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晉封之遙
好在新婚一年,太子蘇弼黎雖然不喜歡姑布吉兒,但也未見得蘇弼黎對其他女人上心。從姑布吉兒認識蘇弼黎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充滿了帝王雄心壯誌的太子,眼裏心裏就隻有朝政和天下。姑布吉兒甚至以為表現冷漠的蘇弼黎並不喜歡女人,視身邊秀色可餐的女人如無物。
蘇弼黎全身心投入朝中政務,無心風流,倒是反而讓身為太子側妃的姑布吉兒放了心。
可是為了坐穩自己側妃的位子,甚至更進一步爭取晉升為太子正妃,成為日後北冥後宮之主,一國之母,姑布吉兒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得過且過。姑布吉兒隻好有意討好對她頗為偏愛的宣樂皇後,討得宣樂皇後的歡心,好讓宣樂皇後在皇上蘇元嗣麵前為姑布吉兒美言幾句,早日助力姑布吉兒登上太子正妃之位。
而今日,姑布吉兒去了宣樂宮,借問安之由,向宣樂皇後婉轉的說明了自己想要轉為太子正妃的意思。宣樂皇後何等聰明,姑布吉兒話說了一半,宣樂皇後就早已明白了她的用意。
宣樂皇後為太子蘇弼黎選妃之時,就一眼看中了容貌姣好、嘴甜,又會來事的姑布吉兒,一心想立姑布吉兒為太子正妃。奈何太子蘇弼黎執意不肯,皇帝蘇元嗣又順著太子蘇弼黎的意思,隻封了姑布吉兒一個側妃的位子。
在外人看來,太子蘇弼黎與太子側妃姑布吉兒的感情還算不錯,兩個人夫唱婦隨,恩愛有加。但自幼撫養蘇弼黎長大的宣樂皇後心中清楚,太子蘇弼黎無非是在眾人麵前做做樣子,以此應付並借此拒絕宣樂皇後和皇上再次為蘇弼黎選妃納妾之為,在朝臣中設立一個愛妻專一的良好形象。
宣樂皇後對姑布吉兒有所愧疚,即使姑布吉兒不有求於她,宣樂皇後也會想辦法,找一個恰當的時間,替姑布吉兒向皇上求情疏通,助姑布吉兒晉升太子正妃。
宣樂皇後將想法告知了姑布吉兒,並答應了姑布吉兒的請求。姑布吉兒見宣樂皇後為自己撐腰,覺得太子正妃之位自己勢在必得,自然心中大喜,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太子寢宮。
蘇弼黎聞聽姑布吉兒從養母宣樂皇後的寢宮宣樂宮那裏回來,便猜到姑布吉兒一定是又在母後那兒巧言巴結,妄圖扶正自己太子妃的位置。
蘇弼黎言語中略帶嘲諷的回應姑布吉兒,道:“你去宣樂宮的次數還真是勤!比我去父皇內殿議事的次數,還要多些。知道的,說你是去宣樂宮問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姑布吉兒才是母後的親女兒,我這個做太子的反而倒像個局外人了!”
姑布吉兒嫁與蘇弼黎一年有餘,早看出來蘇弼黎因宣樂皇後親自過問並插手選太子妃之事,而與宣樂皇後鬧不愉快。蘇弼黎更是看不慣姑布吉兒對宣樂皇後的刻意討好的一副諂媚嘴臉,所以說話時,才會冷嘲熱諷的奚落姑布吉兒一番。
然而,姑布吉兒不同於尋常女子,她可沒有尋常女子的矜持和羞赧,麵對蘇弼黎的冷漠和嘲笑,更是絲毫不放在心上。因為姑布吉兒知道,隻有自己坐穩了太子正妃的位子,日後能當上正宮皇後,那麽,忍這一時之辱,又有何妨?況且,不論是相貌、魄力、膽識和才華,蘇弼黎都是整個北冥貴族中的佼佼者,姑布吉兒能擁有這樣一個才貌雙全、文韜武略,充滿男子氣概與魅力的男人成為自己的丈夫,婦又何求?
姑布吉兒聞聽太子蘇弼黎的奚落,不僅不惱,還仰慕的看著蘇弼黎,盈盈一笑。
“太子殿下日夜操勞國事,很少有空能到宣樂宮去看望母後,妾身也隻是想替皇上盡一份孝心,也盡一個兒媳的本分,多去宣樂宮給母後問安,陪母後說說話,解解悶而已。”
姑布吉兒自來生得一張抹了蜜一樣的巧嘴,任憑誰聽了去,都會喜歡。可太子蘇弼黎偏偏是一個姑布吉兒怎麽也拿不下的例外。
蘇弼黎挑眉笑看將自己尋求上位的野心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的姑布吉兒,言道:“如此說來,你做的一切倒是為了我,煞費了苦心啊。”
姑布吉兒聽出了蘇弼黎一語雙關的意思。
“這是妾身應該做的。妾身願意為太子殿下分憂。”姑布吉兒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顧左右而言他。
蘇弼黎哼笑一聲:“你今日這麽高興,可不僅僅是道宣樂宮向母後問安這麽簡單吧?怕是還有什麽喜事,所以你才會如此喜不自禁。”
“妾身向母後問安,討得母後的歡心,對妾身來說,就是天大的喜事了。妾身怎敢奢求其他。”
姑布吉兒倒是比之前剛來東宮的時候,聰明了許多,知道了將自己的心思適當的掩藏起來,這悅耳動聽的場麵話,倒是被姑布吉兒練得越發爐火純青,手到擒來了。
可姑布吉兒的對手,偏偏是心思城府極深的蘇弼黎。姑布吉兒的一言一行,在見多識廣的蘇弼黎眼中,簡直就是小兒科。
蘇弼黎也無心跟姑布吉兒繞圈子,直言笑道:“我前幾日去宣樂宮拜見母後之時,聽到母後稱讚過你,說你溫柔嫻靜,蕙質蘭心,是太子正妃的不二人選。母後還詢問我的意思,勸我晉封你為正妃。”
姑布吉兒聞聽信以為真,喜悅之情洋溢在臉上,急忙跟問道:“真的嗎?母後真的這樣講的?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姑布吉兒心中滿懷期待,隻待蘇弼黎能給出一個自己期盼已久的答複。
蘇弼黎餘光瞥見姑布吉兒臉上的竊喜,更加能認定姑布吉兒一定是到母後麵前,央求母後向父皇說情,冊封她為太子正妃。而一向對姑布吉兒偏愛有加的母後也一定是答應了姑布吉兒的請求。
蘇弼黎故意停頓了一下,不慌不忙的說道:“我當即就跟母後言明,說你向來賢德謙和,根本不會在意自己是正是側,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晉封你為正妃,將你扶正呢?而且,我現在隻有你這麽一個太子妃,全無其他女人與你爭寵,你已然就是東宮的女主人,又怎麽會貪圖自己正室的虛名呢。”
蘇弼黎如此說,正是在用這些看似不經意,實際上卻別有深意的話,來試探野心上位的姑布吉兒。
“妾身雖然也不在乎那些虛名和頭銜,但妾身畢竟也是太子殿下的妃子,自然也希望能得到太子殿下和母後的青睞。太子殿下如此婉言回絕了母後的好意,會不會傷了母後的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