:“你就是那才神女姬靈萱?果然是驚才絕豔,氣度非凡。”
見其態度十分平易近人,姬靈萱卻越發得拘束起來,恭聲回道:“住持大人過譽了,也不知女子到底和佛門有何緣分,竟能讓各位神師奉若上賓,實在是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