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心靈的較量
哼!驚嬋娟無可奈何的歎息道:我知道自己很愚蠢,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如果我不救你,那麽你是否還會懷疑我?
當然。看園人很高興的回答:你不要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告訴你,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我也低估了你!你還沒有清楚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有什麽可回答的,也不會回答你任何苛刻的問題。驚嬋娟冷冷的說:根據我對你的了解和判斷,你並不是一個雲女國王宮大花園看園人宮女那麽簡單。還是你告訴我吧,你到底是誰?你隱藏在這幾乎與世隔絕的王宮大花園幹什麽?難道隻是清掃落葉看守大門?
驚嬋娟,你太狂妄自大了!看園人很生氣的道:你不應該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有些事有些你不該打聽和不該知道的你不要問。
是因為你救了我和喀巴蘿,還是因為那林灣?驚嬋娟突然大笑,譏諷道:你以為我不明白嗎?你救的不是我,當然也不是那林灣。我的話你應該明白了。
是的,不是因為喀巴蘿女王,你們的生死不關我的事!看園人也冷嘲熱諷的回敬道:農夫與蛇有時候是難分難解的很難說誰對誰錯。難道農夫愚蠢到不知道蛇有毒?常言,明知是龍潭虎穴,也要闖;明知是死路一條偏要去走。世間事往往是明知於己有害而為之,你知道為什麽?
我知道,一點點善良!驚嬋娟毫不猶豫的回答:但你的良心最後換來的就是也許會毀滅自己!
驚嬋娟,你知道人是怎麽寫的?頂天立地站起來才是人,永遠匍匐於地的是畜生!如果連一點點的善良也失去了,那麽就隻能是匍匐於地的畜生了!
妙啊!想不到你一個看園人還擁有如此博大的胸懷和如此高深的哲理。我驚嬋娟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驚嬋娟嗬嗬又是冷笑又是譏諷,然後冷冷的說:把良心放在天平上你該如何衡量天平的公正?失重的一端永遠是善良,假惡醜永遠是站立在金錢和富貴的頂峰的。
但是,驚嬋娟你要確信,多行不義必自斃!看園人義正辭嚴的嗬斥:真善美終將戰勝假惡醜!
我今天沒有閑情逸致與你討論哲學,既然你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就讓時間去驗證你的哲學吧!驚嬋娟狡黠的道:今後能否合作,我願意站在天平的一端。不知道你可給我這個機會。如果你答應,你在另一端,我也會同樣的給你機會!
農夫與蛇在天平上難以等量!看園人很不樂意的拒絕道: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驚嬋娟突然拔出手槍直指看園人:那麽我情願現在就送你這個農夫上路!這就是我驚嬋娟給你最好的機會!
果然是一條蘇醒的陰險狡詐的毒蛇!看園人鎮定自若的道:驚嬋娟,你別忘了,還有一種可能,聰明的農夫早就想到毒蛇醒來會吃人的而事先拔掉了它的毒牙!
啊?你什麽意思啊你?驚嬋娟愕然大驚。
與此同時,看園人的腳尖閃電般的踢向了驚嬋娟的手腕。瞬間,驚嬋娟的手槍飛出,落在了幾米開外的地麵。驚嬋娟這才知道上當,揮拳迎擊。驚嬋娟探腕欲擒住看園人飛來的腳,她不得不猶如遊蛇纏身般的撲向看園人。看園人見驚嬋娟惡虎下山一樣的撲來,她隻有飛身旋轉,與半空中再次的踢出另一腳迎敵。驚嬋娟也不示弱。她要擒住看園人的雙腳來個霸王舉鼎,企圖活生生的劈了看園人。這陰毒的招式使得半空中的看園人防不勝防。看園人識破了驚嬋娟陰險的招式。她不得不選擇全身而退,於半空中來個鯉魚躍龍門式的飛躍,倒立於驚嬋娟幾米之外站定。
驚嬋娟對看園人沒有勝算,忽然身形一晃,灰溜溜的逃走了。看著驚嬋娟如同喪家之犬落荒而逃,看園人露出了一絲笑容。然而,就在暗影裏另一個狡黠的笑容早就盯上了看園人。他就是藍國王子咕嘟鐵拉。他帶著夜貓舒就躲在暗處看著看園人和驚嬋娟打鬥那驚心動魄的場麵。咕嘟鐵拉顧不上驚嬋娟,隻有緊盯著看園人不放。因為咕嘟鐵拉相信,這回,柳依依他們不會再來搗亂了。可是,咕嘟鐵拉算錯了。看園人卻一扭頭緊跟著追蹤驚嬋娟去了。這讓咕嘟鐵拉一頭霧水,心想,看園人要幹什麽?他也來不及多想,和夜貓舒一起緊隨著看園人追蹤而去。
此刻,在鷹嘴山裏的楊沫沫身體完全康複了。他教會了老人如何製作筷子和使用筷子。老人很高興,認為太奇妙太神奇了。他和老人決定再下鷹嘴山大峽穀,探查海上森林的秘密,他們試圖從海上森林找到進入鷹嘴山腹地的突破口。兩個人準備充足,悄悄的從一處山坡爬上了鷹嘴山的峰頂,找到了楊沫沫墜入懸崖的那個山穀。他們利用飛梭、飛爪、懸索,沿著大峽穀的懸崖峭壁向穀底滑落。鷹嘴山大峽穀是一個神秘的山穀。楊沫沫和老人身形矯健的在大峽穀的峭壁上利用飛梭、飛爪、懸索,就像吊連環一樣的,梯形推進,跳,挪,攀,滑,騰,躍,爬,抓,懸,轉,聽,探,他們一步步滑下去。開始,峽穀裏是一片明亮的,山岩的紋路清晰可見,灌木鬱鬱蔥蔥隨處可視。隨著距離山頂的深度加深,光亮由強烈的明亮變作灰色的黯淡,最後就剩下巴掌一樣的一線光影了。老人稍稍牽著飛梭休息。楊沫沫低頭看看穀底,似乎還很深,好像隻有一半的距離,他這才真正的理解什麽叫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感覺。此時,楊沫沫有些驚慌失措的感覺,但他強製自己靜下心來,不必驚惶。這是一種特殊的戰鬥。也許這就是驚心動魄的心靈與形體的抗爭。此刻,強大的思維能力在緊縮,腦海裏映現的都是關於死亡的恐懼畫麵。楊沫沫激靈靈的搖搖頭,打了一個寒顫後閉著眼睛靜醒一會兒。他不敢說話。這是老人特意交代的,不能讓體內的真氣泄露,讓峽穀裏的陰邪之氣乘虛而入。他們繼續向下滑落,已經看不清幾十厘米以外的景物了,隻能看見手中的懸索在顫動。每到一定高度,楊沫沫必須將下一根懸索牢牢的接上繼續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