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9章 祖兵命鐮
每個人內心當中,都有屬於自己的陰暗麵,當陰暗麵爆發的那一刻,都會與平時的自己,成為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當事後想起時,都會為自己陰暗麵時的想法跟行為所嚇到。
如果說,普通人的陰暗麵為一,那麽蕭陽的陰暗麵,便是十!
蕭陽的陰暗麵,一直都被壓製下來,可正如這洞穴石壁上刻的字所說,一味地壓製,迎來的,隻會是爆發。
有這麽一句話,當一個老實人發起瘋來,會變成惡魔。
此時此刻的蕭陽,實際上,已經在惡魔的邊緣徘徊了。
正如所說,人之君主,魔之帝王,一念之間。
蕭陽眼中散發的,是充滿死寂的色彩。
黑色的死氣凝聚成一把黑色的鐮刀,在蕭陽頭頂上空旋轉。
“我好像,找到了一把祖器啊。”蕭陽抬頭,那旋轉的黑色鐮刀,瞬間停止旋轉,斜插到了蕭陽背後,鐮刀之上,帶著的是冰冷,從蕭陽的後背,傳遞了過來。
魔女已經退到了洞口。
“你認為,你能走麽?”蕭陽的目光,猛然鎖定在魔女身上。
魔女背後雙翼扇動間,帶起強烈的颶風,向蕭陽襲去,而魔女本人,則在這一時間,迅速的朝洞穴外退去。
“跑不掉的。”蕭陽一步踏前,那先前對他造成無數麻煩的狂暴颶風,瞬間消散,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
魔女嘲諷蕭陽暴遣天物,殊不知,那神珠所影響的,一直都是蕭陽的陰暗麵,就連神珠覺醒的那一刻,都是由陰暗麵在進行主導。
陰暗麵的蕭陽,與現在的他,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戰力。
蕭陽又是踏出一步,身形便直接出現在洞穴之外。
在洞穴外,魔女揮舞雙翼,想要逃。
蕭陽追出之後,目光看向上空,他身後鐮刀飛起,隨後淩空一劃。
“哢!”
一道破碎聲響起,在魔女身前,出現一道黑芒,這黑芒阻攔魔女的去路。
那黑色鐮刀,又是連續虛空劃動。
“哢哢哢哢”的破碎聲接連響起,數道黑芒出現在魔女身旁,將魔女困在這黑芒之中,與周圍的天地分離開來。
魔女驚恐的看著四周。
“來吧,現在讓我看看,所謂的神,到底有怎樣的實力。”蕭陽一步踏入這黑芒的封鎖範圍之內。
當進入這黑芒的範圍之內,蕭陽眼前的景象變了,不再是那洛河的荒山,出現在蕭陽麵前的,是無盡煉獄景象,這也是魔女現在所看到的,黑芒由死氣所形成,這些死氣,能直擊人的內心,幻化人內心當中最恐懼的一麵。
蕭陽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出聲道:“看不出,原來所謂的神,心中害怕的,竟是這些啊,看樣子,神也不過如此,隻不過在行一些自欺欺人之事罷了。”
“我殺了你!”魔女像是被人撕掉一層遮羞布般,瞬間變得惱羞成怒起來,她扇動雙翼,帶著無數森森白骨手爪,向蕭陽抓去。
在煉獄的一片火海中,一道女性屍骨,落入火海當中,這屍骨被徹底淹沒,隻在那熔岩火海當中,伸出一隻森森白骨,這白骨手爪的模樣,赫然與魔女現在所幻化出的手爪,一模一樣。
“原來是這樣麽。”蕭陽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手中黑色神劍散去,持上那一把黑色鐮刀,當蕭陽抓上這鐮刀的瞬間,黑色的鬥篷憑空出現在蕭陽身上,此刻的蕭陽,宛如死神一般,他手持鐮刀,輕輕劃弧,那漫天森森白爪,便完全消失。
蕭陽打量著魔女。
“本是英靈之體,被人重塑身軀,英靈入體,奪舍重生,你懼怕的,是死亡。”蕭陽手腕翻轉間,鐮刀轉動,“本是死屍,沒必要再在這世間,苟延殘喘了。”
鐮刀帶起巨大的彎月,浮現在魔女的身體上方,那岩溶火海中,一把巨型鐮刀慢慢從這岩溶當中升起,黑色的鐮刀上,那岩溶不斷掉落。
蕭陽手中,由死氣所形成的黑色鐮刀,化作一枚標記符號,印入這從岩溶中出現的巨大鐮刀之上,而蕭陽則身形一躍,站在那鐮刀之頂,輕聲開口:“祖兵,命鐮!”
在這一刻,蕭陽真正的,將命鐮解封,讓這曾經代表死亡之名的祖兵,重見天日。
魔女在那彎月之下,被徹底束縛,她不斷的掙紮,可卻沒有一點作用,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蕭陽手持命鐮,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那索命的命鐮,隨時都能帶走她的性命。
“神又如何?並非不能殺!”蕭陽將鐮刀揮舞。
一顆頭顱拋飛而起,魔女不斷掙紮的身軀,也安靜了下來。
一道火柱衝天而起,淹沒了魔女無頭的身軀。
“不對!”蕭陽身形突然一轉,看向那顆拋飛的頭顱。
就見,魔女那妖嬈的麵孔變得腐爛,那是一個骷髏頭骨展現在蕭陽麵前,那頭骨當中,冒起一團綠色的火焰。
“瀆神!瀆神!瀆神!”
骷髏頭出聲,不再是魔女那*的聲音,而是一種低沉,沙啞。
當衝天的火柱落下,魔女妖嬈的身軀,也變成了枯骨,但卻沒有散落,依舊組合在一起。
“蕭陽,你父子二人,膽大包天,瀆神之名,罪無可赦!我,定會要你的命!”
骷髏頭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消失在這煉獄當中,命鐮所帶起的黑芒,根本無法阻擋骷髏頭的離去,而那一具無頭的枯骨,也在此時完全散開,朝四麵八方分射而去,全然消失在蕭陽眼前。
命鐮所能引起人心中最恐懼的畫麵,這煉獄便是魔女心中最恐懼的模樣,當魔女離去,煉獄消失,周圍,又變成洛河的荒山。
蕭陽落在地上,他走到那洞穴門口處,衝洞穴入口,深深鞠了一躬。
“陸老頭,我現在,才算是能夠徹底直視內心吧。”
蕭陽身上的黑色,漸漸褪去,他眼中也變得清明,從這一刻開始,蕭陽再無那所謂被壓製的暴虐,他還是那個他,隻不過,比之前的他,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