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觸動
“尼瑪！熊爺要和你決鬥！”熊凶大怒，這家夥竟然因為自己不懂劍道，就把自己給排除了！
“打架多累，好不容易脫離劍主大人的掌控，我們比入定怎麽樣？”劍奴打了個哈欠，閉上眼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能一覺睡到死。”
“……”熊凶。
……
林凡和熊凶被安排在客房。
引領兩人到達住處之後，那兩個美麗的機械少女告退一聲，便各自守在了門外，隨時等待吩咐。
林凡探出精神力，卻發現被牆壁擋住了。
目光掃過，這房間的牆壁呈完美的球麵，隻有腳下是平地，就仿佛放大的魔法燈燈罩。牆壁是如玉一般的乳白色，彌漫著淡淡的白色光暈，入眼沒有任何影子，這令整個房間都顯得溫暖而柔和。
“床呢？”林凡疑惑道。
“嗡~”
白色光暈凝聚而來，在空地上匯為一張能量之床，與此同時，房間內的光暈也變得昏黃黯淡，就像隻有一彎弦月的夜晚。
“哈唔~”皮皮驚奇地在房間內飛了一圈，嚐試著用尾巴碰了碰牆壁。
它本來想鑽進去看看，但在尾巴碰觸的地方，一小片區域忽然亮了起來，露出一個美麗的少女影像。
“請問需要什麽服務？”那少女影像看向皮皮，柔美的聲音道。
“……”皮皮一愣，本來沒什麽事，它卻很快想起一件事，忙道，“有酒嗎？”
“有，請稍候。”那少女影像甜美地微笑著，繼續道，“友情提醒您，晚上飲酒於身體不利，請節製，並保持良好的作息習慣。”
“哈唔~~”皮皮看向林凡，搖著尾巴道，“林凡，你都沒這麽關心過我，我雖然是神獸，但畢竟還沒成年，誰還不是個寶寶，誰還不需要嗬護……”
“？”林凡，“我沒說過讓你戒酒？”
“說是說過。”皮皮不樂意，叫道，“你都不給我酒，你讓我怎麽戒？”
“？？？”林凡，這話聽著總有什麽地方不對，但為什麽感覺好有道理？
……
而這時候，熊凶又溜了出去，找到了劍奴。
劍奴來自時空神殿，但卻一直待在警衛係統總部，對於這一點，熊凶雖然疑惑，但卻懶得想那麽多，它最在意的還是生命之水。
“一定要問清楚，有沒有其他方式，能得到進入主神空間的機會。”熊凶心道。
劍奴身為時空神殿的神子之一，可以帶六位隨從，這些隨從完全由他做主，他自然要將機會留給對自己有助力的聖域。
能遇到劍衛六，這確實是他的運氣，也是劍衛六的運氣。在時空界，劍奴可沒聽過有誰同時擅長劍道與陣道。
有陣道為基礎，他組建的小隊的整體戰力，才能發揮到極限。在小隊組建完成之前，他所有的隨從，都必須慎重選擇。就算熊凶戰力很強，是極為稀有的火焰生命，他也不想隨隨便便收入隊伍。
事關突破到神級的契機，就算是他，心中也極為看重。
很快，熊凶又從劍奴的房間走了出來，目光閃爍。
“神之古道？卡羅索界碑？”熊凶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看來，隻有試著闖闖了。”
……
天色微亮，林凡便醒了過來，睜開了眼。
隨著他眼睛睜開，房間內的光暈漸漸亮了起來，很快就達到一個柔和舒適的亮度。與此同時，舒緩的純音樂響起，令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了輕鬆愜意。
“唔！”林凡心中驚歎，打量著四周，“這房間還真是善解人意。”
“……”殿靈。
把掛在酒壇上的皮皮撿起來，用鬥氣烘幹，塞進衣袖的口袋內，林凡便朝著外麵走去。
“嗡~”
能量之床消失，牆壁如金屬曲麵膜從中心熔化一般，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圓形出口，待林凡出去後，那圓形出口又修煉縮小，恢複原狀。
“林凡先生，劍奴先生在天台等候。”門外的機械少女微笑道。
“你……在這裏站了一夜？”林凡不由得問道。
“是的先生。”機械少女微微躬身，保持著甜美的微笑。
雖然已經知道她是機械，所有行為都是在聽從設定好的程序，但看到如此人性化的一麵，林凡還是心中感歎。
“在神域，你能看到比這更強大的科技文明。”殿靈的聲音傳來，“所謂科技，隻是從另一個角度探索宇宙的本質。”
“我明白。”林凡微微點頭。
說到底，無論是魔法、劍術、機械、陣法、煉體、心靈等一切感悟，都是從各自的角度去詮釋天地法則，探索世界的構建與起源。
這一點，隨著實力越來越強，林凡的眼界也越來越開闊。
“做起來可不簡單。”殿靈卻道，“在那些文明的眼中，天地法則與規則，就是根據觀測、假設、試驗認證、預言等嚴謹的流程，最終總結出係統而簡潔的數字或方程式。或許一個符號，就蘊含著某一規則的所有奧妙。”
“……”林凡。
一個符號，代表一種規則的所有奧妙？
這種手段，以林凡如今的見識，確實難以想象，畢竟他連空間規則的虛空奧妙都還沒悟透。
“說起來倒是很簡單。”殿靈則道，“比如，你悟出完整的光係法則，到時候一劍出，也能蘊含光係法則的所有奧妙。”
“我明白了！”林凡眼睛一亮，“無論是符號，還是劍術，都是法則與規則的外在形態，最多隻是運轉方式有些區別，事實上，它們的本質依然沒變。”
“對。”殿靈道。
心中一想通，再次看向周圍的一切，林凡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從來到時空界到現在，他無論看到什麽，多少都感覺有些神奇。但此時透過表象看到本質，無論是身後的房間，還是眼前的機械美少女，還有天上的飛行器，都隻不過是天地法則的某一種表現方式罷了。
他相信，若是自己用心鑽研一下，說不定能成為一個聖域科學家，用計算的方式就能研究出頂尖的劍術，而不再是用心感悟。
如此一想……怎麽還是感覺有些神奇？
……
在機械少女的指點下，林凡直接飛到了數百米高的樓頂。
低頭看去，天台上隻有劍奴一人，他正抱著自己的長劍，一遍又一遍地輕輕撫摸著。
對於這種行為，林凡總有些不解。
他在聖域之下時，也曾用鬥氣蘊養過魔法巨劍，但隨著境界提升，特別是感悟劍道之後，世間一切在他眼中都可以是劍。
包括一縷風，一片葉子，一道光，甚至一座山，還有自己的肉身。
一切為我所用，這就是林凡的劍道。
而劍奴的劍道，卻是奉劍為主，自己為奴，一生隻尊一劍，憑手中劍，斬一切敵！
劍勝吾命，劍亡人亡，這是劍奴的劍道。
“或許，雖然同為劍道，但也不止一條路。”林凡心道，“人有區別，走出的道自然不可能完全一樣。”
對於劍道，他心中的感悟還很朦朧，但這東西別人無法指點他，隻能由他自己摸索前行。
……
林凡沒有打擾劍奴，而是站在天台邊緣，看向遠方繁華的城市。
一架架的飛行器穿梭在高樓之間，凡人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根據林凡的了解，這個位麵的凡人幾乎都有習武，隻要達到凡級初期，就能獲得“初階武者”的頭銜。在這個科技發達的世界，有各種生物藥劑、基因藥劑的存在，初階武者還是很容易達到的，很多從事體力工作的普通人，大都是初階武者。
武者等階越高，能找到的工作就會越好，賺錢也就越容易，還會得到更多異性的追捧與青睞。這裏與阿拉德位麵雖然是不同的文明，但很多社會現象，似乎並沒有什麽區別。
而踏入聖級，則會被授予“聖者”頭銜，這樣的強者無論在什麽地方，都能身處高位。頂尖的天才聖者，甚至可以加入時空神殿，當然也可以選擇加入某一神國。選擇第一條路，可以得到更多的指點、秘術等，實力能更進一步，選擇第二條路，則能大權在握，很多時候也自由的多。
……
頭頂上，黑白太陽如太極大道，徐徐運轉，帶來黑夜與白晝。
滿天的飛行器，在各自的軌道上，連成一條條看不見盡頭的長龍。在白太陽的照耀下，那長龍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在高樓之間極速穿梭著，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林凡心中思緒萬千，身處異次元世界，接觸不同的文明，這令他心中觸動很大。
“若有時間，倒是可以去遊曆一番，體會一下凡人的生活。”林凡心道，說不定靈感一來，法則上又能有所突破。
“哈唔~”皮皮從林凡的衣袖中鑽了出來。
它迎著白太陽微微舒展，扭了扭身軀，在天台上投下纖細的影子。
“林凡，我也想要飛行器。”皮皮看向遠方。
“你？”林凡不由得打量了它一下，“你咋開呀？”
“……”皮皮。
就在這時，一道火焰光影一閃，從樓下竄了上來，正是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