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吵架
“我根本沒想要跟盧曉培在一起，你難道還不清楚我的心意嗎？”
你演的那麽真，我怎麽可能會相信，不，說不定不是演的呢？想到這裏我不由冷笑，又想到我的孩子，身體便控製不住的發抖。
“之前的話不過是為了激你罷了，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好不好，你說話啊！我這麽愛你……”
顯然顧塵也開始激動起來，向我展現了從未有過的失控，他握著我的肩膀搖晃，試圖從我嘴裏得到他想聽的答案。
“你對我的根本就不是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這難道你就是你愛我的結果？你不過是有一種莫須有的占有欲罷了，隻想控製我，把我鎖在你的身邊，因為我現在跟牧東臨在一起了，所以你看不慣，你才用這種威脅的辦法讓我回去！”
“不、不是的，我承認我確實有占有欲，但是我對你的是真的愛，我清楚這種感覺，從未有過的感覺。”
我的手搭上了顧塵的臉龐，感覺到他皮膚的冰涼。
“顧塵，那你好好想一想，什麽是感情，你要的是什麽，我要的是什麽。愛情從來都不是一方遷就另一方，而是每個人都要舍掉一半的自己來和對方融合，如果做不到，我們就不可能長久。顧塵，現在的我們，不合適。”
顧塵的手掌貼住我的手背，臉上的表情有些依戀。
“那，你會回來嗎？”
“不知道。”
在華思保還沒有去掉他的威脅之前，在牧東臨沒有放淡對我的執著之前，我沒辦法回來。即使是你開玩笑說的會跟盧曉培怎麽樣，對我而言都是最大的傷害。
現在的我們還有太多不和諧的東西，很多需要磨合的東西不是我說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更多的是顧塵你好好思考。
你的人生充滿了爭奪的權力，感情對你而言太新奇了，以至於你根本無可適從。現在，就當做你我的冷靜時間，你好好想想，我也好好思考一下。
“顧塵，我該離開了，牧東臨在等我。”
顧塵這一次沒有再為難我，隻是鬆開我的手用了很大的控製力一般隱忍。顧塵後退了幾步，最後沉聲說了一句。
“你走吧，今天是我唐突了。”
我驀然心裏被刺痛了一下，硬咽了一下，趕緊轉身離開了。不能再待下去了，再這樣我都不能保證我自己能不能控製得住自己。剛走了幾步就看見了站在黑暗中的牧東臨。
牧東臨靜靜地依靠在牆邊，加上陰暗的燈光，幾乎要看不人，若不是我突然的靠近，都辨認不出，我被嚇了一跳，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來的，更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會怎麽去想。
“東臨？”
我小心冀冀地叫了他一眼，探勘著他的臉色。牧東臨的身子站得筆直，看著顧塵的方向，走到了光亮之下跟顧塵的視線對視起來。我的心跳加速，隻覺得這是一個不妙的訊號、
“東臨，我們回包間吧？”
牧東臨哼笑了一聲，把我攬進了他的懷抱，朝著包間前進。
“惜知，我知道你對顧塵餘情未了，我自然也不會責怪你，但是以後至少先通知我一聲，好嗎？”
牧東臨的聲音說得溫柔，可我卻覺得有種置於寒冰臘月的感覺，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睡沫，才小聲地說了一聲。
“嗯，我知道了。”
我跟著牧東臨走進了包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似乎包間裏的氛圍有一些滯留，在我們重新走進包間的時候才重新熱鬧了起來。
我接過了華浩雄手中的話筒，點了一首粵語歌唱起來，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各自都帶著各自的麵具，隻能看見所有人笑著的容顏，隻是這一刻，更多的恐怕不是輕鬆。
分別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牧東臨喝了不少酒，醉薛蘸的模樣倚靠在我的身上，拚命朝我的脖子移動。我扶住了牧東臨，感覺到身上的重量不停增大，還有脖子上傳來的熱氣拂過的感覺。
我微微皺起了眉毛，艱難地帶著牧東臨朝著車子的位置走過去。顧塵跟我們的身後，一雙眼睛一直緊盯著我的背影，讓我覺得如芒在刺。
“夏小姐，看來牧先生醉得不輕呢，不如，我來送牧先生吧？”
顧塵直接走到了我的旁邊，把牧東臨的身子硬生生從我的身邊扯了過去，毫不溫柔的動作差點把他丟了出去。沒有防備的牧東臨身體一個踉蹌，一腳踩在地麵，站穩了。
牧東臨嗬嗬笑起來，低沉的笑聲和通紅的醉臉結合在一起，有些莫名的風情。牧東臨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頭發，臉上的線條在明亮光線的照亮下十分俊朗。
“顧先生還真是熱心助人，不過，我和惜知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牧東臨的視線和顧塵的視線再一次交匯在一起，我站在後麵，隻能看見顧塵的背影，和牧東臨張揚的笑臉。我趕緊走到了兩人的中間，隔開了他們。
“都這麽晚了，還是趕緊回家洗漱睡覺吧。顧先生你也喝酒了，還是讓司機來接送比較好。”
我走到了牧東臨的身邊，他順勢牽住了我的手。
“走吧，東臨。”
“我們回家，惜知。”
“牧東臨。”
顧塵在後麵默默念了三個字，拳頭握得很緊。
“不要一直激怒我。”
我把牧東臨扶上了車子，給他係上了安全帶，然後啟動了車子。
“東臨，你今天有些過分了。我知道你對顧塵有意見，但是現在你們是要合作一起對付強敵，私人的感情能不能先放下。而且，故意在他的麵前跟我親近，讓我很苦惱。東臨，我當你是醉了，以後不要這樣了。”
“你生氣了？”
牧東臨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腦袋。我憋著一口氣，最後還是淡淡說了一句。
“隻是覺得太幼稚了。”
牧東臨低聲笑了起來，帶著些自嘲的味道。
“但都是因為你啊惜知。”
“東臨，真的沒有必要。”
我歎了一口氣，隻覺得心裏好累。牧東臨伸手跟我放在手柄上的手握在一起。
“對不起，惜知，今晚是我任性了，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等事情結束後就跟我看爸爸媽媽吧，我總覺得你會離開我。”
我抿了抿嘴唇，許久才說了一句。
“好。”
兩天的悠閑日子過去後，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顧塵輸出的疫苗發放給所有的人，幾大勢力的集合也在緊鑼密鼓的綻展開，軍方也開始跟歐陽先生的人匯合。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預定的軌跡開始運行了，與此同時，牧東臨也要出發跟華思保匯合了。在出發的頭天，華浩雄居然又給我打來了電話。
“怎麽了，華先生，你現在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嗎？”
華浩雄的語氣沒有一點的玩笑．很是正經。
“夏惜知，不是給你開玩笑了，這件事你必須要完成。”
我也聽出了慎重性。
“你說。”
“這次牧東臨要去跟華思保匯合，你要跟著意牧東臨的動向。我知道你現在是他的人但是也不想看見牧東臨跟華思保合作吧？”
華浩雄說道，我凝重了眼神。
“你不相信牧東臨？他不會的，現在的形勢怎麽可能和華思保合作，軍方那邊可是虎視耽耽呢。”
軍團華浩雄趕緊否定了我。
“不不，我說的不是消滅不死，我指的是華家的勢力。等到毒.品危機解決，軍方的人會馬上撤離，如果這時候牧東臨接受了華思保的條件，轉頭指向顧塵，我們沒有反擊的力量。”
我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明白華浩雄話中的意思。但是，我是要去監督牧東臨嗎？牧東臨說過隻要我不離開他就不會做危險的決定啊。
“華浩雄，我不能去，我現在應該跟顧塵在一起，而不是牧東臨。華思保一直以為我是在顧塵的手裏，才會毫無防備地跟牧東臨合作，我要是去了，不就完全暴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