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肝腸寸斷
趙半煙說到這裏竟直接跪在寧妙薇的麵前:“王爺是我的命,離了他是萬萬活不成的!”
寧妙薇的眉頭皺了起來,趙半煙這是聽不懂人話嗎?
她不知道這個消息到底是哪裏來的,但是卻快跟她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
要是讓玉景修誤會是她要把趙半煙趕出王府,估計得撕了她,這事她必須撇清關係!
她淡笑一聲:“我方才已經說了,送趙姑娘去莊子上的事情我並不知情!”
“在我的心裏,一直都盼著趙姑娘跟王爺和和美美,恩愛纏綿,讓王爺早日將我休出王府。”
趙半煙見她完全不往她的套子裏鑽,心裏有些急,哭得更加傷心了:“求寧姐姐給我一條活路,不要拆散我和修哥哥!”
寧妙薇看到她這副胡攪蠻纏地樣子就想起之前兩人交鋒時她常用的手段,估計玉景修就在附近。
她現在已經發現和玉景修和離的難度太大,還不如讓他直接休了她,既然如此,那就幹脆激怒玉景修。
於是她一手叉腰,一手挑起趙半煙的下巴,趾高氣昂的道:“你既然把話說到這裏,我也就懶得再跟你演戲了。”
“沒錯,這事是我安排的,因為我老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我才是王爺的正妃,隻有我才配與他比肩。”
“你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憑什麽霸占著王爺的寵愛?”
“我乃威遠候府的嫡女,身份尊貴,又豈是你這種出身低微的女子能比的?”
“之前我父親不在京城,我便忍著你,眼下我父親馬上回京,我就懶得再忍你!”
“你要是識趣的話,就立即從王府裏給我滾出去,若是敢胡攪蠻纏的話,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趙半煙聽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到門口站了個她熟悉的身材高大的男子,玉景修來了。
趙半煙的心裏滿是得意,卻哭得更加厲害了:“寧姐姐,我是真心愛修哥哥的!”
“隻要你留下我,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寧妙薇也看到了玉景修,證實了她心裏的猜測。
她為了讓玉景修修了她,幹脆把心一橫,一腳將趙半煙踹翻在地,滿臉的囂張。
她冷笑一聲:“你一個病秧子,做牛做馬我都嫌棄!”
“我今天也明著告訴你吧!我喜歡王爺,他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一切,我容不得任何女人跟我分他!”
她說完自己打了個寒戰,這話也太惡心了,玉景修那麽討厭她,聽到這話估計會立即休了她!
為了這個目標她忍!
趙半煙哭得肝腸寸斷:“我一直都知道寧姐姐容不下我,私底下對我百般為難。”
“但是為了能跟修哥哥在一起,我什麽都能忍!求寧姐姐不要將我趕出王府!”
寧妙薇見她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不忘往她的身上潑髒水,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狠毒。
好在她今天跟趙半煙演戲的目的就是讓玉景修休了她,承認這事更能顯得她惡毒不能容人。
而趙半煙這副樣子實在是太招人厭了,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過去照著趙半煙的臉就扇了幾巴掌。
她一邊扇一邊罵:“你不過是塊上不了正席的狗肉,憑什麽來求我?”
“你今天要是乖一點,我還能讓你體麵離開王府,你若是再糾纏不放,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她這麽一罵當真是氣勢十足,卻把屋子裏所有的人都嚇呆了。
畢竟玉景修一直都把趙半煙當成是寶,平時連說句重話都不曾,她居然敢動手打趙半煙!
雙兒和桔兒的手裏都捏了一把汗,覺得她這一次玩大發了!
“住手!”玉景修冰冷的聲音傳來。
寧妙薇卻鬆了一口氣,他再不說話,她這戲都演不下去了!
她這樣打了趙半煙,估計會引得他勃然大怒,然後一怒之下將她休出王府。
她一想到這個可能就心花怒放!
玉景修黑著臉走了進來,屋子裏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了好幾度。
寧妙薇雖然盼著他休了她,卻又怕他動手捏碎她的手骨。
她忙道:“我父親馬上就要回京!”
言下之意他要是打她的話,威遠候不會放過他!
玉景修的鳳眸淡淡地朝她掃了過來,她覺得此時不能輸了氣勢,便將腰挺得直了些。
趙半煙見他過來,心中有些得意,他一定會幫她出頭,而她卻還需要做出賢良溫柔的樣子來。
她立即嬌弱地靠在玉景修的腳邊,頂著被寧妙薇抽腫的臉看向玉景修:“修哥哥,你不要罰寧姐姐。”
“都是我不好,惹寧姐姐生氣,她才會想著將我送出王府!”
“我相信寧姐姐也不是故意打我的,她隻是在氣頭上一時忍不住罷了。”
她這話說得大度,再配上那張被寧妙薇抽腫的臉,簡直就是楚楚可憐,彰顯著寧妙薇的狠毒。
玉景修伸手將趙半煙扶了起來,卻麵無表情地道:“本王曾說過,你不許來朝暉閣。”
趙半煙愣了一下,玉景修看向她:“你無故闖進來,她身為王府正妃,教訓你一下也是應當的。”
如果說今天聽到要將她送出王府的事情是晴天霹靂的話,那麽現在他的話就是驚天炸雷。
和她一起驚呆的還有寧妙薇,她嚴重懷疑今天玉景修是不是被人換了腦子!
她忍不住在旁提醒:“王爺,我剛才打趙姑娘打得還挺重的,你不心疼嗎?”
玉景修板著一張極為嚴肅的臉,極高冷地問:“打得挺重?你手疼嗎?”
寧妙薇被他這麽一問完全弄不明白他的套路,卻想起被他捏斷的手,忙道:“不疼。”
玉景修麵色森冷:“你手都沒打疼,能叫打得重?”
寧妙薇:“……”
趙半煙:“……”
這是什麽見鬼的問題?
寧妙薇覺得眼前的玉景修應該是個假的!
玉景修又問她:“你私底下欺負過半煙?”
剛才打算哭的趙半煙聽到這話覺得他總算是要替她出頭了,忙一邊抹淚一邊裝大度:“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已經不計較了。”