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不能要這個孩子
不多時,澈突然活過來的事情傳到了司空家族的所有人的耳朵裏,絡繹不絕的男女不停地拜訪探問,可是都被司空澈曉擋在了門外。
就連司空喃音和白欣也被擋在了門外,兩人卻也沒有休息,在門口忙忙碌碌地招呼被請來的大夫們。
大夫人靠著牆角東歪西扭,想著能睡一會 兒是一會兒,可是沒想到澈在屋子裏聽到外麵這麽熱鬧,竟然睡不著了。
“司空家主,這五小姐真的是死了二十多天又活過來了嗎?”膽大的大夫訕訕地走到火急火燎的司空喃音麵前,跟八婆一樣問著,期待的目光緊緊盯著司空喃音。
司空喃音背對著他們,不對他們問題做出任何回答,安安靜靜地等待著澈什麽時候願意見他們。
“父親,母親,您們先去休息吧,有我守著就行。”司空澈曉心疼他的母親,這麽多年了,她一直為了澈的事情操勞,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如今要讓她在這苦等,怕是身體吃不消吧。
白欣苦著臉,雙手緊緊握著司空澈曉的手,顫抖著聲音:“阿曉啊,澈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我心裏沒底,睡不著啊!”
澈在裏麵聽著這群人的對話,總感覺又不是什麽大事,為什麽要鬧得人心惶惶呢?
而且,她還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何司空家的人都這麽緊張呢?
“你們進來吧,我還沒睡呢!”澈勉強撐著身子站在窗戶,疲憊的雙眼看著外邊這些或八卦或真正關心她的人。
司空澈曉聽到允許之後率先衝了進去,扶著她虛弱無力的身子,緊張兮兮地上看下看,問著:“澈,澈你要不要緊?”
她無奈地看向一邊的床,從床到窗戶也就三四米的距離,能把她累死嗎?
“沒事。”
司空澈曉小心翼翼地抱著她,重新坐在了床上,在她背後墊上了厚厚的棉被,讓她靠在床邊。
當看到司空喃音魁梧的身軀,以及白欣焦急擔心的臉龐,心裏也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道:“司空家主,司空夫人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傻孩子,你說什麽呢!”白欣半喜半憂,喜的是澈真的好好的,而優的是,這個孩子還不肯改口。
司空喃音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看了一眼澈,還是站在了一邊,伸了伸手讓大夫挨個去看看澈。
第一個大夫在澈的脈搏之上停留了半天,苦著臉環視了司空家的諸位,其他大夫看著十分迷茫,不知他想表達的意思。
更加奇怪的是其餘幾個大夫看著之後也是同樣的表情。
幾個大夫圍成一團,用眼神商量了半天,才異口同聲著:“恭喜恭喜,喜脈啊!”
哈?司空家的人傻眼了,怎麽可能,她不是還沒嫁人嗎,怎麽可能有孕呢?
澈像是被天降隕石砸中了,這,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失神地看著司空澈曉,手緊緊地抓住白欣的手。
“不,不行,我不能要這個孩子!”澈突然激動地拽著司空澈曉的衣服,神經兮兮地朝自己的肚子狠狠地砸去。
大夫也著急了,這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會突然懷孕呢?更何況這個女孩是死了二十天又活過來的。
“五小姐,您身子虛,現在不適宜打掉孩子啊!我怕您會有生命危險啊!”大夫們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勸慰著她,心裏的聲音告訴自己不能打聽這個人的私事。
“澈,聽娘的話,留下孩子吧,不管你跟他的父親有什麽怨恨,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啊!”白欣何嚐不是傷心呢,生下司空澈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痛苦啊!
澈像是瘋了一般抓自己的頭發,雙眼像是被血液吞沒,她不能留下關於季九歌的任何一點信息。
“麻煩大夫了,你們先行回去吧。”司空喃音知道澈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隱,有外人在怎麽說呢?
等到閑雜人等都離開完了,屋子裏隻剩下司空喃音夫婦和司空澈曉,澈還在抓瘋。
從她的手指尖一點一滴的漏下血液漸漸匯成一個三尺男兒的身影站在澈的麵前,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澈,留下這個孩子吧。”
澈抬頭看著血帝,眼睛空洞了許多,不解地問著:“血帝大人,為什麽?”
血帝直接將司空澈曉推到一邊,坐在澈的身邊,輕輕地抱著她,他十分心疼這個孩子,不知道為什麽,原本順風順水的命怎會變得如此悲傷和坎坷。
司空喃音看得血帝有些異樣的情緒,趕忙將白欣和司空澈曉趕了出去,警惕地看著血帝,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曾經與驪龍族少主一起血洗魔冰城的血帝,因為修煉邪術,專用血液製造各種咒術,而被天界天帝封印在死氣極重的死域。
“血帝,你究竟要做什麽?放開澈!”司空喃音肅殺地瞪著血帝,手上莫名的出現青色的光芒。
血帝看都不看司空喃音,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澈的身邊,抱著她,過了許久,才緩緩向司空喃音解釋:“別擔心,我不會傷害她的,我們的生命已經融為一體了。”
血帝垂下眼睛,這就是那個鐮刀男所說的代價吧,他注定隻能跟澈糾纏在一起了。
對於這個孩子,血帝也有自己的看法,澈都停止呼吸了二十天了,還能活著的孩子一定有一定過人之處,或者是它父親是特殊的。
血帝閉著眼睛,血色的雙手在澈的心口停留了片刻,皺著眉頭,她的心髒雖然丟失了,但是其中好像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將她的血脈重新連接,讓她得以繼續活著。
“澈,他真的不會傷害你嗎?”司空喃音對血帝的為人表示非常懷疑,覺得還是得到澈的肯定才行。
還在驚恐之中的澈怎會在意他的問題,她隻想一個人呆一會兒讓她好好想想,這個孩子真的不能留下,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季九歌夫婦都不好。
司空喃音見澈沒有回答,心裏就慌了,開始懷疑澈是不是遇見了什麽,怎麽這麽木楞。
“澈,孩子是季九歌的?”這是司空喃音唯一想到的人。
澈猛然抬頭,強烈的搖頭,這些事情不能承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血帝聽到季九歌這個名字,眼神突然變得嚴肅,憤恨地罵著:那個叛徒的後人,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