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辦理正式手續
蘇染激動拉著時清歡的胳膊,晃啊晃、晃啊晃。
“清歡寶貝兒,你最能幹了!”
沈讓抽著嘴角,一個小丫頭,還寶貝兒、寶貝兒的喊,能幹?她知道能幹什麽意思嗎?
“別晃了,清歡的孩子……要讓你給晃掉了。”
“啊?”
蘇染一驚,慌忙停下了。
小心翼翼的把時清歡的胳膊放好,“清歡,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時清歡睨了眼沈讓,忍著笑,“沒事,沈讓逗你的。”
當天,蘇染帶著時清歡搬回了溫家大宅。
公寓雖然也很好,但到底沒有溫家大,也沒有這裏環境好。而且還要上下樓,對時清歡來說,的確是不方便。
為了照顧時清歡,蘇染也搬了過來。
“嘻嘻。”蘇染笑眯眯的,“沾閨蜜的光,我也住住豪宅。”
時清歡看著她笑,知道她是為了她好。她現在什麽人也沒有的依靠了,身邊最可靠的,隻剩下蘇染這個小姐妹。
這種感激,放在心底就好。都說男人之間,不需要太多話語,其實女人也一樣。真正的姐妹之間,哪裏需要那麽多客套的話?謝謝兩個字,說出口未免矯情,尤其是對蘇染這種大大咧咧的性子來說。
當天晚上,蘇染扶著時清歡躺下。
終於忍不住問到,“清歡,這孩子的事情,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楮墨啊?”
“……”
時清歡沉默,還沒回答,手機響了。
蘇染拿起來,看了一眼,遞給她,“喏。”
看她臉色不好,時清歡笑笑,“誰啊,你這臉色。”
“孩子他爸!”
蘇染果真是沒有好氣,時清歡楞了一下,接起,“喂。”
是楮墨,這多少讓她意外,心尖上跟著刺了一下。
可是,那一頭,卻不是楮墨的聲音,是容曜。
容曜的聲音,聽著就很為難,“少奶奶……您休息了嗎?”
“嗯?”時清歡怔忪,他現在,都不親自給她打電話了?有事情,隻能讓容曜出麵?
這是楮墨的私人手機,時清歡可以想象,此刻,楮墨就在容曜的身邊!
心上,越發痛的厲害。
時清歡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容曜,有事嗎?”
“……”容曜支支吾吾,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楮墨,“少奶奶,您和墨少的手續……就是,正式手續,您什麽時候有空?您看,抽空辦一辦吧。”
時清歡渾身一震,脊背瞬間挺的僵直。
對了,她和楮墨簽的是離婚協議書,正式手續還沒辦,他們現在還是法律上的夫妻。
離婚是她提出來的,協議書也是她準備的……不過,沒想到楮墨比她還要心急,這才幾天,就要催著她辦理正式手續了?嗬嗬……人心,真是難測。
時清歡心口發緊,還是笑著。
“楮總比較忙,按照他的時間來吧。”
“呃,好。”
容曜答應,“那,那您看,後天下午可以嗎?”
“可以。”
時清歡沒有多想,隨口答應了,“那我掛了。”
“是,少奶奶,您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蘇染一臉凶狠的瞪著她。時清歡扯扯嘴角,她知道,蘇染瞪著的,是電話那頭的楮墨……不是她。
蘇染實在是忍不住,“那個混蛋!他還真始亂終棄啊!他知道你懷孕了嗎?”
“……”
時清歡搖搖頭,“都要離婚了,那麽……我的孩子,自然也和他沒關係了。”
“楮墨……混蛋!”
蘇染攥緊了拳頭,當真是心疼清歡啊。
……
時清歡在家休息了一天,後天下午,她收拾了出門。
蘇染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不用。”
時清歡笑著搖頭,“不過是簽個字的事情,很快的……完了我打車回來,不會有事。”
“嗯。”蘇染蹙眉,“那好,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你也別跟他廢話了。”
時清歡點點頭,伸手捏了捏蘇染肉呼呼、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知道啦。”
……
趕到民政局,沒想到楮墨已經到了。
楮墨坐在車裏,車窗開著,一隻胳膊伸出車窗外,指縫裏夾著煙,那煙灰都老長一截,眼看著要燒到手指了,他卻不知道在想什麽,渾然未覺。
時清歡下了車,看到他的車子。皺著眉,捂著嘴巴走過去。
抬手敲了敲車頂,“楮墨。”
楮墨方才回過神來,手裏的煙一掉。
這煙味……時清歡皺眉,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抬著用力揮。
楮墨推開車門下車,拉著她往前走,“這裏沒有煙味了。”
“……”時清歡怔忪,掙脫他,“我自己會走。”
楮墨沉默,垂眸看著她。短短幾天不見,卻好像是隔了很久很久……每天睜開眼、閉上眼,想的都是她,可是,偏偏這一次,他沒有那個勇氣,再闖到她的視線裏。
甚至,他這一次,要親手將她推開!
這之於楮墨,猶如淩遲。但這種痛,楮墨並不能對任何人說……
楮墨貪婪的看著時清歡,許是從此以後,看一眼、便少一眼了。這個,他視為和他的命一樣重要的女人……他從來沒有想過,終有一天,他會推開她!
此刻,看著時清歡。
楮墨突然想到,他們新婚時,在延邊。
那時候,他們穿梭在延邊的大街小巷。站在延邊一望無際的平原上,楮墨對著天際大喊,“這世上,沒有人、沒有事,可以分開楮墨和綿綿……”
是的,沒有人、沒有事。
但楮墨忘了,他自己。
這世上,如果有誰能夠讓他們分開,這個人……唯有楮墨而已!
時清歡抬頭看他,撞進他深邃的眼底,那眼神,讓她慌不擇路,“你……我們,進去吧。”
說完,先往前走了。
時清歡低著頭,內心很不安。
剛才楮墨那是什麽眼神?那麽深情而且專注,是什麽意思?是她看錯了吧,他怎麽可能還用那種眼神看她?他們都已經走到了離婚的地步。
而且,今天的正式手續,還是楮墨提出來的。楮墨走在她身後,驀地攥緊手心。那股疼痛,一直從指尖蔓延到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