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想要兒子
於詩意在旁看得氣惱的不行,總覺得這兩人就是做給她看,故意來氣她的!
隻是她被明陽帝罰到皇後這裏來接受教誨,此時自然不敢插話,隻能冷冷地瞪著寧妙薇。
寧妙薇直接把她的目光當空氣,終於步入正題:“昨日我捐了些銀子給南方受災的百姓,得了父皇的表揚。”
“我心裏就想著就有那點銀子也幫不到南方百姓多少,但是如果京中的貴族都能拿出一點銀子來,那麽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隻是我年紀小,做這些事情完全沒有經驗,我母親去得早,王爺的母妃也早不在世,所以隻得來勞煩母後。”
“還請母後看在我想為百姓做些事的份上,幫我一把。”
皇後聽到她這話嘴角微微一抽,她這個皇後其實就是個擺設,好些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在她麵前說話。
皇後問寧妙薇:“你去找過威遠候夫人了嗎?”
寧妙薇回答的極為光棍:“沒有,京中眾人都說她仁慈寬厚,我卻與她處不來,所以不敢奢求她的幫助。”
宮裏說話一向講究隻說三分,其餘靠猜。
寧妙薇這樣說話的方式讓皇後有些意外,卻隻是一笑:“你倒是個實心眼的孩子。”
寧妙薇看著她問:“母後這是答應幫我了嗎?”
皇後的嘴角微揚:“你一心想著南方的百姓,其心可嘉,我如今在宮裏也沒什麽事,幫幫你也無妨。”
寧妙薇立即開心地道:“謝母後!”
正事說完了,接下來又是母慈媳孝的表演時間,於詩意卻在旁看著想吐。
於詩意實在是想不到,寧妙薇那麽不要臉,竟直接就來找皇後幫忙!
皇後雖然無所出,卻是手持鳳印的正宮皇後,她一個人原本沒什麽力量,但是如果和玉景修走得近的話,那就是一件大事了!
宮裏還有將皇子抱在皇後膝下當做嫡子的先例。
玉景修如今這個年歲自然不可能再放在中宮撫養,但是要將他記在皇後名下卻不是不可以。
而如果玉景修記到皇後的名下,那麽他原本在奪嫡這件事情中一點勝算都沒有,因為這一件事情,就會增加不小的勝算。
於詩意心裏有些有急,她忍不住道:“母後身份尊貴,募捐這種事情哪裏需要母後親自去做?”
“若是母後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助三嫂一臂之力。”
這裏沒有外人,皇後的話也就說得不是那麽客氣:“你是想在幫寧妙薇的時候再對她用藥,讓她再發一次狂症,然後臉色盡失嗎?”
於詩意:“……”
皇後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道:“林府的秘藥也當真是厲害,我隻是有些好奇,你們怎麽一早就盯上寧妙薇?”
於詩意眼裏大駭,她以為皇後不管事,卻沒料到什麽事都瞞不過!
皇後又道:“我想起來了,現在的威遠候夫人與林府是表親,若是由她去林府求藥,想來林老夫人也是願意拿出來的。”
於詩意隻覺得後背發冷,她隻知道寧妙薇身上的毒是威遠候夫人下的,卻不知道那藥是林府的!
皇後眸光溫和地看了她一眼:“你也是個好孩子,以後安份些,應該能長命百歲。”
“不過林府行事一向狠辣,等你沒用的時候你就要小心了,他們可能也給你這麽一副藥。”
“當年林府裏唯一長了玉一樣心肝的人,最終卻死了,如今這風水轉動,還不知最終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於詩意的瞳孔收縮,幹巴巴地擠出一抹微笑:“母後真會說笑!”
皇後的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卻不再說話。
於詩意卻已經心神不寧,不可否認,今日皇後說的這些話對她觸動很大。
皇後借口乏了便回去休息了,將她一人丟在那裏懶得過問。
皇後這般做派,讓於詩意的心裏更加不得安寧,她此時想了不少的事情,越想心裏越是心害怕。
皇後的貼身宮女將於詩意的情況說給她聽,她隻是一笑:“不過是個蠢貨罷了,由得她去,不必在她的身上費神。”
宮女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皇後想起今天寧妙薇過來的情景,嘴角微勾,眼裏的笑意濃了些。
對於寧妙薇的主動示好,皇後很是淡定,因為她無子,也需要一個兒子。
玉景修一出生就死了生母,他也需要一個母親。
這一次的事情,也剛好讓其他的皇子看看,她可沒有他們想的那麽沒用!
而這後宮,從來就是吃人的地方,又哪裏會有真正的簡單?
寧妙薇去找皇後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明陽帝的耳中,他淡淡一笑:“她還真是個機靈的,真會找人。”
他擺了一下手,傳信的小太監便退了下去。
明陽帝的眼裏卻添了幾分幽深,對李時全道:“走,隨朕去看看陳王,看他將藏書閣裏的書收拾的怎麽樣了?”
李時全應了一聲,明陽帝又道:“罷了,先去看看老四,看他是否把那邊的宮殿灑掃幹淨,朕也恰好要跟他說幾句話。”
李時全抹了一下額角的汗,忙應了下來。
寧妙薇回到藏書閣之後就繼續坐在那裏看話本。
她一向心大,請來了皇後這尊大神,募捐的事情就算是完成了一半,她覺得後續的事情就沒什麽難度了。
隻是她還沒有看完一本話本,明陽帝就帶著李時全來了。
她和玉景修忙起身行禮,明陽帝掃了兩人一眼:“你倆這罰似乎領得還挺開心?”
玉景修沒說話,寧妙薇則微笑:“雷霆雨露皆是皇恩,父皇罰我們,也是恩賞!”
明陽帝掃了她一眼,老三是個悶瓜,老三媳婦話卻不少,也算是互補了。
他擺出帝王威儀道:“既然知道是恩賞,幹活幹到一半跑到皇後那裏做什麽?”
寧妙薇還是有些怕他的,畢竟他是皇帝,掌握有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她忙道:“回父皇的話,我是忙完了手邊的活之後,想起父皇之前對我的表揚,覺得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