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死亡降臨
當我好不容易決定要愛上牧東臨,想要逃脫顧塵的牢籠,可是卻讓鄒先生打破了這一切。
或許沒有鄒先生,我可以跟牧東臨相安無事的過下去,甚至如願以償的愛上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難道真的是命中注定嗎?
不,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是我自己選擇了這條不歸路,天下沒有拆不穿的謊言。在被鄧懷柔和吳天龍陷害的那個夜晚,涼夏早就死了。
活過來的人不過是顧塵的夏惜知罷了,一個為了複仇的傀儡,一個隻知道任務的機器,一個被蝕心隻知道顧塵命令的玩具。
但是我也是人,也會動惻隱之心。
在重生之後除了憤怒,還有那麽多割舍不下的東西。家人,還有牧東臨。
牧東臨就是一個意外強勢闖進了我的世界,給我帶來了太多的感動和幸福。在我終於想要放下所有跟著他走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早就被自己親手斬斷了。
嗬嗬,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我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拚命擦拭著噴湧而出的眼淚,在這美妙的馬爾代夫的夜晚接受著隻屬於我的折磨。
突然,房門在房卡的嘟聲中打開了。我抬頭去看,心裏渴望著可以看見牧東臨的身影,可是進來的不是我的期盼的他,而是揭穿了一切的錢先生,臉上帶著狐狸一般的得逞笑容。
我嚇得心口一疼,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想說話就看見了打開門口錢先生身後的黑衣人。
“夏小姐,我來接你了。”
接我?鄒棟斌要帶我去哪裏?地獄嗎!
我轉身就往房間跑,一把打開房門後就反鎖了大門,心髒起起伏伏差點要爆裂開來,嘭的一聲,有人撞了一下房門。我看著動蕩的房門,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我完了,鄒棟斌根本就沒有打算放了我,這次肯定是生不如死,我會死嗎?
眼淚猛然就從眼眶裏湧了出來,才剛擦拭的眼睛早就紅彤彤的,看東西都覺得難受。
我不想死,我不甘心就這樣死了,我不甘心自己的生命真的就隻是個笑話。
我慌亂地翻找自己放在床邊的手機,慌慌張張地翻開了電話界麵,來不及翻找電話號碼就按出去了一串我記憶深處的號碼,自從丟失了手機後第一時間記住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邊一直在占線,沒有接通,而這邊的門越來越響,鎖頭的地方都有些輕微的鬆動,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踹門而入。
我整顆心都是七上八下的,整個人瘋魔了一般瑟瑟發抖。
“喂。”
顧塵清冷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我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顧先生,救命!我的身份暴露了,牧東臨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錢先生就在外麵,他會殺了我的,他不會放過我的。救救我,顧塵!”
“你在哪裏?”
顧塵的聲音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聲音透過聽筒失去了往日的平靜。
“我在馬爾代夫的……啊!”
我話還沒有說完,房門終於不堪重負被踹成了碎片,破碎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炸開,破碎的門屑也砸在了周圍,嚇得我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滑進了床底,我根本就來不及去撿起手機,就被人從身後抓住手腕,我被鉗製住雙手壓在地上,下頜骨著地的瞬間隻覺得碎裂的疼痛。
鄒棟斌陰冷的笑聲從背後傳來,帶著陰寒的味道一點點浸入了我的內心。
“夏小姐,你覺得你能躲到什麽時候,還不如乖乖跟著我走。”
“你要……要殺了我嗎?”
我戰栗起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能看見眼前的鄒棟斌。他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嘖嘖搖頭。
“我怎麽舍得殺了你呢,多麽好看的一張臉,更別提還有這麽妙曼的身材,不好好享受一番豈不是暴殄天物?”
鄒棟斌臉上淫~蕩的笑容慢慢閃現,嘴角的笑容的弧度露出了尖銳的牙齒,就像一隻張開了嘴的饕餮。我頓時臉色煞白,拚命掙紮起來。
“我不要,你不能這樣做!求你了,放過我!”
我不想自己成為一具被玩到破碎的屍體,更不願意在鄒棟斌的身下輾轉,我恨不得直接就去死。
“你,你就不怕牧東臨,會追究你嗎?”
我心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底氣,可我仍然願意相信牧東臨不會恨我到讓我去死,不然剛才就不會怕傷害了我克製自己的怒火了。
鄒棟斌大笑起來,像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滿是嘲諷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房間。
“怕,我當然怕,可我敢行動就有應付的對策。”
“顧塵把你放在牧東臨的身邊用來控製牧東臨,就足夠說明牧東臨對你的喜歡。而且他知道了真相我也不敢保證他會放棄你,我可是要跟牧家合作的人,自然不能跟牧東臨結下仇怨。”
鄒棟斌笑嗬嗬地說著,蹲下來拿出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麵工工整整地寫著一排字:東臨,對不起,我傷害了你。我先回國了,希望我對你的欺騙不要影響到你和顧先生之間的合作。再見。
而這上麵的字跡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幾乎一模一樣。
我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鄒棟斌早就做好了準備,連學我的字跡的人都準備好了。
這字條也是一箭雙雕,不僅在告訴牧東臨我離開了,還再一次挑起了牧東臨和顧塵的矛盾,恐怕他看見了這封信隻會更加生氣吧,而和顧塵之間的聯合肯定是泡湯了。
鄒棟斌的心思縝密,不知道他經曆了多少的事情才能曆練出這樣的凶狠和狠毒。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
他不會放過我,肯定會把上一次賭場被毀的仇都算在我的頭上,新仇舊恨一起算,讓我生不如死!而顧塵,根本連我在哪裏都不知道,更不要說來救我了,或許連我的屍體都找不到。
不,或許,他根本就不會來救我。
因為我跟顧塵說了我的身份暴露了,牧東臨已經知道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那我身為棋子的作用都沒有了。一個沒有用的的棋子還需要花費人力物力去救援嗎?
嗬嗬,我笑了,真的覺得自己太愚蠢了。
我哈哈笑起來,自己果然是死定了,眼淚一邊流一邊笑,被自己無言的命運無奈到了絕望。
如果我不說牧東臨知道了我的身份,說不定顧塵還會派人來找一找我的屍體。鄒棟斌看著我笑著大哭的模樣,嗤笑了一聲。
“真是個瘋女人,給我帶走。”
我被黑衣人架住了,拖了出去,鄒棟斌把潔白整齊的字條放在了桌麵上,用茶杯壓住了字條的一角。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張字條,就像是死神的死亡審判書,直接在我的名字上劃上了終結的符號。
鄒棟斌把我的眼睛蒙住了,四肢也被捆住了,深陷在黑暗中的我隻能任由自己墮落,或許自己已經沒有了看見光明的希望。
他們把我扔進了一間看不見光的房間,雖然被解開了黑布,還是什麽都看不見。
我的手被綁在了鋼柱上,沒有了動彈的機會,陰冷潮濕的空氣跟馬爾代夫的溫暖完全相反,而空氣裏還有著難聞的味道,帶著酸臭的腐爛味道,讓人作嘔。
把我關進來之後鄒棟斌的人就離開了,瞬間就陷入了死寂一般的黑暗中。
我蹲在鋼柱的旁邊被凍得瑟瑟發抖,穿得不多的我在陰寒的環境裏隻覺得身體都開始僵硬了,恐怕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種黑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像去年在賭王爭霸賽的時候,最後的一天我被關在了船艙裏,那裏也黑得跟現在一樣。
隻是那時候的我還有力氣去掙紮,而現在的我已經對希望沒有了多少的指望。
因為我根本就想不到,有誰會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