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她從來都是我的女孩
戰族經過這一戰,隨時巨大,甄嵐作為新王,也投入了新的建族事業中。
甄嵐無事也坐在窗戶邊,看著自己生活了千百年的戰族,竟然被自己毀成了這般模樣,舞溪語走了,第一樓也消失了,就連藍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唯一兩個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麽的人也一直昏迷不醒。
“王,季公子他醒了,一直嚷嚷著要見澈姑娘。”狂風匆匆忙忙地找到甄嵐匯報情況,他不敢處理關於季九歌他們的事情,就連他日思夜想的司空澈曉,他也不敢輕易去見他。
甄嵐一直沒什麽精神,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隻是歎了口氣,率先去見季九歌。
推開門,季九歌一直在推嚷著周圍的奴才,不準任何人碰他,又要立刻出去見澈。
“小子,還是這麽沒禮貌。”甄嵐又恢複了自己吊兒郎當的模樣,靠在門檻上,眼睛隨意瞟了一眼季九歌。
季九歌看到他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什麽驚訝,憤怒地把奴才們踹開,一搖一晃地走到甄嵐的身邊,挑釁地問他:“你一直都知道,澈就是那個女孩,澈一直都是我的女孩,對不對?”
季九歌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裏來的自信,認為澈就是那個孩子,但是從那個夢境和那天婚禮上發生的事情,他心裏很確定。
“是,但是你已經娶了浣妍,你不能負了她。”甄嵐如大哥哥一樣,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季九歌的一切,但是他發誓,那個他們失控不是他搞的鬼。
季九歌吸了一下鼻子,眼睛翻著看屋頂,兩人對峙著,也不說話,就這樣感受著空氣裏的謊言。“鳳他們呢?我不允許你傷害他們。”
“為什麽?”
“他們是澈的朋友。”
甄嵐覺得好笑極了,僅僅是這樣嗎?那這個男人之前一直吃醋算什麽,還想方設法要趁亂殺了他們。
“你的女孩很虛弱,去見她最後一麵吧。”甄嵐揉了揉自己的鼻尖,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他救不活他的女孩,救不活他的孩子。
季九歌不相信,澈之前都挺過來了,現在不可能挺不過去的。
他瘋了一般衝向澈的房間,走進房間之後,他才發現鳳他們都在,守著澈,守著他們唯一的希望。
“你來做什麽?”鳳直接拉住季九歌的衣領,瞪著季九歌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零立刻拉住鳳,拍了拍他的肩膀,強硬地把他拉到一邊,讓季九歌去見一見澈應該不會有壞處。
季九歌快步走向澈,看到她胸口纏著厚厚的布,眼睛緊閉,嘴唇慘白。他緊張地把澈抱在自己的懷裏,小心翼翼地理著澈淩亂的發絲。
“澈,你醒過來好不好?我記起來了,我這一生都屬於你,你也屬於我,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的,你快醒過來,我帶你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季九歌心疼地看著她,他不明白,為什麽要讓他在這個時候記起關於她的一切。
“澈,你之前不都挺過來了嗎,現在也醒過來好不好?”季九歌抱著她,把自己的腦袋窩在她的懷裏,沙啞的聲音在她的心房響起,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澈的名字。
司空澈曉和血休緊緊地拽著彼此的雙手,心不自覺地被揪了起來,他們都猜到了季九歌當著澈的麵娶親兩次會發生的結果,但是沒想到這兩個人還是沒有走到一起,沒能一起離開。
“澈,你看看我好不好?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絕不還手。”季九歌撫摸著她的後背,想要把她喚醒。
“季九歌,你快放開我,我要被你勒死了。”虛弱的聲音突然在季九歌的耳朵邊想起,有一個小手還在輕捶著季九歌的背部。
季九歌又驚又喜,反手拉住她的手,沒皮沒臉地把她的手拽到自己的嘴邊,伸出粗糙的舌頭輕輕舔舐。
“澈,你現在還是別費力氣了,等你身體好些了,隨你打罵。”他憨笑著,大手不停地揉著澈的腦袋,嘻嘻哈哈地哄著澈。
“滾,我不認識你。”澈突然態度一下子就變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一個人氣喘籲籲地趴在床上。
季九歌本想強硬地把她摁在自己的懷裏不準她亂動,卻看見澈身上傷口處纏的布已經被血液浸透,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澈,你別激動,你忘記了嗎?我們那天一起殺敵,你還把舞明月的身體撕成小細條。”
“嘔~”澈聽著聽著感覺越發的惡心,一時沒忍住直接吐在了床上,“不可能的,我不會做這麽惡心的事情的。”
季九歌愣了,他明明記得他們兩個失控時的所有事,可是為什麽澈會不記得。
司空澈曉拽著季九歌,把他拉出去,小心吩咐道:“那個你改天再來吧,既然澈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麽,就讓那件事過去吧,誰都不要提。”司空澈曉甚是擔心,怕澈再出意外,他不能失去自己失而複得的妹妹。
“恩。”季九歌雖然不願意但是看著澈這麽糟糕的狀況,他也不忍心還繼續傷害澈。季九歌本來是想先回去,可是又想到了那個跟他成親的女孩子舞溪語,就隨口問了一句:“舞溪語呢?怎麽不見她?”
司空澈曉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走了。”
他們看著彼此,無奈地歎了口氣,當時的情況是他們無法控製的,對於誤殺了舞明月,她也感覺到很抱歉。
殊不知,舞溪語已經做了另外一個決定。
“舞溪語,你看看你,以前是戰族公主,現在呢?為了一個男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白懿在城外追到了舞溪語,看著她落魄的模樣,她忍不住地想要嘲笑她,“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撕成一條條肉末,那滋味真是,嘖嘖嘖!”
“不,你別說了!”舞溪語落魄的蹲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腦袋,眼淚橫流。
“我可以幫你殺了澈。”白懿捏著舞溪語的下巴,鄭重地向她拋出邀請。
“為什麽?你為什麽幫我?”
“我們有同樣的敵人不是嗎?”白懿冷冷地笑著,心裏已經把鳳和澈歸結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她恨他,是他奪走了自己最愛的姐姐。
舞溪語猶豫了片刻,不確定地看著白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