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誰在泡誰
寧妙薇因為和玉景修關係太差,一直不能很代入兩人的關係,這麽一想,好像寧溫書的確可以喊玉景修姐夫。
她輕摸了一下鼻子:“話是這樣說,但是他……”
寧溫書瞪大眼睛問:“是不是他對你不好?寵著那個從鄉下來的女人?”
他雖然年紀小,鬧不明白寧妙薇和玉景修之間的關係,隻是他又清楚,玉景修並不喜歡寧妙薇。
這段婚姻從某種程度來講是寧妙薇強行要來的,正因為如此,所以寧溫書才一直看玉景修不順眼。
寧妙薇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腦袋:“小孩子家家,你懂什麽!”
寧溫書瞪她:“姐,我已經十四歲了,你也就比我大了兩歲!你懂的我也懂!”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是男人,你不懂的我也懂!”
寧妙薇看到他那副樣子赫然是把自己當成是成年男人,可是他的身高也不過才和她相仿,就顯得有些可笑。
她直接給了他一記暴栗:“你懂個屁!”
寧溫書被揍得抱頭鼠竄,姐弟兩直接在大牢門口笑鬧了起來。
大牢的守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王妃,世子,你們可以換個地方玩鬧嗎?照顧一下其他囚犯的心情吧!”
寧妙薇忙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拉著寧溫書快速離開。
姐弟兩人都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有些晦氣,便約著出城泡溫泉除一除身上的黴氣。
他們都知道自己不是那麽招人待見,候府和王府那邊怕是都巴不得他們不回去,所以也懶得跟人打招呼,坐著馬車便去了城外的莊子。
威遠候府也算是老牌的勳貴,在城外的湯山上也有一片宅子,那裏便有溫泉泉眼。
裏麵的東西都是現成的,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帶任何用具。
因為是自家的湯池,所以用起來格外的方便,男女用的湯池是分開的,中間砌了牆隔斷。
這具身體的本尊曾到這裏來泡過,寧妙薇隻需要跟著記憶走就好。
她隻需要擺出架子來讓看守婢女準備東西,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她費心。
她麵上淡定,一雙眼睛卻轉來轉去。
她自從穿越過來之後,日子雖然過得很苦逼,但是看到這座別院裏豪華的布置,她就覺得自己也不算太虧。
溫泉的水溫正好,泡著極為舒服。
她半靠在池邊,讓溫泉水漫到了她的鎖骨處。
她暗暗在心裏感歎,這奢侈的貴族生活就是讓人墮落,但是她好喜歡!
她美滋滋地坐在那裏,趁著這會沒事,暗暗把體內的毒素情況檢查了一遍,發現體內的鮮血比之前強大了不少,卻還有一些餘毒未清。
寧妙薇發現她體內的血液在這個時候極為活躍,似乎很喜歡溫泉的溫度,她就幹脆調動體內的血將餘毒拔除。
這個過程大約耗了一個小時左右,等把體內的餘毒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她整個人隻覺得神清氣爽。
她一舒服就有些飄,吩咐候在一旁的婢女:“幫我切片西瓜,再泡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
婢女應了一聲便出去準備相應的物事,寧妙薇就更加覺得這日子太美了。
她閉著眼睛哼著小曲,完全沒有意識到婢女的腳步聲和剛才有些不同。
她泡得久了,整個人都有些懶洋洋的,決定享受一下腐敗的貴族生活,連眼睛都懶得睜:“喂我。”
旁邊的“婢女”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拿起一塊西瓜喂到她的嘴裏。
西瓜冰涼爽口,極適合這個時候吃,她吃得舒爽,便張大了嘴巴咬了一口。
而喂她西瓜的“婢女”畢竟不是專業伺候人的人,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直接就被咬到了手指。
寧妙薇忙睜開眼睛道:“抱歉……”
話隻說了一個開頭,就被她全咽了回去,她的眼睛刹那間瞪得滾圓:眼前哪裏有什麽婢女,那張帥得掉渣的臉不是玉景修是誰?
且他的手指上,此時露著幾個紅紅的牙印。
他那雙清冷的眼睛,或許是因為被溫泉水蒸過,透著幾分蒙蒙水意,看著比往日要溫和得多,透著致命的誘惑色彩。
玉景修薄唇微張,緩緩地道:“你膽子可真大!竟敢役使本王,還敢咬本王!”
他的聲音似乎也被水浸過,有著異於往常的沙啞。
寧妙薇呆了好幾息,終是後知後覺到了另一件事情,她沒穿衣服!
她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就想把自己的身體遮起來,隻是溫泉水清澈透明,能讓人一眼看到底。
她的衣服丟在岸邊,離現在她所在的地方甚遠。
而這池子裏勉強能遮住身形的地方也隻有不遠處的那座假山,她想朝那邊遊去,卻手忙腳亂的扯到了玉景修的衣裾。
玉景修站的地方有些濕滑,在他的武功原本也不至於被她拉一把就會摔倒。
但是他此時根本就不想站在岸邊,她這一拽他就極為配合地倒進了溫泉池中。
他一入池,就激起巨大的水花,將寧妙薇整個人都遮蓋住。
水濺下寧妙薇的眼睛,她心裏又窘到極致,手下意識的就亂抓,這一抓就將玉景修的腰帶抓開,將他的外袍拽了下來。
玉景修冰冷的聲音傳來:“你把本王拽進池裏也就罷了,還脫本王的衣服,寧妙薇,你還真是次次都能讓本王大開眼界!”
寧妙薇大窘,這事說不清了!
她顧不得他的冷嘲熱諷,直接將他的衣服披在身上,隻是衣服都濕了,在水中實在是遮蔽不了什麽。
她有些欲哭無淚,果然奢靡的生活能磨滅人的心誌。
她那麽警覺地一個人,居然沒發現他進來了,讓他喂她吃西瓜也就算了,還咬了他一口!
她輕咳一聲:“這是候府的湯池吧?王爺怎麽到這裏來呢?”
玉景修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本王高興去哪裏,就去哪裏,你想管本王不成?”
寧妙薇想就是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管他!
她看了他一眼,此時他的外袍被她扒了,他身上隻著了一件中衣,她的眼睛頓時就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