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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借袒銚揮

  “哀家聽說,你父親征北大將軍寧啟曾與平西侯公良奧是世交,來往密切,不知可有此事?”太後賀蘭嫣從密探的口中得知了有關征北大將軍寧啟與平西侯公良奧來往甚密的傳聞,於是召見淑妃寧平芷過來,打算從寧平芷的口中,打探出公良綴兒是平西侯千金的虛實。


  淑妃寧平芷聽聞太後賀蘭嫣詢問父親與平西侯之間的關係,就猜測到太後要從自己的口中獲知有關平西侯府的消息。寧平芷不由得警覺了幾分。


  “回稟太後,家父是曾經與平西侯有過短暫的接觸。當時家父被先帝派往西北戍邊,途徑平西鎮,得到了平西侯和平西侯夫人的熱情款待,因而短暫接觸過幾次,但兩家還稱不上是什麽世交,隻是熟識一場罷了。”寧平芷不想讓太後賀蘭嫣多疑,將寧將軍府卷入這場紛爭,於是輕描淡寫地回答。


  太後賀蘭嫣微微點頭。


  淑妃寧平芷的回答與賀蘭嫣掌握的情況基本一致,可見寧平芷並沒有對她說謊。


  太後賀蘭嫣又啟聲再問:“哀家記得你父親征北大將軍寧啟奉先帝之命,戍守西北邊關之時,你還是個未長大的孩子,你那個時候,應該有七八歲了吧?”


  寧平芷抿唇頷首,微微笑應。


  “那你可記得,你當時出入平西侯府的時候,可曾看到或是聽說過平西侯還有位千金叫公良綴兒?”太後賀蘭嫣省去那些沒有必要的拐彎抹角,直接將話題引向公良綴兒。


  寧平芷這才知道太後賀蘭嫣召見自己的真實用意,不是在公良耀或是平西侯公良奧的身上,而是在探究公良綴兒的真實身份是否屬實。


  淑妃寧平芷恭聲回答:“臣妾那時年幼,總共跟著父親去到平西侯府小坐也不過兩三次,倒也未曾了解到許多平西侯府上的家事。況且,一晃十年,臣妾兒時的記憶也有些模糊,記不大清了。”


  寧平芷本可以在公良綴兒的事情上,為公良綴兒和公良世家圓謊,以解太後賀蘭嫣的疑心。但是寧平芷素來知道太後賀蘭嫣的詭譎,若不是太後賀蘭嫣手裏已經掌握了什麽證據,太後賀蘭嫣是不會冒然開口,召見她詢問此事,打草驚蛇的。


  既然如此,寧平芷為了保護自己和自己身後的寧將軍府,就不得不故意含糊,一番托辭,減少太後賀蘭嫣的顧慮。


  太後賀蘭嫣窺見淑妃寧平芷的眼神略有飄忽,猜到寧平芷是在隱瞞什麽,故意含糊其辭,不肯吐露真相。因此,賀蘭嫣對公良綴兒身份的懷疑,又加深了幾分。


  “是嘛!淑妃既然記不清了兒時的事了,卻還是能記得住兒時去平西侯府的次數,不是嗎?而且哀家還曾聽說,你與平西侯公良奧之子公良耀相識,可見你對平西侯府的了解,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全無印象。淑妃,你該不會是對哀家隱瞞了什麽吧?”賀蘭嫣挑眉細問,臉上得意自信的笑容,已經顯露出來賀蘭嫣對此事的掌握,早已是十拿九穩。


  寧平芷依舊一口咬定,莞爾笑答:“那些確實都是兒時的事了,臣妾就算曾經見過平西侯之子公良耀,也記不清他的長相了。至於,平西侯是否還有一個與小侯爺公良耀孿生的千金公良綴兒,臣妾真的是不得而知。太後若是信不過臣妾的話,不如親自去詢問公良綴兒或是平西侯本人,會更加直接準確一些。”


  寧平芷寥寥數語,將燙手的山芋丟回給了公良世家。


  太後賀蘭嫣知道淑妃寧平芷是個聰明人,自己一開口,寧平芷便知自己要問的什麽。不過,寧平芷這過於謹慎和防範的回答,卻令太後對寧平芷的說法,更加生疑。


  太後見瞞寧平芷不過,索性也就直接開口挑明了,道:“你既然已經看出來哀家的心思,哀家也便不再與你兜圈子。哀家可以實話告訴你,哀家對公良綴兒的真實身份一直有所懷疑。哀家始終覺得現在深受皇帝寵愛的,與瀅妃雲綴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平西侯千金公良綴兒就是昔日冷宮中暴斃的瀅妃!隻是,哀家苦於一直沒能掌握充足的證據,皇上又極為護著她,便也不好妄斷,以免誤傷了好人。哀家本想著你與平西侯府上下接觸過,能從你這裏詢問出關於公良綴兒身份的底細,可是你既然說兒時的往事已經記不清了。哀家也不好苦苦追問,為難於你。你若是實在想不出,也便罷了。哀家再找尋其他的突破口,搜集證據便可。”


  賀蘭嫣欲擒故縱,想先博得淑妃寧平芷對自己的信任,將自己對公良綴兒的懷疑和盤托出。


  “臣妾雖然記不清兒時的往事,但是,臣妾卻得紫宸宮中的公良綴兒與之前的瀅妃雖然長相相同,但是性情習慣卻不相近,實在讓人聯想不出,侯府千金和瀅妃是同一個人。”寧平芷故意錯誤地引導,希望太後賀蘭嫣能暫時解除對公良綴兒的疑心。因為賀蘭嫣放過了公良綴兒,就等於間接放過了整個平西侯府,自然也就放過了寧平芷心中的白月光——公良耀。


  太後賀蘭嫣搖搖頭,道:“事情可不像淑妃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人的生命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突如其來的變故,尤其是在經曆了生死劫難之後,人的性情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影響,以至於產生一些改變。如今的公良綴兒雖然性情與瀅妃不大相同,但是身體的習慣和眼神中不經意地流露出的神態,卻是不會輕易改變得了的。”


  太後賀蘭嫣說著,轉首看向淑妃寧平芷,“你與瀅妃雲綴兒在宮中有過交往,你應該也知道,瀅妃雲綴兒曾是安南王府的舞姬,在舞蹈上很有天賦,而現在這個公良綴兒卻偏偏又當仁不讓地在禮賓綺筵上進獻了獨創了擊鼓入陣舞,驚豔四座。此等非同尋常的技藝,可皆是巧合?更不用說,皇上對瀅妃雲綴兒用情至深,公良綴兒是否就是瀅妃雲綴兒,隻要多多注意觀察皇上對待公良綴兒的態度和凝視公良綴兒的眼神即可。要知道,皇上外表雖然風流不羈,實則內心癡情得很。絕不會輕易掉進其他女人的溫柔鄉中。而公良綴兒這個皇上心目中的特例,卻能讓皇上心猿意馬,甚至在朝堂之上,對大臣們的視若無睹,置若罔聞,執意要納公良綴兒為妃。若不是哀家出麵,恐怕皇上早已孤注一擲,將要冊封公良綴兒為妃之事,昭告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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