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第三種可能
久別重逢，林凡終於能抽出時間，稍微放鬆一些，陪陪維莫婭。
一個偏僻的角落，雲氣中點點星芒閃爍，在漫天清輝的映照下，更是純淨縹緲的令人心醉。
兩人偎依在此，說起這些年的事。
“當初在幕月大陸，我在幽幕城的奴隸市場見到奧倫和羅塔斯，才知道你已經來了神域。”林凡輕聲道，“他們說你被一個強者帶走了，當時我心中焦急，想盡辦法，卻根本不知你去了哪裏……”
那時候，奧倫和羅塔斯並沒有說過那個店主的行徑，但林凡卻親眼看到它啖食血肉，視奴隸為食物。當時他都不敢詢問，生怕維莫婭也遭受過那等悲慘，但也能想像到，恐怕維莫婭的處境與其他奴隸沒什麽不同。
還好，他已經滅殺了那個神靈，心裏多少有些安然了。
“當時我剛來神域，看到那麽多神靈，也很擔心你，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維莫婭柔聲道，“後來運氣還算不錯，降落的地方距城池不遠，我們上百個神靈便結伴進了城……”
之後，她將尋找工作、搜集神域訊息、遇到奧倫兩人、淪為奴隸、隨帝熠劍君前往幽冥……所有經曆事無巨細，娓娓道來。
比起林凡，維莫婭的經曆要平淡的多，除了剛來神域那段時間，大都是隨劍神索德羅斯修行劍道，沒什麽離奇的地方，但林凡卻聽得入迷。
維莫婭也想與林凡多待一會兒，並沒有絲毫感覺厭煩，反而一心歡喜。
“命運這東西真是奇妙，想不到你會成為劍神的弟子……”林凡歎道。
他小時候就極為崇拜劍神，如今自己的妻子，竟然成了劍神的弟子，這際遇還真是奇妙！
“或許是早就注定的。”維莫婭卻道，“當初我去劍界找你，一路闖到劍域內域，也沒有特意尋找劍魂，便有一枚劍魂找上了我。”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維莫婭看向林凡，笑道，“那枚劍魂天生九彩，乃是神品，正是憑借它，我才能那麽快踏入神級。”
“難怪！”林凡心神一動，一縷九彩劍芒出現在手中，通透的仿佛能洞穿一切。
“嗡~”
維莫婭伸出手，同樣一道劍芒出現在手中，與林凡的極為相似。
兩道劍芒同出一源，相互之間自然生出了感應，發出歡悅的劍吟，主動糾纏在了一起，在兩人麵前追逐環繞。
一種靈犀相牽的感覺，從他們心頭升起，這一刻，兩人似乎能感應到對方的思維，甚至能模糊交流劍道的感悟。
“你也達到劍心境了？”林凡驚異道。
“嗯。”維莫婭道，深深看向林凡，“我的劍心就是找到你，然後一生相隨，不離不棄。”
隻有她自己知道，這麽多年來，這個念頭是何等的強烈，以至於竟然借此修成了劍心！
“……”林凡明白了。
他也曾與阿甘左和劍神相遇，劍魂卻沒有這種感應。如今和維莫婭劍魂相連，原以為是其他原因，卻沒想到這就是維莫婭的劍心。
林凡心緒起伏，深深吸了口氣，輕摟住自己的妻子。
從少年時代相識，一路走到今天，很多東西都改變了，唯一不變的，隻有他們的初心。
隻要不負初心，那就夠了。
……
守護鍾影消失了。
守護鍾影再次出現。
一次又一次，循環往複。
林凡觀看所有的符文與圖案，依據自己的感悟，推演構建神界的方案，推演規則的演化過程。
雖然古時的規則早已不適用於今日，但這種推演，也令林凡對規則的感悟不斷加深，一路追溯規則最初的本源。而那古時的構建神界之法，也往往讓他心神受到觸動，對自己的方案理解更深，不斷完善。
“這樣看來，神界構建方案，應該是分為三個級別才對。”林凡心中思索，“一是穩定，而是平衡，三是變化。”
所謂穩定，便是由一種規則為框架，構建最終的神界！
一，古老而恒遠，自始至終不變，這樣的神界是最穩定的，唯一的缺點是，隻能適應當前的時代。若神域本源不斷演化，這種神界必然會遭到排斥，難以適應，神界之主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而平衡，則是由兩種規則為框架，構建而成的神界！
無論是相反還是相輔，兩大規則構建而成的神界，可以相互促進、演化，形成自己的循環。就仿佛太極一樣，無論外部環境如何，自身始終圓滿，抵抗外界環境的能力也要強的多。
至於變化，在林凡的設想中，則是由三種規則為框架，構建而成的神界！
所謂三生萬物，這樣的神界可以自主演化出無窮變化，哪怕是神域本源規則改變，它也可以隨之改變，始終適應外界。
當然，這隻是他的設想，具體操作起來就太艱難了，需要他自己設計一個由三大規則構建的神界模型。這模型設計起來或許並不艱難，但卻需要他深入研究規則的演化過程，從過去至如今的過程，推演出如今至很久以後的衍變規律。
這樣一來，他需要考慮的東西可比第二級別多太多了，這不僅涉及到了本源規則，還涉及到了本源規則本身的規則。
所幸的是，這永生之門給了他一絲希望，讓他的設想有了一分實現的可能。
……
三天過去了。
有不少真神都離開了星雲天宮，繼續前往神宮深處。
這清微永恒宮外表看似宮殿，裏麵卻堪比一座神界，誰也不知有多廣闊，更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不知從何時開始，一個傳言在剩餘的極少數真神中流傳開來。
林凡正沉浸在參悟推演中，卻被匆匆趕來的皮皮打斷了：“林凡，林凡，要發生大事了！”
“大事？”林凡回過神來，心詫異道，“什麽大事？”
“你是不知道，這地方還有一處玉清聖境，很多真神都去尋找了，我們要不要動身？”皮皮急切道，“聽說那地方有永恒強者留下的神物，去晚了可就沒我們的份了！”
“玉清聖境？你從哪聽來的？”林凡笑道，指向前麵的天宮，“就算真有玉清聖境，真神能不能進去還是兩說。”
“可以試試。”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林凡循聲看去，卻是一怔，凰落和孔欣竟然也找了過來。
“你也相信？”林凡問道。
“我有鳳凰氏的傳承記憶。”凰落清冷道。
“落落姐，我來說吧。”孔欣說道。
她可是最了解凰落的，這隻凰鳥向來都是一問一答，有問才答，要是林凡不問，她絕不會一口氣把話說完。
看到林凡看向自己，孔欣揚起白皙頎長的脖頸，絕美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道：“神域三十六古氏族，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