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不舍得
在澳門待了幾天，牧東臨和顧塵他們的合作穩定進行著，我和何玲玲也帶著樂樂吃喝玩樂，阿狼也總是忍不住對樂樂的想念要來跟著一起玩。
漸漸的我們幾個人也玩在了一起，有了樂樂作為緩和，阿狼也變得柔和了很多，不會無緣無故就張牙舞爪揮舞著自己的指甲。
我在何玲玲的麵前也再也不會提起華浩雄，在那天看見了華浩雄之後我就知道有些東西改變了，變得或許回不去以前了。
何玲玲一把將樂樂扔上了天空，被阿狼跳起來接住了，何玲玲看著阿狼迫不及待的模樣哈哈大笑。
“阿狼，你知不知你現在就是樂樂的保姆，對，保鏢兼保姆，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
阿狼衝著何玲玲露出了牙齦，威脅了一秒就轉身抱著樂樂上了秋千。
我站在兩米外看著這一幕的其樂融融，心裏也開心了很多，樂樂就是上天送來的禮物，她成為一條隱形的紐帶，把很多人之間都緊密聯係到了一起。
我走過去，在他們嘴裏一人塞了一根棒棒糖。樂樂嗬嗬笑著，快樂地叫了一聲姐姐，伸著手就要我抱。
樂樂很粘我，比任何人都要粘，每天都要我陪著睡才會乖乖地閉上眼睛。
即使在醋意滔天的阿狼身邊也毫不忌諱地要我抱抱，氣得阿狼總是用幽怨的眼神盯著我，恨不得下一秒就咬破了我的脖子。
但是現在的阿狼對我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戒備，雖然眼神依舊嚇人，但我已經有了自信他不會傷害我，這種感覺也是通過樂樂連接的。
多希望，真的可以撫養樂樂，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來養。
可我又清楚的明白，我沒有這個能力，現在的我根本就保護不了樂樂，還有可能給樂樂帶來危險。所以，我們和樂樂必須會有分離的一天。
這一天也來得很快，我們正在甜品店吃蛋糕的時候，警察給我打了電話，說樂樂的家長有了下落。
是該高興的事情卻變成了不得已的分離，我們把樂樂帶到了警察局，仔細詢問著樂樂的情況。警察耐心地跟我講了情況，這時候我們才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所有。
樂樂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就留下幼小的樂樂跟著爺爺奶奶，也是這個原因讓樂樂漸漸不愛講話，變得自閉起來。
爺爺奶奶不知道該怎麽跟小孫女溝通，隻能順其自然，也就讓樂樂更加不愛跟人溝通，她的內心更加缺失，渴望著被愛，也渴望著陪伴。
情況本來就不樂觀的樂樂還被人販子拐走了，一連餓了幾天才送到了澳門。
爺爺奶奶發現自家孫女不見了馬上就報了警，留下了信息後就剛好被澳門的警察核對上了，於是馬上就聯係上了我們。
阿狼抱著樂樂不肯鬆手，凶巴巴的模樣不允許任何人近身，我笑著跟警察說了謝謝。
“我們這幾天跟樂樂的相處也產生了感情，我這個弟弟更是舍不得，還希望警察同誌您能諒解一下，能把樂樂的家庭住址給我們嗎？我們想要親自送樂樂回家。”
警察本來不同意，因為這跟程序不符合，但是再三勸說下，加上上麵有人跟警察局這邊也說了幾句話，最後終於同意了我的請求。
何玲玲問樂樂願不願意離開我們，樂樂拉著我的衣角，眼睛裏噙滿了淚水。
“不要，不要離開。”
“不能搶走！樂樂，我的！我來養！”
阿狼也抱緊了樂樂，對我怒吼了一聲，我隻能無奈的搖頭。
“阿狼，你不懂。你喜歡樂樂，樂樂有自己的親人，他們更加擔心樂樂。況且，賀叔不會同意你養樂樂的。”
前麵的話阿狼可能聽不懂，但是後麵的賀叔他一定明白，結果阿狼仍舊固執的說。
“樂樂是我的！”
然而，樂樂不屬於我，也不會屬於阿狼，她該有屬於自己的人生，我們沒有權利去幹涉。
隻是舍不得這種情緒蔓延在我們之間，就連樂樂自己也明白了即將到來的分離，拉住我的手指不願意放開。
第二天就要離開澳門了，已經跟牧東臨商量好了，先把樂樂送到他們家，帶上賀叔和阿狼，當然還有沒有任何牽掛的何玲玲。
我本來想要何玲玲跟著我一起回去的，但是我開不了口，自己隱藏的秘密沒辦法開誠布公，我也不願意讓何玲玲看見我陰險卑鄙的那一麵。
何玲玲也沒有提過要進入我的生活，似乎也在冥冥之中明白每個人應有的軌跡。
“送樂樂回家後，我就去浪跡天涯。”
我想問，你真的不等華浩雄了嗎？可我也問不出口，這樣的決定不該這麽快就應答，既然還放不下，說再多的謊言也騙不了自己。
最後一晚，我以為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陪著樂樂睡到一半的時候，我接到了盧曉培的電話。
“貝加爾湖畔。”
盧曉培簡約地說了一個地址就掛斷了電話，她的這通話就是顧塵的旨意，我沒有猶豫就小心起床了。
我輕手輕腳地關上了樂樂的房門，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主臥，便去浴室套上了暖和的外套就出發了。
貝加爾湖畔自然不是真的貝加爾湖畔，而是一個24小時咖啡廳的店名，生意還不錯，裏麵的裝潢也特別有小資情調。
這段時間也跟著何玲玲去那裏休息過，樂樂也很喜歡他們家的慕斯蛋糕，隻是沒有想到顧塵會把地址定在那裏。
我裹緊了衣服走進了塞納河畔，裏麵的暖氣讓我鬆了一口氣。澳門這邊並不冷，所以也沒有帶什麽特別厚的衣服，但是在晚上，還是覺得寒意凜凜。
一進去我就看見了坐在窗口的盧曉培，她點了一杯咖啡麵對著我，美背流露出疲倦的神色，看來這段時間盧曉培可是一點沒有休息好。
我走過去坐在了她的對麵，看見她睡眼鬆惺的眼睛半閉半睜，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盧曉培這麽沒有氣質的時候。
盧曉培聽見我的笑聲馬上睜大了眼睛，花了好幾秒的時候才把眼睛裏的疲憊驅逐了。
“最近很忙？”
“都要猝死了。”
“還以為現在的你會比較輕鬆，看來還是我錯了。”
盧曉培輕笑一聲，隨後喝了一口咖啡醒神。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要的榮華富貴隻有我自己能去爭取，你也一樣不是嗎？走吧，顧先生還在等你。”
我點頭後站了起來，跟在盧曉培的身後走進了這家咖啡廳的雅間。
“顧先生”
盧曉培打開了門，輕聲呼喚了一聲。顧塵正在用手提電腦打著什麽，灰暗的房間裏隻有最低亮度的光芒，屏幕的亮光打在顧塵的麵容上顯得有些陰森可怕。
顧塵聽見盧曉培的聲音後抬起了頭，看了我一眼，點頭讓我進來。盧曉培衝我揚了揚下巴，讓我進去。
“你進去和顧先生聊吧，我今晚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我得去好好睡個覺才行。”
說完，盧曉培就關上門離開了。我走到顧塵對麵的座椅上坐下，臉上帶上了微笑。
“顧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沒事，隻是陪著聊聊天而已。”
顧塵手指沒有停頓，電腦裏偶爾發出了一些叮咚的提示音，他的話讓我更加疑惑，心裏也就更加不敢放鬆，畢竟顧塵才不是這樣要浪費時間再聊天身上的人。
“好的，那麽顧先生還要咖啡嗎？”
顧塵的咖啡杯裏已經空了，他的眼睛沒有離開過屏幕一步，隻是淡淡地說了一聲嗯。我去給顧塵叫了一壺咖啡，然後就坐在顧塵的對麵看著他辦公。
就到我都要睡著了，顧塵終於叫了我的名字。
“跟牧東臨相處的感覺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