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賦異稟
果不其然,十環的地方紮著一根銀針,在日光的照耀下,尖端閃著詭異的銀光。她伸手拔了一下發現自己手指頭上沒有力氣,拔不出來。
再往後麵一看——好家夥!兩指厚的木板直接被紮穿了!
這是自己幹的?開玩笑吧?
這一次,主仆倆人二臉懵逼,就連青淵聽到被紮穿了之後,也是皺了眉,再次看向陸綿綿的目光瞬間就變得有些深沉且意味深長。
“不行不行!再試試,肯定是天時地利人和了!我不信!”陸綿綿自己都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踩了狗屎運才刺進去,還是正好十環,於是撤到了更遠的地方。
這一次,她幾乎都快要看不輕那靶子上麵是幾環了,隻能看得清楚中心有一個豆大的小圓環。
她把銀針拿在手中,隨手一扔!
“嗖——”的一聲,銀針帶著疾風飛出,就連青淵都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放了下來,皺著眉盯著靶子。
“梆——!”
再次中靶!
“九環。”青淵說:“離得太遠了,準確性沒有剛開始那麽高了。”
但是即便是這樣,也足夠的讓人膽寒了。
誰能想到,以前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廢柴皇後…………竟然有這般的本事?
李想跑了過去,看了一樣,抿著嘴,糾結的說:“娘娘…………又刺穿了,這一次好像是紮得更深了。
陸綿綿也徹底的懵逼了。
自己從來都沒有練過,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是能夠刺中九環,而且自己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啊,巧勁這種東西更不用說了,能吃嗎?
她慢吞吞的走了兩步,腳下竟然是踉蹌!
李想連忙小跑著過來扶住了陸綿綿:“娘娘,您可安好?莫不是累了?”
“是累了,我心累。”陸綿綿像個遊魂似的飄到了青淵的身邊,一字一頓且麻木的說:“去告訴皇上,本宮被妖魔鬼怪附體了,讓人來給我驅邪吧。”
青淵:“…………”
晚上的時候,青淵讓侍衛過來延禧宮把守,然後回到了禦書房。
禦書房裏麵一本奏折都沒有,稱之為書房更加的合適,桌子上麵都是雜誌野讀,隻不過裏麵混進了幾本真的治國書籍,被包裝成了別的樣子而已。
他正坐在龍椅上,手裏麵捏著兩根銀針,見到青淵來了,便就自顧自的說:“能夠用兩根手指頭捏著,把頭發絲粗細的銀針刺進目標的身體,若是不近距離接觸的話,做得到的人除了專門訓練過的,應該是沒有。根據這個,去找找,找到了陸家罪證之後,留著。”
“皇上,沒有專門訓練過的人,也能做得到。”
“哦?”褚江寰似乎是被引起了興趣,抬起頭來饒有興趣的問:“誰?”
青淵一字一頓道:“皇後娘娘。”
刹那間,褚江寰的眼神又玩味直轉而下變得冰冷,又慢慢習慣性的將黑暗隱藏,隻留下滿眼平淡。
“怎麽回事?”
青淵把自己今日在哪裏看到的情況告訴了褚江寰,他聽完,看著手中的銀針,眼中閃過思緒萬千。
皇後絕對不是什麽會武功的角色,這一點自己從第一次見麵就知道了。
可是今日…………縱然是運氣好,絕對不可能有那麽大的收緊,直接來了一個“入木三分”。
是巧勁?還是天才?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都不可能發生在皇後的身上。
綜合起陸綿綿今日的種種不正常,褚江寰無比認真的想著:“莫非,皇後是真的中邪了?”
…………
延禧宮。
“阿嚏——!”
陸綿綿剛卸下了頭發,揉了下自己的鼻子,含糊道:“誰想本宮啊?”
過了會。
陸綿綿:“…………”
陸綿綿:“臥槽!我是不是把誰忘在禦花園了?”
李想弱弱地說:“古將軍…………”
話音剛落,陸綿綿就從旁邊拎起了一個披風傳到身上衝了出去。
這裏星夜爛漫,月亮高貴而的掛在東方的天空上,雲朵躲得遠遠的,顯得月光冰冷又不近人情。
陸綿綿讓李想把自己延禧宮周圍巡邏的人都叫了進來“抓老鼠”,自己趁機跑到了之前約定好的地方之後,就見到了在亭子裏麵立著一個人。
這人的身上還穿著盔甲,腰間佩戴者一柄長劍,身姿挺立,一看就是在戰場上當“戰旗”的角色。
陸綿綿自知自己遲到了,但也不想多說,便走了過去,隨意的問了一句:“等了多久了。”
那人沒回頭,也回了一句:“不久。”
才兩個時辰而已。
不算久。
陸綿綿坐了下來,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今日事多,不慎來遲一步,你莫要介懷啊,銘哥哥。”
聞言,古茗才終於是轉過了身,看著她說:“綿綿,之前就和你說過了,你對我永遠不需要道歉的。”
看古茗少年意氣風發,本應該是萬千少女心中都仰慕的角色,但是他今年已經二十有四,卻並未婚娶,也未有婚約,說到底,還是為了一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守身如玉吧。
想起這裏,多少提這個癡情男兒有些不值得。
“銘哥哥,我這次照你過來,是有事相求。”
“你說。”
“父親派人刺殺我,皇上也對我頗為不信任,如今我進退兩難,稍有不慎便會跌入萬丈深淵,我思來想去,不顧及我的身份地位,肯真心實意幫助我的,也就隻有你了。”
古茗並非是不知道陸綿綿如今的尷尬處境,但是這些話從她口中親自說出來,所帶來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他情不由主的往前走了一步,抓住了陸綿綿的手說:“綿綿,你想要我做什麽直接說便是了。”
“很簡單,幫我調查京城裏麵的趨勢,還有各個世家的所有消息。”
“可以。”他先是答應了下來,才問:“不過,你要這些作甚?”
陸綿綿鬆開了古茗的手,站了起來,看著天上的明月,用一種平靜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說:“我從十六歲被當做工具送入宮中,就失去了自由的權利,長久以來,不光是皇上也好,陸家也好,從未有人真的把我當成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想要在這樣下去了。從前是他們玩我,那麽從現在開始,掌控者棋局的人,要換換了。”
她不是誇大其詞,也並非有意裝逼,隻是想要這麽做了而已,完成任務的方式有很多種,她想要主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