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未知之地的戰鬥
黑暗虛空中，一座座世界遠近不一，足有十幾座，盡皆是一片破敗與死寂。
這些世界，距離錄製者不知有多遠，有的布滿裂紋，有的卻早已塌陷，隻有破碎的星辰或位麵暴露在黑暗虛空中。
林凡能看到一杆戰矛猩紅，綿延不知道多少光年，它斜斜貫穿兩座世界，無數世界碎片若星係懸臂，寂靜地環繞在那戰矛周圍。
林凡能看到一道劍光橫貫虛空，超越了視線的橫距，不知存在了多麽古老的歲月，依然犀利奪目。
林凡能看到一道爪影烙印黑暗中，比黑暗虛空還要黑暗的純粹。在那爪影的前方，一座世界缺少了四分之一，不知多少碎塊廢墟漂浮在虛空，恍若灑落的星塵。
……
所有一切場景，都散發著荒古殘破的氣息，黑暗虛空中流淌著慘烈、毀滅、決絕的意誌，令不知道多久歲月以後，通過浮影看到這一幕的林凡，心神都受到了影響。
這是一個林凡不知道的地方，他詢問殿靈，卻也沒得到確切的信息，似乎，它並不存在於神域。
浮影錄製者隻是大致掠過那些場景，接著眼前微微一亮，一片青灰色的天空映入眼簾。這片天空仿佛氤氳著厚厚的霧氣，林凡也看不清霧氣中發生了什麽，隻是他有一種感覺，自己（錄製者）在迅速遠離那片天空。
直到遠離了足夠的距離，半邊青蒙蒙的世界膜壁才映入眼簾——那片青灰色天空，赫然是一座神界外滂湃的混沌。
而在那神界的左上方，一輪散發著猩紅血光的可怕星辰，正朝神界徐徐接近。
神界龐大無盡，那血紅星辰不及其十分之一，它如一顆耀眼奪目的紅鑽，拖著赤紅的尾焰，正撞擊向青灰色的混沌汪洋。
“嗡~”
強橫的本源波動傳遞開來。
這一刻，那青灰色的神界複蘇了！
茫茫混沌氣鼓動洶湧，在神界膜壁外，浮現出一張龐大無盡的朦朧臉龐。隻是從林凡的視角，隻能看到那臉龐的三分之二左右，且看不清真正的模樣。
“神界之主！”林凡屏住了呼吸，緊盯著那朦朧臉龐，全身都隱隱顫栗，“那就是主神！”
主神手段，深奧莫測，臉龐通過神界膜壁外的混沌顯化出來，似乎也算不得什麽。
雖然林凡已經觀看了數次，但再次看到那張臉龐，他的心髒依然揪緊，就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攥著，令他動都不敢動。
主神出現，那道紅光依然沒有停留，繼續朝著龐大的朦朧臉龐接近。
這種挑釁，似乎惹怒了那位存在，朦朧臉龐上的眉毛逐漸倒豎，冰冷憤怒的意誌彌漫開來。
遙遠處的神界在發光，繁雜浩瀚的紋路在神界膜壁遊走，青灰色的混沌氣流鼓動，一隻青金色的大手在神界外凝聚。
那大手浩蕩出可怕的威能，脫離神界，與那輪血紅的星辰迅速接近。
無聲無息地，兩者碰撞！
大手一邊卸去衝擊力，一邊徐徐合攏，如慢鏡頭一般，最終將那血紅星辰攥在了手中。
真正的碰撞，驟然爆發！
耀眼奪目的猩紅光影，從那金色大手的縫隙激射而出，刺破了黑暗的虛空，貫穿了無盡的寰宇！
那金色大手劇烈波動，恍如握住了一輪爆發的太陽，不顧一切地狠狠握緊！
“轟~~~~~”
無聲的波動跨越無盡時空，傳遞而來，蒼穹仿佛碎裂，浮影畫麵都在微微起伏。
金色大手中，那血紅星辰炸裂了！
毀滅的意誌降臨，可怕的猩紅光影自大手中溢出，如宇宙崩滅，在林凡眼中迅速放大。
很快，那光影便膨脹為一團比神界還龐大的區域，將林凡近半的視區都渲染成毀滅的猩紅，連那座神界都吞沒了一半。
猩紅光暈久久不散，主神也沒有再出現，隻有那神界威能浩蕩，依然在抵禦爆發的血紅星辰。
識海逐漸陷入黑暗，浮影結束。
……
秘法殿，林凡睜開眼，全身都僵硬緊繃著。
“錄好了？”皮皮的聲音傳來，倒是顯得輕鬆的很。
林凡微微一顫，這才回過神來，他看向手中的兩顆浮影水晶，暗暗舒了口氣，微微點頭。
浮影到最後，他依然不知道那位主神的對手是誰，他是否勝出，連右上方的標簽上也是一片空白，找不到答案。
他心中有不少疑惑，這裏卻沒人能解答，隻能以後找到機會，再詢問熟識的強者了。
“嗨，好了就走吧，這地方實在太無聊了，你不感覺很悶嗎？”寶青的聲音傳來。
“小屁孩懂個什麽？”皮皮忍不住懟道，“林凡最喜歡這種地方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你這蠢蛇！”寶青氣，“若再敢叫我小屁孩，我轉身就走，你等著老師放你出來吧！”
“走啊！現在就走啊！”皮皮不屑，道，“你敢丟下我，我就敢給浮星宮主告狀，告你耍手段把我倆拖出來關在這，自己跑出去玩耍！”
“我……”寶青氣的小臉通紅，握緊了雙拳，渾身都在發抖，這條蛇實在太不要臉了！
將複製的浮影檢查了一遍，又將原浮影放回，林凡神色淡定，道：“走吧。”
寶青微微鬆了口氣，瞪了皮皮一眼，這才帶兩人出了秘法殿。
“啊！還是外麵的世界好啊！”皮皮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仰頭看向天空碩大的淡藍月影，“小屁孩，等我幾個小時，蛇爺去買些好酒回來。”
“滾蛋吧，你看小爺等不等你！”寶青沒給他好臉色。
“浮星宮主可是吩咐了，叫你好好招待我們的。”皮皮得意道，“你若不等我，等宮主大人出關，我就告你招待不周，連酒都不給我們喝！”
寶青那個氣：“有本事你別告狀，咱倆打一架！”
“想得美，告狀就能解決的問題，蛇爺才懶得跟你打。”
“……”寶青。
最終，寶青隻好先將林凡送了進去，又返回浮星宮外，坐在台階上一邊低聲咒罵，一邊等著皮皮。
……
回到小世界，林凡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再次取出複製的真神戰鬥浮影研究起來。
如今，他次元奧妙達到極限，瞬移奧妙也步入了正軌，隻有最後的維度奧妙沒有絲毫頭緒，他自然想抓緊時間與機會領悟。
不過，規則奧妙這種東西，不是你想領悟就能領悟了，除了機緣之外，更多的還要看對本源規則的整體理解。
對本源規則的理解越深刻，宇宙的構造在眼中也越是透徹、清晰，感悟規則奧妙也就更加容易。
規則，也是規律，洞徹規律的人，做任何事都要簡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