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沒有去會見小美,隻是把這件事情交給了盧曉培,以免泄露我的身份。
這些天顧塵還在忙賭場的事情,也會把賭場交接給盧曉培管理,到時候盧曉培需要做的就是向顧塵匯報賭場的情況。
想到這裏我不由還是有些感歎,像她這樣厲害的女人的極限到底在哪裏,到底能坐在哪個位置。
顧塵這些天都沒有回來,忙得要命,反而是我倒是清靜,沒事兒做的時候就去找何玲玲聊天,逛街,也就沒有什麽了。
我們還會一起討論寶媽經驗,我還經常幫她買一些寶寶用的小東西,看我這麽勤快,何玲玲反倒還嘲諷我,說我才是更像孩子的媽媽吧。
“你啊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怎麽了我。倒是你,馬上就要跟顧塵結婚了,你們準備的怎麽樣啊?”
“顧塵到處忙,沒有時間陪我,我去哪裏都被虐。”
何玲玲挑了挑眉頭。
“被虐?”
“最近天天吃阿狼的狗糧!”
樂樂參加完高考後還去參加了稻香高中的入學考試,考試結果剛出來被成功錄取了,就在樂樂急著想要跟阿狼分享這種喜悅的時候,就碰到了受傷回來的阿狼。
樂樂這個擔心的啊,恨不得天天給阿狼熬湯,從早到晚服侍著,睡覺有人哄,吃東西有人喂,無聊了有人陪聊,就差上廁所也陪著了。阿狼本來就是個貪吃的家夥,這下更是肆無忌憚,體重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加,原本待在病房裏好不耐煩的阿狼,現在歡樂得不得了。
前兩天醫生說可以拆紗布了,阿狼還撒嬌著說項多纏兩天,然後就蹭著樂樂的膝蓋像個孩子一樣嬉笑著,就差汪汪叫兩聲,露出肚皮讓樂樂撓癢癢了。
我每次去看阿狼就覺得自己的眼睛要被虐瞎了,轉身就走。阿狼開心得根本就感覺不到我來過的痕跡,來來回回了幾次都沒有叫過我的名字,滿身心都是樂樂一個人。
雖然我知道你喜歡樂樂,也麻煩你矜持一點好嗎?你是人,不是狼,更不是狗,不要做這麽丟臉的動作了可以嗎?還有,不準你無視我,說好的要我寵你呢,怎麽轉眼就忘了我。
我一臉的惆悵,何玲玲聽完後笑了直不起腰來。
“哈哈哈,惜知啊,你這是在跟阿狼吃醋嗎?”
劉家的人隻有劉國彬完好無缺地道了尚夜工作,其他人依然被控製在新利賭場裏限製了行動,雖然沒有人去虐待他們,這種囚禁的日子也讓他們對劉總滿是怨念,擔心劉總情況似乎沒有兩個。
這種情況算不算是報應,劉總雖然在事業上幹得很大,但是他對別人的無情和冷酷也變成了別人對他的漠不關心和怨恨,即使這些人是他的親人,卻還沒有周圍的兄弟來得忠心。種下什麽樣子的樹苗就會結出什麽顏色的果子。
隻是可惜了胡閱真,擁有一顆玲瓏心,還是被養孕之恩絆住了腳步,走不出劉總的圈子,也自願為劉總犧牲,即使她想要活下去。
把胡閱真送給自己的兄弟共享,也隻有劉總這種禽~獸不如的人才能做得出來了吧?
想起了胡閱真自然就想起了她的過去,想起了那個真心喜歡胡閱真卻保護不了胡閱真的劉總的兄弟,為了殘存的戀愛跟華思保合作想要對付劉總,隻可惜被我和顧塵識破了。現在想起來,反倒是多了一股惆悵,人生在世會遇見很多很多的人,隻是很多都隻是過客,能記住的僅僅那麽幾個人。
我走在賭場裏,看著周圍興致高昂的賭博者,心裏一片平靜。
賭場,這兩個字勾連了我的一生,從十八歲開始,我的命運就跟賭場脫不了關係了。以前行走在這繁華又腐敗的賭場裏,心裏是翻湧的心緒,現在竟然隻剩下了接受的淡然,這是不是就是一種成長?
我輕笑了起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賭局的參與者,而是一名領導者了,不會是以前那個被人放在賭場上成為籌碼推來推去的無關重要的情。婦了,現在的我在遇見顧塵後就開始重生了。
想到這裏我的胸膛挺得更高了,走向前路也更加穩健。
劉國彬成了尚夜的大堂經理,正在聯係手下人做著事情,看見我過來了,連忙朝我鞠了一躬。
“夏小姐,你什麽時候過來了,應該通知我來迎接您的。”
我搖搖頭。
“沒必要,我隻是隨便過來轉轉,情況不錯,加油吧。好好看,劉總的事情就不會牽連到你,也包括劉家。”
劉國彬明白我說的是什麽事情,點了點頭,一臉的誠懇和感恩。
我去了花園裏,依靠著欄杆,看著遠方的風景,能看見遠方蔚藍的海洋,還能感受著海風的吹拂,心裏所有的雜質也沉澱了下來。
不知道自己發呆了多久,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襲來,隨後就被納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看什麽呢,想得這麽認真?”
我的嘴角勾了起來,笑得很是甜蜜。
“我在看我們的未來。”
顧塵的笑聲在我的耳邊蕩開,他握緊了我的手指,把我的身子攬進了胸膛。
“怎麽樣,我們的未來是什麽顏色?”
“嗯,應該是彩虹的顏色吧。”
我偏了偏腦袋,彩虹不就是在風雨之後才能看見的自然現象嗎,跟我們的境遇實在是貼合不是嗎?顧塵低聲笑了起來。
“惜知,那我們該去看我們的彩虹了。”
顧塵牽住了我的手,臉上的笑容在陽光的照拂下顯得特別迷人,堅毅的身軀帶著最堅定的意誌,把我一步步拉進了他的彼方。
我跟著顧塵上了車,顧塵熟練地轉著方向盤,直接甩到了機場。我一臉疑惑。
“顧塵,我們是要去哪裏,澳門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剩下的小事他們自己去處理,現在我們該兩個人去迎接我們的彩虹了。”
顧塵笑了起來,我和顧塵很少兩個人一起出來過,尤其是最近各種事情太多,我幾乎都不知道跟顧塵單獨出來的感覺了,這一次被顧塵拉了出來,心裏竟然多了一絲新奇的感覺。
我們走到了售票中心,第一次兩個人自己去買了機票,第一次坐在候機室裏計算著時間,第一次看著機場裏來來往往的人群猜測她們的去向,第一次和顧塵一起上了飛機。瞬間有種回到了以前的時光,沒有危險沒有光亮,可以隨意穿著牛仔和襯衣,帶上小背後就旅行四方。
莫名就有種想要拉著顧塵的手去遨遊天際的衝動。
嘿,我們去看世界好嗎?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顧塵看著我傻笑的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我的臉蛋,湊過來咬了一口。
“你這一副渴望的表情是什麽意思,看來在期待很新奇的事情呢,是不是覺得這一次很新奇?”
我連忙點頭。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弄得我心裏小路亂跳呢。”
“這點就小鹿亂跳了?那麽這樣呢?”
顧塵嘴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起身離開了座位。
“顧塵?”
我輕聲呼喚了一聲,顧塵沒有理我,自己去了前麵的機艙,是上廁所嗎?
我心裏帶著疑惑,但是顧塵剛才那抹微笑總讓我覺得心肝發顫,有一種無法預知的顫抖,總覺得不懷好意呢。我嘟了嘟嘴巴,喝了一口溫水,給自己蓋上了毛毯,覺得飛機裏的空調溫度有些低了。
好一會兒顧塵才回來了,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坐在了座位上,戴上了眼罩就要休息。看我心裏總有些不好的預感,伸手戳了戳顧塵的手臂。
“顧塵,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啊?”
“什麽話?”
顧塵倒是一副已經忘記了的模樣。
“就是你說那麽這樣呢,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