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生離死別
跑出一段距離之後萬重山不再跑了,她知道再跑也沒有用,他感覺到了危險正在臨近,如果此時再不想辦法,易小年恐怕就真的死定了。
被萬重山拖著到處跑的易小年也是一臉懵逼得看著她,對此,易小年沒有追問,他選擇了無條件信任萬重山,兩人在一起短短一百多年,但卻建立起了別人難以企及的信任感,他相信萬重山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萬重山非常著急,他能感覺到危險即將降臨,所以她像逃命一般拉著易小年東躲西藏,但無論躲到哪裏都無法擺脫那根萬惡的因果線,她知道敵人一定是用某種方法鎖定了易小年,所以無論他們躲到哪裏都沒有辦法擺脫既定的命運。
逃跑既然沒用……那就不跑了,萬重山轉過身深情的看著易小年,難道就這樣了嗎?不行!易小年一定不能有事,拋開他們之間的情感不說,易小年肩上擔著的可是原宇宙所有人類的命運,所以他無論如何不能有事,這一刻,她下了決心,在其他手段都無用的情況下,她還有一種辦法,這是他的傳承秘術,這種秘術肯定有用,但這卻需要犧牲施術者,用秘法燃燒自己的靈魂,燒斷這根因果線!
易小年覺查到了萬重山的異樣,但他不知道自己老婆要做什麽,隻能拉著她的手問道:“姐,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些什麽?”
萬重山卻搖了搖頭,他不能說,他知道,如果易小年知道他要做什麽,一定不會同意,所以她沒有選擇,隻能瞞著他進行,萬重山艱難的說道:
“沒什麽?這段時間忙於修煉,都沒有時間和你說說話……隻想好好看看你……小年……姐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就是認識了你,以後……你要好好對自己……好好對小雯……遇到事情不要著急,如果事不可為……一定不要勉強……。”
易小年皺著眉,看著萬重山絮絮叨叨就好像交代後事一般,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姐……你在說什麽?什麽叫好好對自己?你到底想說什麽?你有什麽在瞞著我?”
萬重山緊緊抱住易小年,淚如雨下,盡管生死訣別的決心就在很短的時間下達,但他還是放不下易小年、放不下自己的家人,也放不下這個盡管並不美好,卻也讓人無限向往的世界,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活夠,留戀東西實在太多,但……她沒有選擇,她要和易小年一樣,要保護、要守護自己珍視的東西。
易小年微微有些不滿,正想掙脫萬重山的擁抱好好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下一秒,萬重山的手裏突然出現無數紅色的線條,這些線條飄飄忽忽慢慢環繞著易小年,看上去異常的絢麗多姿。
易小年馬上被吸引住了,脫口問道:“姐,這是什麽?”
“這……是因果之線,萬事萬物都有其因果,這些紅線的另一頭就連接著和你有因果的人、有因果的事、有因果的物,粗的是大因果,細的是小因果。”
易小年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被眼前奇異的景象迷住了,伸出手想抓住其中一條研究一下,但手指卻穿過紅線落在空處:
“好奇特的景象,為什麽我以前看不見?最奇怪的是這些線條不是物理線條,也不是能量線條,他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
“我讓你看見,你自然就可以看得見,因為我的傳承主修因果,你身邊的這些因果之線當然不是物理線條,更不是能量線條,它更像是一種規則力量,這種規則力量本身沒有什麽殺傷力,除非我賦予它。”
萬重山一邊解釋,一邊做著準備工作,這些因果線開始慢慢收緊,萬重山突然指著易小年頭頂一條粗大因果之線說道:
“小年,你的命數很奇怪,我就算跨過了那個點,也還是看不清楚也算不清楚,我猜測你的命數並不屬於這一宇宙。看這裏,在你身上,這一條因果之線是最粗的,雖然看不清楚你的命數,但我卻看清楚了這條巨大的因果之線,就因為這條因果之線,你將經曆一場巨大的劫難,劫難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你生命的終結。”
易小年終於明白萬重山拉著他是在躲避什麽,這是在躲避這條因果之線那一頭的未知存在,但現在看起來沒有躲得過去,那他現在停下來想要做什麽?下一秒萬重山給出了答案。
嘭!
無數的因果之線突然收緊,這一刻易小年突然失去了行動的能力,這讓他大驚失色。
“姐……你想要做什麽?為什麽要控製我?你可不要胡來,有什麽事情我們商量著來,沒有什麽是躲不過去的。”
萬重山苦笑:“小年別怪我,我嚐試過了無數種的手段,但沒有一種能夠解決當下的問題,你要麵對的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你我就算拚盡全力也沒有任何解決他的可能,所以……姐隻能這麽做。”
萬重山一邊流淚,一邊開始作法自斃,真正的作法自斃,無數的紅色線條纏繞著易小年,組成一個紅色的陣法,萬重山正是陣法的陣眼,她擦幹淚水,不舍的看著易小年,慢慢閉上眼睛,就在她閉上眼睛的一刹那,她的頭頂出現一縷靈魂虛影,這幽藍色的虛影正是萬重山的魂魄,魂魄慢慢凝結,變成一根細如發絲,幾欲看不見的靈魂絲線……。
易小年靈魂造詣同樣精湛,這時的他哪還不知道萬重山要幹什麽,她這是要用靈魂之力斬斷自己頭頂上的那根巨大的因果之線,他不知道因果之線到底是由什麽物質構成的,但看到萬重山的行為,想要斬斷這根因果之線,肯定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有可能是萬重山的性命,他怎能看著萬重山這麽做,於是他拚命的掙紮,涕淚橫流的狂吼亂叫,盡管身上能量瘋狂湧動,但卻不能觸動那些捆縛他的紅線一絲一毫,易小年的瘋狂掙紮在規則麵前顯得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