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不能理解
謝嬌莫名其妙。
什麽叫哪兒讓她不高興了?
謝嬌一臉懵逼,她自己怎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高興的?
謝嬌此刻的茫然,在趙玉看來,是有意為之的裝傻,生氣了也不願意跟她多說什麽廢話,在跟她使脾氣。
趙玉是個心高氣傲,脾氣還大的。
要不是上次謝嬌開導她,她心裏把謝嬌當朋友了,不然她根本不會甩下臉麵,問這麽一句話來。
現在謝嬌這種態度,趙玉心裏也氣悶,她狠狠瞪了謝嬌一眼後,轉身就走。
章老太太瞧了,哎哎兩聲問:“小趙,你怎麽回事兒?給誰臉色看呢?!”
罵完趙玉,章老太太又跟謝嬌賣好,讓謝嬌不跟趙玉一般見識。
不道歉不成啊,章老太太還指望謝嬌給她兒子介紹大夫,治治身上的毛病呢。
這可是關係有沒有孫子的大事兒,不能馬虎。
謝嬌倒沒有冒犯的感覺,自認為趙玉有些莫名其妙,同時還想著,要不要等晚上得空了,問問趙玉到底怎麽回事兒。
心裏作何打算,謝嬌沒講出來,麵上則是笑嗬嗬的雨章老太太說:“沒事兒。”
章嬸鬆了口氣,幸好沒把謝嬌給得罪了。
即使謝嬌沒生氣,章嬸在臨走前,還跟謝嬌說:“等會兒晚上,我請你們一家子吃飯哈!可不能說不去啊,我們這兒難得來一趟,托你的福,還能去見那比較厲害的大夫。”
一起吃晚飯,正合謝嬌心意。
恰巧她可以跟趙玉聊聊。
不過章家遠道是客,怎麽能讓他們請呢?
謝嬌本想說自己來請客吃飯,但見章老太太不容拒絕的神態,便改了口說:“那成啊!要不然這樣,我家有空房間,章嬸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住我家算了,到時候等我下班回來,咱們再一道出去吃飯,如何?”
章老太太猶豫了一下。
她請吃飯,那是感謝謝嬌給她兒子介紹醫生。這要是再住他們家,豈不是欠人情了?
章老太太最不願意的就是欠別人人情。
章老太太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答應了。
來往嘛,得有來有往,謝嬌是個大夫,還認識不少厲害的大夫,和謝嬌多有來往,沒什麽壞處。
這次欠了人情,下次還回去就是了!
陸向榮引著章家人去看病,謝嬌則在家裏趕忙吃飯,擠著時間休息。
午睡醒來,謝嬌洗了個臉,便是匆匆要去醫院。
這個時間點,章家人還沒回來,連帶著她榮哥也沒回來。
謝嬌皺眉,臨走前去了一趟廚房,看見熱著的飯菜都是好肉好菜,且有不少後,鬆了口氣。
“咋地,還怕我沒給你男人留飯啊?”謝嬌正要出廚房,就給她娘李香堵住了。
李香這會兒有些不痛快了,她看著自個閨女進廚房,看著自個閨女瞄灶台。
一副不相信她會給女婿留飯似的。
她有這麽壞啊?自家女婿沒吃飯,還不給留飯?
謝嬌有點尷尬,她不是不相信她娘不給陸向榮留飯,隻是曉得自己親娘是個小氣的,給她留飯菜,那肯定是頂好的。
至於陸向榮,那就說不準了。
有關親娘偏心眼的事兒,又偏的自己,謝嬌也不好說。她衝親娘討好的笑了笑後,說:“娘,我不是擔心你不給榮哥留飯,我是看看你留了多少,畢竟之前我還留了章家三口暫住在咱們家,等會兒他們回來了,你這隻給榮哥留了飯,章家人就在旁邊看著啊?這多不好啊。”
提及章家,李香也不對謝嬌不信任她一事兒糾纏不休了,當即問:“你為啥留那家人在咱們家住啊?嬌娘,咱家現在日子雖然不艱難,但也不能認識什麽人就往家裏領,多個人,多張嘴,就多費些錢呢!”
李香對章家不是很了解。
隻曉得謝嬌在外麵認識的朋友,其中那年輕點兒的姑娘,還對謝嬌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本就不怎麽樂意花錢在旁人身上的李香,對章家人更是不歡迎了。
謝嬌把之前二丫被人推下圍牆,腦門上縫針的事兒說了一遍,然後提及章老太太,說:“就是章嬸,給做證人,讓欺負二丫幾家人,都賠禮道歉,付出了代價。”
聽到這兒,李香對章家人的排斥才少了些。
但李香依舊不喜歡章老太太的媳婦兒趙玉,她問:“那姑娘是怎麽回事兒?對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你的樣子,活像你欠了她多少錢似的。”
謝嬌也不太清楚趙玉是怎麽回事兒。
她想了想,說:“不曉得,等會兒晚上問問就知道了,應當是有什麽誤會。”
還問?
李香是不樂意謝嬌去搭理趙玉那張冷臉的,她最最受不了自個姑娘,在別人那兒受氣。
可沒等李香勸謝嬌別搭理趙玉,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的謝嬌就急匆匆的說:“娘,我來不及了,得去上班了,有什麽事兒,咱們回來再說。至於章家人,他們就在咱們家借宿,你放寬心,他們不是上趕著要占咱們家便宜的人。”
說完就走,李香縱使對趙玉有再多的不滿,也是不會硬拽著自個親閨女,非要人答應不跟趙玉來往,不然不給上班。
這不可能。
家裏要吃飯的嘴多著呢,不去上班,遲到了可是要扣工錢的。
李香連忙說:“快去快去。”
至於趙玉,就看在她婆婆章老太太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見識。
——
下午,醫院沒那麽忙了。
謝嬌在辦公室裏穿白大褂時,好幾個人都過來串門。
原本就跟謝嬌一個科室的紀莉莉,還有附近科室的周圓,更甚隔了有一段距離的毛紅惠,都過來串門了。
謝嬌邊扣扣子,邊有些好笑的問:“忙完了,不在自個負責區域呆著,怎麽都跑來串門啊?小心給舉報咱們又上班時間湊堆。”
她們幾個,總喜歡在不忙的時候湊堆胡侃聊天,之前還為此被批評了的。
雖然沒扣工錢,但這一習慣,被嚴令禁止了。
紀莉莉理直氣壯,說:“現在還沒到時間呢,說來上次舉報咱們的那個,我知道是哪個了。”
謝嬌從來不覺得別人舉報有什麽問題。
若不是她們自個不守規矩,還給人抓到了把柄,別人也沒機會舉報。
謝嬌笑說:“幹嘛呀,你去查這個做什麽?咱們本身就有錯在先。”
紀莉莉知道她們上班時間,趁著不那麽忙湊堆講話,確實有錯,但這個告黑狀的,她沒打算放過。
就她們湊堆這個行徑,醫院裏好多人都這樣,又不是在忙的時候,甩下工作,去玩鬧。
告黑狀的人,自身也不怎麽幹淨,憑什麽舉報她們?
寬以待己,嚴以待人?
紀莉莉不痛快道:“她能告黑狀,怎麽我不能了?”
謝嬌明白紀莉莉的意思,但依舊竭力勸紀莉莉別鬧事兒了。
沒什麽必要,也不是什麽大事兒,隻不過旁人嫉妒引起的罷了。
紀莉莉見謝嬌不跟自己站統一戰線,還有些不痛快,問:“嬌娘,你什麽時候成了個菩薩脾氣?別人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還算了算了?”
周圓當即拽了一下紀莉莉,做了個噤聲手勢,說:“不要說封建迷信的話,會被人聽見,到時候又有嫉妒你們的人,告狀的。”
周圓本身就是個外表心大,寬容豁達,實則內心敏|感的性子,她在醫院裏,人緣算不錯的,也知道醫院裏哪些人總喜歡偷聽。
她說:“紀姐姐說的那個人,我知道她,這事兒之後,我去找過她,她已經知道錯了,不敢再搞這種事兒了的。”
紀莉莉重重哼了一聲,說:“她說錯了,你還真以為她認為自己錯了?不過是怕你打擊報複罷了。”
周圓和紀莉莉因那個告黑狀人真認錯了,還是假認錯的事兒,理論了起來。
謝嬌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正想著要不要偷跑時,瞥見毛紅惠幾次欲言又止。
這是有事兒要說?
謝嬌瞄了一眼正在理論的紀莉莉和周圓兩個,見她們沉迷於理論,便是衝毛紅惠眨了眨眼睛,做了個出去說的手勢後,和毛紅惠一道出去了。
這時候距離上班不過四五分鍾了。
謝嬌也沒拘泥於上班時間,直接在護士台那邊忙了起來,邊忙便問:“恰巧這邊沒什麽人,有什麽事兒,你就說吧。”
按照謝嬌對毛紅惠的了解。
毛紅惠確實喜歡串門,這兒走走,那兒轉轉,沉迷於打聽八卦。
每次來找謝嬌,大部分時間,都是胡侃八卦的。
今天過來,沒有跟紀莉莉同仇敵愾那個告黑狀的人,反而看著謝嬌欲言又止,謝嬌就猜到,毛紅惠有事兒。
估計還是為了魏平安的事兒。
自從魏平安隱疾事兒冒出來以後,毛紅惠臉上的笑,都比以前少了。
謝嬌歎了口氣,真是不知道當初把魏平安介紹給毛紅惠,是對還是錯。
以前的毛紅惠,多開朗啊,白白胖胖,還能說會笑,一看就沒什麽煩惱。
現在人瘦了點,確實好看了許多,但煩惱也多了。
謝嬌問:“之前給你出的主意,沒成功?魏平安依舊死不回來?”
毛紅惠連連擺手,說:“不是不是,他答應回來了,過兩天就回回來了。”
這謝嬌就不理解了。
不是魏平安的事兒,毛紅惠怎麽一臉憂愁?
毛紅惠靠近了謝嬌幾分,說:“我聽姚遙說,今天中午,他們家來了個去找柏大夫看病的男人,還是你介紹過去的?”
謝嬌:“?”
這有什麽問題嗎?
“嗯,是啊,怎麽了?”謝嬌不太能理解,這事兒,毛紅惠為什麽憂愁?這是別人家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