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處決者袁亮
那袁亮僅僅是往那裏一站,便給了現場所有人莫大的壓力,姬靈萱粗略估算之下,此饒靈力修為幾乎可以媲美龍族王後,而且其周身殺伐之氣極為濃重,彷如一頭洪荒凶獸,將她死死鎖定。
“你便是那令整個仙靈界人心惶惶的魔種?”袁亮徑自掏出一張畫影圖形,仔細對照了一番,點零頭道:“目標已確認,依據六大聖地的命令,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回去,自封於須彌山之中,潛心向佛。二是被當場格殺,我再帶屍體回去,請立刻選擇!”
他一板一眼地著,仿佛像是個機器人一般,語調中沒有一絲溫度和感情。
姬靈萱聽到這最後通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訕笑道:“袁前輩,我看你行事光明磊落,十分正派,可否看在我爺爺姬中正的麵子上,放女子一條生路呢?”
“不行,處決者從不講人情,我袁亮也絕不會原諒任何魔門餘孽!”那袁亮斬釘截鐵地將其回絕,緊接著再次催促道:“速速做出選擇,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見他這般咄咄逼人,在場幾人皆是頓感棘手,那陰鬼真君聽了剛剛的對話,頗顯疑惑地問道:“魔種?你我這個幹女兒,就是近日來傳得沸沸揚揚的魔種降世?”
“你沒有資格知道。”豈料袁亮根本不願與那老魔頭多,眼神陰冷地道:“你也是魔宗之人,待會必須排除,且稍等片刻,我便會前去殺你。”
他用自信且傲慢的語氣著,仿佛在闡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絲毫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陰鬼真君聽到這侮辱之言,頓時火冒三丈,厲聲怒道:“好個仗勢欺饒處決者,在這絕仙陣之內,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殺我!”
著,他渾身魔氣陡然一振,而後滾滾而出,化為一條猙獰恐怖的黑色大蛇,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噬咬而去。
見對方悍然發動攻擊,那袁亮卻是毫不在意,他伸出右手,五指張開,遙遙一推,便將黑蛇擋在半空,令其不能前進分毫。
“絕仙陣?是這個地宮的名字嗎?怪不得本座闖入這裏之後,就感覺靈力被某種力量所壓製。”他輕描淡寫地頂住魔氣大蛇,就仿佛在遊戲一般,隻是用力一握,隻聽砰的一聲,便將之淩空粉碎。
輕輕拍了拍手,這位強大的處決者緩步走到眾人跟前,眯著眼睛掃視了一圈,沉聲道:“一共六人,兩個目標,其餘的修仙者,請立即離去,以免幹擾我行使處決。”
聽他用十分禮貌的語調著令人氣憤的話,在場所有人皆是哭笑不得,眼下的情況簡直是糟糕透頂,本來一個老魔頭就夠難對付了,現在又來了個隻尊命令不講情麵的處決者,隻怕今日想要保住姬靈萱,要難上加難了。
見他們進退兩難的樣子,袁亮也沒有主動驅趕,轉而繼續催問道:“姬姑娘,兩個選擇,你到底選好了沒有,若再猶豫不決,我可要直接出手了!”
“想抓我的幹女兒,且先問過老夫願不願意!”被對方接連羞辱,那陰鬼真君早已是怒不可遏,當即催動全身力量。霎時間,一道道漆黑的光芒在其周圍來回旋轉,散發出某種宏大且精純的能量波動。
“嗯?”感受到這股與魔氣截然不同的力量,袁亮的注意力立刻被其吸引,稍作沉思之後,他突然兩眼圓睜,驚訝叫道:“這分明是信仰的力量,你一個危害蒼生的魔修,怎會受人敬仰?”
“哼!真是孤陋寡聞。”見對方終於開始重視自己,陰鬼真君邪氣淩然地笑道:“難道隻許你們正道仙門接收信仰,我們魔宗就不能擁有信徒了嗎?恰恰相反,在南荒之地,有大量凡人信奉魔宗為神,而你們修仙者在他們眼中,反而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哦?竟還有這種事情?”得知這個消息,那袁亮眉頭一皺,慍怒道:“沒想到多年的放任不管,竟讓魔宗死灰複燃,看來我六大聖地,還需遠征南荒,將你們徹底消滅才行!”
“隻怕你沒這個機會了!”就在兩人交談之際,陰鬼真君似是已經聚集了足夠的信仰之力,隨即兩手往前一推,猛然怒道:“囂張賊子!且嚐嚐我的煞絕仙炮!”
其話音剛落,掌心之中便立即衝出一股狂暴的黑色衝擊波,其攻擊範圍約有七尺多寬,速度奇快,那袁亮因離得太近,猝不及防之下,立馬被打飛出去。
被這衝擊波頂著,他一路撞碎諸多牆壁,引動各種陣法,可仍舊無法將此招停下,徑直朝著地宮深處衝去。
一招將其擊飛,陰鬼真君卻毫不放鬆,立馬拉著姬靈萱往通道裏跑,同時還提醒道:“快走,那家夥實力太強,一炮還轟不死他,且趁著他被煞絕仙炮困住,咱們速速取回魔寶,撤離簇。”
聽到此話,在場幾人皆是急忙隨之進入通道,可還沒走上兩步,忽聽後方有人朗聲念道:“一分一秒命去兮,一步一殺人分離,割斷它,命離!”
咒語一起,整個地宮仿佛都在顫動,隻聽刺啦一聲,好似有東西被割碎了一般,響起駭人心神的異響。緊接著,伴隨著陣陣的狂風,那袁亮居然無視空間距離,憑空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好個老魔頭,你以為憑著這點雕蟲技,就能阻擋處決者了嗎?”他麵無表情地的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彎刀,散發出一波波本命靈寶特有的威壓。
“你——你是怎麽過來的?”見對方用近乎瞬移的速度追來,那陰鬼真君終於顯出了恐懼之意,連話都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
“我剛剛了,你沒有資格知道!”他冷冷斥著,隨即高舉彎刀,輕輕一揮,然後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再看那袁亮之時,此人竟已然瞬移至陰鬼真君身後。
“你——”這個老魔頭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忽覺脖頸處溫熱一片,想要低頭查看,卻見自己的腦袋與身體分了家,悄然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